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守在门外的梅夕见房门打开,赶忙迎了上去:“郡主,”南陵茉的气色不是很好,梅夕赶忙将她扶住。
南陵茉摆了摆手道:“任公子,你现在该去外面露个脸了,今晚是最关键的时期,任公子自然懂得如何打理,梅夕,我们回去吧!”梅夕点了点头,慢慢的扶着南陵茉从后门回府。
“任公子出来了,任公子出来了!!!”在济安药堂周边等待的几个大夫一见任栖枫出来就惊呼出声来。
任栖枫一贯冷脸对人,一个挥袖就把这些人拨到一边,对着后面像跟屁虫似的跟着小学徒说:“本公子饿了,你注意里面的人,醒来之后喂少量米汤,若是发热了立刻通知我。”不等小学徒回答,他人就没影了。
这下可苦了那个小学徒,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任栖枫上哪吃饭,还没问清结果人就没影了。
刚想按任栖枫的说法回后院内室继续照看关叔,就被那几个大夫围住,七嘴八舌的问任公子的是如何治疗的,有的人还想跟着去看看在内室的病患。
小学徒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趁着自己身子小,猫腰从底下缝隙一钻溜了。
“郡主,您饿了吧,这是奴婢给您准备的小点心,您先吃点垫垫肚子吧!”南陵茉摇了摇头只是靠在马车上闭眼休息。
三个时辰的医治让她的脖子酸疼不已,太阳穴也突突的疼。现下的她没有精力去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是夜,南陵茉换了身夜行衣从王府的院子后墙翻了出去,直奔济安堂。
“郡主你来了。”任栖枫已经出现在内室照看着关叔,听见她进来也不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怎么样?”
“你让关叔跟你说啊!”
“关叔醒了?”南陵茉诧异道,心下又计算了下时辰,是也该醒了,不过她毕竟是个不小的手术,她以为关叔这么大年纪了,应该觉得疲惫歇下了。
“郡主,”关叔正想挣扎着起来。
“关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虚礼。”南陵茉赶忙上前阻止关叔起身,又直接问道:“关叔,你现下感觉如何?”说实话,南陵茉心里是紧张没底的,虽说之前都在动物身上试过,可是对于人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能否成功,面上虽不显,心里也是却七上八下。
“郡主啊,刚刚老头子还在跟任公子说呢,老头子觉得膝盖的地方微微有些发热,略微有些发痒,这种暖呼呼的感觉让老头子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南陵茉低声说道,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她又嘱咐道:“关叔,您这是成年旧伤,按理说用了这个药一个多月就能恢复,但是您年纪也大了,别着急,得慢慢养,小半年就能恢复了。”
“郡主您客气了,老头子都瘸了大半辈子了,还在乎这点时间么?”南陵茉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要离去。
“郡主请留步。”任栖枫追了出来,递给她一瓶褐色的药瓶,
“这瓶药丸给你,如今你的身子不宜多思操劳,你们兄妹俩一个性子,成天忧虑一些不该忧虑的事儿。心力交瘁时你服一颗。白日见你那样已经精疲力竭了。”南陵茉接过药瓶,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任栖枫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就算遇到了绝世神医,要是病人不听话,那也是没辙。我不知道你们兄妹二人所谓何事需要这样的耗尽心力。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想要守护住你们想要守护的人,那么就多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否则一切都是徒劳的。”南陵茉心下一动,忽然发觉什么不对猛的问道:“我大哥究竟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每次探他的脉都是滑而无力,他的病究竟要不要紧。”
“你放心吧,有我在他身边折腾不出什么,”任栖枫仍旧风轻云淡的说道。
南陵茉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转身就走,只是心中的疑云却一直没有打消。
荣锦堂很快便到了中秋节前夕,每年中秋节宫宴仅次于除夕年宴,京城内五品以上官员皆可参加宫宴。
这日一早众人都给老王妃请安,老王妃正在嘱咐赵氏:“老二媳妇的,今年的旨意也早就下来了,王府内所有的女眷都参加宫宴。今年晴儿也满十岁了,之前已经嘱咐过你今年给她置办参加宫宴的衣服可置办好了?”
“母妃,已经都置办好了,规矩媳妇也教了,再说晴儿跟着媳妇儿,还有萱儿带着,定然是不会出错的。”赵氏恭敬的答道,心里却想着‘呵呵,参加宫宴也轮不上她如何,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如何不能掌控。
’老王妃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又朝坐在下首的南陵玫看过去,只见她眼巴巴的盯着老王妃,老王妃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声说道:“玫儿,你身子骨未好全,还是在家好好的修养,你的婚期也不远了,就在明年初,好好的绣自己的嫁妆最是要紧,不要再抛头露面了。”南陵玫愣住了,脸色变得煞白,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仔细一看还略微身子有些颤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行礼道:“是,孙女知道。祖母,不知我娘,不章娘娘什么时候能回府,玫儿还有半年就要出嫁了……”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眼泪就要滴下来。
南陵茉看着,又看了看江侧妃和赵氏,发现二人脸上均不太自然。可是南陵玫说的话却让人无从辩驳,老王妃思量了片刻道:“罢了,明日老身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