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正有一名披甲男子横枪立马拦在中央。面对着前方数千甲士,他不进也不退,就那般静静地站在原地。
“咋回事啊这是?”
眼见前方的同僚忽然停住,疑惑的侯锦永驱马来到队伍的前列,随即便看到了远方那拦路的披甲之人。
“李将军呢?他怎的不派个人上去问问?”
听到问话,侯锦永旁侧的一名骑士回答道:“李将军说有事要与郭将军汇报,方才便往后走了,且让属下过去问问吧。”
”不用了。”
侯锦永抬起头看了看远方的男人:身披重甲,手拎长矛,背上还负着一杆闪着寒光的雪亮长刀。这样的人一言不发地挡在大路正中间,显然是来者不善。
“我亲自去问问。”
说罢,侯锦永催动胯下战马,往前走了几步。
“前方何人?为何拦我散城军去路?”
“……”
男人动也不动,就仿佛没听见一般。
侯锦永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本着不伤及无辜的原则,他耐着性子再次喊道:“我大军正欲北上,如若无事,还请阁下让开道…”
“侯哥啊,就是因为你太过客气,人家才会不搭理你。”
侯锦永正喊话间,三骑自他后方的队伍中驾马缓缓走出,一直到侯锦永的身侧才勒马停住。
“都是将军,说话嚣张点!”
龙涛邪魅一笑,大手一挥,“哥几个,大声喊出我们的名字!”
陆休前双臂抱胸,歪着脑袋喊道:“散城军九土将军陆休前!”
梅士淦两手叉腰,下巴几乎快翘到天上,“散城军右锋将军梅士淦!”
“还有我!”
龙涛猛然拔出腰间的双刀,“唰唰唰”地挥了好几下,威风凛凛地喊道:“散城军先登将军龙涛!”
看着身旁三人那副神气的样子,侯锦永脸色有些怪异。
当郭羽告知他们都被封为将军的时候,这哥仨就兴奋得跟一个下了蛋的老母鸡似的,走到哪都要摇头晃脑地显摆一番。就连眼下碰到个拦路的,三人都不忘编个封号耍耍威风。
“你是哪里来的龟儿子?”
龙涛提刀遥指前方,“不想活了吗?竟敢拦住我等去路?”
“……”
拦路的男人依旧沉默。
三个人呼喝了半天,却没能得到一点回应,这让他们面子上如何能挂得住?几个上!”
不用他多说,陆休前与梅士淦十分默契地一齐驾马上前。
眼见他们直奔那披甲男人而去,侯锦永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阻拦。
前面那人很明显是来闹事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半天连句话也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能直接将之驱赶走也好。
龙涛三人武道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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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虽是不高,但本事还是有的。只要不碰到入势以上的高手,基本上都不会有事。重生嫡女王妃
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矛,郭羽一咬牙,双手高高朝上举起银枪。
“铛!!”
杀势迸裂,直朝郭羽席卷而去。被石毅震得双臂发麻的他,一时间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身体径自倒滑而出。
郭羽将银枪往身后一插,这才堪堪止住退势。待稳住身形后,他见石毅没有追击,甩了甩发麻的双手。
好强。
交手不过三招,石毅却是一矛比一矛强,自己竟连半点便宜都未能从他中讨到。虽同为入势高境,可这石毅比王无敌强得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以卢伯为计量单位的话,王无敌大概能打两个半卢伯,而石毅则至少是三个。
这还是在他如今未全力出手的情况下。
“四个卢伯啊…”
郭羽将将军令从地上拔出,朝前走去,轻笑道:“打着确实费劲了些。”
眼见郭羽毫发无损的朝他踏步而来,石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虽说石毅没能参与完灭齐之役,不过也有从旁人口中听说过郭羽的战绩。
既然是那个人的儿子,本事总归不会太差。
铁矛掠起,石毅的身体也随之朝前蹿出,又是一记毫无保留的杀招。
郭羽双臂一抬,将军令亦是划出。
“铛!”
银枪如雪,铁矛似血,二者猛烈地撞击在一起,登时迸出无数火星。
大宋国内,镇北镇南两军素来不合,而在这条通往北方的官道上,新一代的镇北将军与老一辈的镇南将军,有如宿命般地厮杀在一起。
“铛铛铛铛铛!”
气浪翻腾,尘沙飞扬,枪影愈急,铁矛越厉。
此时,远方的散城军甲士们早已看花了眼。
“这比是真的不能瞎装啊…”
灰头土脸的龙涛从地上爬起,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要是方才惹恼了这个石毅,他全力出手的话,咱哥仨还不得直接就死球儿了。”
同样满身尘土的陆休前撇了撇嘴,他没有接龙涛的话,反而问道:“他到底要干啥啊,为毛拦路啊?咱们应该没人惹过他吧…”
“八成是见咱们老大被王上封为镇北将军,心里不平衡吧…”
梅士淦捂着自己摔疼的脖子,骂道:“还大宋血将军呢,一点肚量都没有,什么东西!”
“是这样吗?”
左甲营统领武辽策马来到众人身边,低声道:“这几日我也曾向人打听过大宋将军们的事迹,这石毅虽是在疆场杀人无算,但也不是个气量狭窄之辈。对于有才能的手下也多有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