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芝起义后,建立了不归城,一直在城中等待着黄巢那边传来的回复,他现在虽然手里捧着兵书,可是全然没心思看下去,纳闷道:夏侯重明也该回来了,他现在还不敢我,必须得回来 ,这里是他唯一的归宿,可是......
“阁主......”
王仙芝回头冷视了一眼报信的人,一声也不吭声地又别过了头。
“哦!将军,夏侯堡主他回来了。”
“嗯!”王仙芝冷面中突然突显出一丝笑意,人虽保持着镇定,可是心里已开始喜悦了起来,道:“他此来是只身一人还是......”
卜渊吭声走了进来,使了个眼色,报信人很识趣地退了下去,笑道:“将军,这次来的还有潮生堂的黄巢,正在与夏侯堡主在议事厅等候。”
这句话俨然如雪中送炭,让王仙芝的心里倍加暖和,微笑道:“好啊!终于把此人等来了,你先下去好生招待,我换身衣服片刻就到。”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桌子上,人已不待卜渊出去,就走向了内室。
都说人心情外的快,王仙芝现在就根本不介意这路有多长,他心中的困难已经随着今日到来的贵客迎刃而解,现在的走路无疑于放松心态。
“阁主!咱们又见面了。”
黄巢见门外进来的衣冠华丽的王仙芝,起身上前拜谒道。
议事厅瞬间哑然,因为王仙芝自起义之后已不在允许别人称他“阁主”,身边的属下都尊称他为“将军”,可是黄巢生性固执,才不管这些无所谓的称呼,毫不顾忌夏侯重明的眼色,依然尊称王仙芝为“阁主”。
你一朝从地宫出来,一生都将是地宫人!
地宫没有将军府,只有不归阁;更何谈将军,故而只识得不归阁主。
王仙芝怔怔地直视黄巢,他似乎并没有强加怪罪他那声“阁主”的意思,反而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诧异,这黄巢以前虽然狂放了些,但他也并没有和今天这般......
自从黄巢那日回到潮生堂后,时不时地独自坐在菊亭中赏菊饮酒,整日心事重重的样子,日渐憔悴,原本一张白净的俊脸上现在也添了两撮胡须,看上去已经如同四十旬左右的人,显得成熟了许多。
过了许久,王仙芝微微还礼,仍然想不出为何他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凝眉道:“你......怎么看上去老了这么多?”
黄巢含笑并不作回应,虽说相由心生,他心念及楚晚晴的种种,整日饮酒颓废,可容貌也不能在短时间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他也曾发觉到自己身体上出现的这些异样。
可是为时已晚,这一切皆来自于他所修炼的武功,那血魔功真的很诡异,每练就一层身上便多出一层异样,生理各方面都在无缘无故地发生变化,所以现在才呈现出了这份容貌。
当然这些事情王仙芝是不会知道的,他并不清楚黄巢在老先生那里学到了多少东西,也许是他跟着老先生时间长了,身上闪烁着老先生的影子吧!反正每次见到他心里都会有种莫名的畏惧。
“快坐吧!老夫期盼这
一天好久了,今日能与你共同操戈成大业,实乃人生一大幸事。说到底老夫有时候还有些羡慕你......”众人见状皆是坐立不安,王仙芝回身过来甚觉尴尬,急忙吩咐下人准备酒宴,一边将黄巢安排着就座。
黄巢一愣,缓缓坐了下来,冷声道:“羡慕我?我现在落魄经年,哪里有你这般英雄气魄,实在瞧不出来有什么值得阁主羡慕的。”
这些话也只有黄巢敢与王仙芝说,要是换了其他人根本没机会说出来,早已被不归阁的手下拉出去分尸了。王仙芝虽然听在耳朵里感觉分外别扭,奈何自己今日是有求于潮生堂,便厚着脸皮笑道:“你现在正值壮年,有生生不息的活力,干大事还是要你们这些年轻人,老夫现已有些力不从心,以后还得靠潮生堂多多支持才是。”
黄巢将身旁的茶杯端了起来,抿了一口,也许是茶苦了亦或是凉了些,拧了拧眉毛,做出苦闷的表情,道:“阁主过奖了,潮生堂的人马都是没怎么接受训练的落魄江湖人,丝毫没有你们不归阁训练有素,不愧是阁主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哪里谈得上帮助,只能狐假虎威给阁主壮个声势罢了!”
王仙芝听这话虽然越来越有些不舒服,不过听到后来他愿意与自己共事,不管是老先生的功劳还是自己派人的打动,至少达到了心里所求的目的,不免有点慰藉。便接着与黄巢左右寒暄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题,就不了了之。
将那些正事都安排在了宴会之上,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要是没有潮生堂的帮助,跟本不会有成功的希望,他早年就与盐帮分庭抗礼做过贩私盐的生计,这其中经商之道可谓是摸了个底朝天,所以黄巢所说的虚虚实实,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不过既然达成了合作,就不该当面说破,彼此都留点余地也是有好处的。
潮生堂真的很了不起,至少王仙芝是这么想的,能盘踞在那不怎么富饶的地方,却养活了上以千计的人马,着实不易。黄巢此人表面随是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内心却心细如尘,如果没有他在江湖上暗地地奔波,也许还真不会聚起如今这么大的声势。
不管他这次来是怎么样的目的,王仙芝心里却始终想着如何将此人拉拢在声旁,至少以后不会与潮生堂为敌,这个组织很可怕。要是能将他们聚在自己身边所用,那将再好不过了,可惜他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