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你死定了!”
看着消失在自己等人眼前的秦阳,鹿鸣一扫之前面上不愉,转而化作无尽畅快,似是随意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莫名生出惋惜之意,“啧啧,再过不久,碧心池这等宝地就会闹人命,简直有些玷污了此等净地啊。”
“师弟,这样做,真的好吗?”
与鹿鸣那种得报之后的畅爽不同,代朝心中,反而是涌起些许的不安,甚至是担忧,虽说他们所作的一切看似天衣无缝,但他心底就是有些没底。
“哼,你瞎操心个什么,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那秦阳一死,谁能猜到是我们下的暗手?”
带着几分不屑,鹿鸣嗤笑道,对于自己这位师兄,他可是打心底有些看不起,之前制定计划时,他同样是百般阻拦,现在计划已然成功实施,却还是如此墨迹。
“再者,就算他们知晓又如何?到那时,秦阳已是死人一个,难道,天炼门的人还敢让我等陪葬不成?”
有此一计,鹿鸣之前因败在秦阳手中的那一份抑郁终是不消而散,甚至是有些畅快与心中涌现。
“鹿师弟所言极是,代师弟,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吧,眼前,可是有着一场难得的机缘。”
嘴角同样是带着些许的笑容,陈越见二者有着继续争论下去的趋势,轻声开口,眼中钉马上就要被除掉了,心中畅快的情况之下,想必,修炼进展定是会快上许多。
但三人,自以为做的神不觉、鬼不知,一切天衣无缝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但实际上,他们那些鬼祟动作,已是全然被呈现在某些人的眼中,还是不差一丝一毫的那种呈现……
依旧是之前的大殿,依旧是静静悬浮在半空之中的传影光幕,但场中的气氛,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压抑、沉闷是其中的主色调,最多的,无疑是那风雨欲来之势。
“温宗主,之前的一幕你应该看清楚了吧?”
面无表情的上官林风,依旧是如平常开口,漆黑眼眸盯着前者,不挪移丝毫。
“是,妾身的看见了,只不过……”
苦笑一声,温云婉如实回答到,之前传影光幕重发生的看似隐晦之事,但,如何能逃过他们的法眼?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的话,恐怕,迈入金丹的就不是他们了。
“有这一句话,便够了。”
前半句平淡依旧,但下一句,却如同狂风暴雨袭来之事,威势尽显,“玄罡,玄宗主,不知对此事,你怎么看?!”
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上官林风却恍然未察般,盯着后者,浑身灵力涌动,强悍气息破体而出,带来莫名威压。
动怒,来的没有丝毫征兆,就这么,露出了藏在儒雅之下的锋芒。
“上官林风,你不要太过分!”
冷哼一声,玄罡面色变幻,属于金丹强者的气息同样是四散开来,隐隐与上官林风对峙,实则,在心底,已是苦不堪言。强硬之下,已是在心底将那玄金三子、特别是鹿鸣的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什么时候,他玄金门下,出了这么三个蠢货!
自以为一切做的天衣
无缝,暗中布下阴谋,算计那秦阳,可是,长点脑子好不好!
虽说对于秦阳这个妖孽,玄罡也欲处之而后快,算是减少一份不确定的威胁,但,凡事都是要动脑子的好不好……
“不是我过分,是你玄金门太过分,如果秦阳这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玄金门,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淡淡的话语,不似开玩笑,但上官林风一出言,可谓是石破天惊,玄金门,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说出如此话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出门时脑子被门夹了,有点不正常。玄金门,南国三大宗门之一,实力几许,不必多说,灭宗二字,任谁也不会将其与玄金门联系到一起。
可是现在,有人这么说了,而且拥有十足的分量,无他,天炼门的掌舵者,上官林风。
一个后起宗门,自从其入住南国,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人窥得其真实实力,或者说底线在哪里,但现在,它就这么露出獠牙了,还是十分狰狞的那种。
“哼,想灭我玄金门,就看你能不能拿出那个本事了!”
怒极反笑,玄罡一声冷哼,身为一宗之主,金丹境强者,现在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要灭他的宗门,简直可笑之极。
“我会的!”
话音落下,同时一掌拍出,方圆数十丈的灵力忽是疯狂涌动,又于瞬间压缩,化作小巧掌印,就这么,飘忽着朝着玄罡而去。
谁能想到,平时表现儒雅的上官林风,短短几言之后,就这么毫无征兆动手了。
如此作态,加上之前言语,让得一旁温云婉心中暗惊,一些隐秘传闻在脑海深处不受控制翻涌而起,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红唇微启,刚欲说些劝阻话语,但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下,无声中叹息一声,退到一旁。
上官林风的作态,已是表明了其坚决态度,如果选择这个时候上前劝阻,绝对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其次,温云婉也想见识一番,上官林风是否有着与之前话语相匹配的实力。
就在温云婉思绪飞转间,那看似寻常的掌印已掠过数丈距离,达到玄罡面前。
“上官林风,你别欺人太甚!”
感受着掌印之中恐怖波动,玄罡怒喝,为了一个练气九层的弟子而已,竟敢真的与他动手,就算是泥人还尚有几分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