这柄剑看上去非常之单薄,剑锋上嵌着七颗星纹明珠,晶莹闪亮,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沙鹰看到这把剑的一瞬间,人也变的年轻了许多,连额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许多。
“这把剑跟了我四十多年,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沙舞,我用它起舞,风沙都要退让。我从十五岁开始用此剑,经五载小成,又经五载大成,自此人称我沙漠*之鹰,此剑饮血无数,但终不染一点儿红尘,因为他只饮恶人之血,”
肖紫衣道:“还好我不是恶人。”
沙鹰冷笑道:“我相信你不是恶人,但这把沙舞相不相信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剑在你手,是不是恶人,只有你说了算,它说了不算。”
“费话少说,亮点子吧。”沙鹰说完,手中剑高抬,衣袖随风而动,剑尖指向肖紫衣与丁大可。
肖紫衣也不再多言,一伸手掣出铁尺。
丁大可也不犹豫,铁尺早已横在胸前。
突然起风,风吹柳条,在残月之下,散出千万阴影。
影中,沙鹰随风飘起,一招老鹰啄食,手中剑点向肖紫衣的前胸,同时左脚飞出,直踹丁大可头顶。
肖紫衣手中铁尺上挑,将沙鹰长剑挑起,手腕一转,铁尺已刺向沙鹰肋下。
丁大可身形左移,让开飞来的一脚,手中铁尺斜砸沙鹰左腿。
沙鹰脚不落地,身形随风再起,竟平空横移半尺,让开攻来的两只铁尺,长剑一声龙吟,抖出两朵剑花,一朵击向肖紫衣灵台大穴,一朵攻向丁大可的玉枕大穴,认穴之准,天下无双。
肖紫衣与丁大可急忙举尺相迎,然而沙鹰一声冷笑,手中长剑平空生出九个变化,将二人的铁尺卷入其中……
“老鹰还巢”,沙鹰气息平稳,有些卖弄之意。
“嗤”一声裂帛之声,丁大可手臂之上已见了红。肖紫衣一个跨步,仗铁尺护在丁大可身前。丁大可也不迟疑,一伸手扯下半只衣袖,将手臂包好,将血止住。
沙鹰却不乘机进攻,只是远远的看着,手中沙舞如静水般闪烁寒光。
“大可,你伤的如何?”
“还挺的住。”
二人身形再晃,两柄铁尺再度攻上。
沙鹰见二人近前,口中道:“我处处留情,你二人却自不量力,只好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说着,一挥沙舞,向着二人攻来的身影一剑刺出,这一剑轻描淡写,丝毫不见一点火气,如鱼跃静水,如杨柳拂风。刺到一半,剑尖一颤,化为八点寒星,分刺二人全身。
丁大可眼前一乱,匆忙后退。肖紫衣却银牙一咬,铁尺擗开中锋,迎寒星而上。
“叮叮叮”一阵乱响,沙鹰借着沙舞与铁尺相击的一瞬间,刹那向上拔起,恰如鹰击长空。
肖紫衣手臂震的发麻,铁尺差一点儿脱手,丁大可却借机一招举火烧天,攻向沙鹰的双脚。
沙鹰拔起的身影一顿,半空翻了一个筋斗,头下脚上,如利箭直直射向肖紫衣,同时口中大叫:“饿鹰捕食”。
肖紫衣大喝一声,铁尺死死与沙舞砸在一起,沙舞故然被砸偏,铁尺也脱手飞上半空。肖紫衣全身一阵发麻,向后蹬蹬连退十几步,一跤跌坐在地上。
丁大可挽起一片光影,飞身将肖紫衣护下。
沙鹰哈哈大笑,道:“再练几年你再来找我吧,今天我不陪你们玩了。哈哈哈….”狂笑声中,沙鹰已将沙舞收起,双臂一展,身形原地一转,一圈后他已跃起三丈,再转,再升,正要三转,不料周围树梢之上突然飞出一张大网,将他当头罩下。沙鹰虽惊,但不乱,再次费力上拔,身体竟要破网而出,突觉腿上一紧,一根细钢索已将他左腿缠上,钢索的另一头则在肖紫衣手中,肖紫衣手臂一收,沙鹰上升的身形一顿,真气再也无法凝聚,终于被大网严严包住,重重的从半空跌了下来。
这网随着沙鹰的挣扎越收越紧,网丝一根根勒入肉中,任沙鹰力气再大,纵然用尽全力,也是无法挣脱。
六名捕快从树后闪了出来,每人手中都死死
揽着网绳。
肖紫衣从地上爬起,一抖手,将铁索收进衣袖,道:“沙鹰,事到如今,你还不服法吗?”
“哼,用阴谋诡计,算不得英雄。”
“你借用神像杀人,也不能说是光明正大。”
“哼。”沙鹰再无话说。
“你在我大明天下,随意杀人,我将把你交到刑部,以大明律定你之罪,你可有怨言?”
“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还没有资格对我如此,你可知我是谁?我是小宛国的大巫师,也就是国师,要拿我问罪,也论不上你。”
肖紫衣漠然道:“我知你位高权重,但那是在你小宛国,如今是在我大明天下,你小小弹丸之国哪来的威风。你可知道此物?”
说着肖紫衣从怀中掏出黑玉腰牌,将大大的御字送到沙鹰面前。沙鹰看了一眼,惊讶道:“御赐?”
丁大可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御赐玉捕,拿你个国师也不在话下。”
“你……”沙鹰大口喘气,心下实是不甘。
“大可,将之拿下,连夜解往知府交与贺大人,由贺大人交刑部审理。”
“是。”丁大可应了一声,一身手从腰间拿出铁索与两只钢钩,一手一只,抖手将网中的沙鹰琵琶骨钩穿,用铁索锁了。
沙鹰痛的大叫。
肖紫衣道:“还请国师原谅,只因你武功太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