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稹忽然见他愁云惨淡,登时问道:“前辈,你指的是谁啊?”
哈哈哈……
“冤孽啊!公孙轩,想你一世英名不料毁于一旦,让你弟弟公孙仇出手了结你,实在是最好不过了,痛快……”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口中的公孙仇又是怎样一个人,他和公孙轩既然是兄弟又为何害他呢?
云稹不禁好奇地问道:“前辈,你和我师尊公孙轩倒底有何深仇大恨啊,怎么几十年过去了,还是解不开呢?”
……
雁衡阳猛地在火盆里倒了一杯热酒,顿时火势冲天而起,怒道:“老夫也是为了那些卑微的名利而已,但是比武过招本是公平探究,没必要下杀手的吧!他转眼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生生地剁了老夫一条臂膀,十年了,这仇恨整整压抑了老夫十年。”
云稹通过雁衡阳的提醒,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立即打断了他的回忆,道:“前辈,公孙轩和公孙仇他们长的像吗?”
雁衡阳漠然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这下全明白了。”
雁衡阳怔怔地望着他,道:“你明白了什么?”
云稹惨淡地笑了笑,重新拿起了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米酒,苦笑道:“我明白为什么公孙轩这么着急着想拿我抵罪,为什么慧空大师会帮我脱身,为什么贾二爷看到公孙轩的时候会哇哇大叫,为什么十年前你没了胳膊……”
雁衡阳经他这么一连串的说叨,好像也有点思绪,诧异地问道:“你说这些都是公孙仇做的?可是公孙轩为什么要保护他,这不像他历来嫉恶如仇的性格?”
话到此处,云稹蓦地一凄凉,道:“也许现在的公孙轩就是公孙仇呢?”
什么?
雁衡阳越听他说下去越觉得离谱,急忙问这其中的缘由。
“以前我真的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遇上大事的时候总让鱼素尺先说,总找空隙溜走,大家都以为是他高傲不屑与他人合谋。”
雁衡阳点了点头,道:“两个人再相像,可是他们所经历的定然不同,他那是在刻意的躲避啊!但是他这样做的目地是什么,难道……”
正是!
云稹冷冷地道:“以天门的声势壮大力量,然后称霸天下或是割据一方。”
雁衡阳始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问道:“你分析地也不错,可是真正的公孙轩呢?”
……
“也许在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就是个死人了!”
雁衡阳见云稹已走到门口,心想这么大的风雪他想做什么,问道:“云少侠,你且留步。老夫十年恨错了人,此次希望能与你同去长安戳穿公孙仇的阴谋,不知少侠能不能答应。”
云稹背着身子点了点头,直直地出门走在雪地上,不时传来咯吱咯吱地踏雪声。
是夜,雪无尽地下着,黑蒙蒙的夜空像是被淋湿了似的,潮气更是浓厚。
云稹临进祥云客栈的时候,抬起头望了望天色,也不知这突如其来的白茫身后潜藏着多深的暗夜,长安等待他的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他回去的时候,小
老板仍在陪着黑星打盹,看着样子极为难受,云稹站在门口咬了咬牙关,在他肩上拍了拍,轻声道:“这地方能有人对黑星好的不多,但你无疑可以算得上一个,我在江湖上漂泊不定,实在不想带他犯险……不如由你收留它得了。日后,我回来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小老板咧嘴笑了笑,道:“你也别太抬举我,对它好的另有其人,你何不把这个消息传给她?”
哦?
云稹惊疑不定地随他去了甲子号乙房,门刚打开就袭来一股女儿家的香气,也不是说里面的女孩脂粉气太浓,只是在这严冬天气房间里太暖和又不通风,有些味道只能晕绕在其中,这才与他住的房子气味有些相差。
“紫凝,你歇息了没有?”
小老板挥了挥衣袖,直接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房间里的灯火依旧凉着,靠窗爬着一个体态圆满的华贵女子,红罗裙黑白貂披是个绝世美女,也能寄身于中原前十了。
没来由地,小老板带我见她做甚?我和她又……
他实在没想到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老板,骨子里竟是个喜欢金屋藏娇的人。
那女孩子闻言,转过了身躯,半遮着脸面,娇羞地道:“云少爷,安好否?奴家特备了薄酒为您接风洗尘……”
你是?
云稹乍看那女子泛着红晕的脸颊,忽然感觉莫名的熟悉,顿时在小老板和她两人之间左右徘徊地望个不停。
“他就是吴记酒馆家的独女,现在也是我的妻子!”小老板像是害羞似的,说完后的脸皮涨成了紫棠色,双手背在手后琢磨不停,耳朵已然通红透顶。
吴紫凝莞尔一笑,莫名地白了一眼小老板,脉脉含情之意无需言表,已在其中暗藏。
这一波猝不及防地秀恩爱,让云稹差点没噎住,他还记得这女孩还在腊八节的时候替他送过酒,那年他母亲刚去世,云家已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原来是你啊!你们……”云稹心里实在有些吃惊,但口中仍故作镇定地说道:“恭喜你们了,一个能吃苦耐劳,一个善于交际沟通,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不知成亲的时候,我能不能喝杯喜酒呢?”
噗嗤!
吴紫凝笑出了口,羞赧地掩着嘴巴下的脸,道:“少爷,真是说笑了!您能来那是我们两口子的福气……”
听着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