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阳光灿烂,周围的田地里有一二老农在忙活。
告别了方阿奶他们,知画一家赶着骡车顺利起航了!
大西村和大东村只是隔着一座山,平日里村里人如果要过去的话,走的都是山上的小道。这是条捷径,只要一刻钟就能过去了。
可知画他们今天是赶着骡车的,他们走的是大路。估摸着到大东村,怎么着也得小半个时辰。
环山的大路上人烟稀少,路边的杂草长得快有人高。山间的大树投下浓密的影子,好像是怕热着路上的行人,所以才撑起了这样的一把伞。
鸟鸣虫叫,偶尔还有几只野鸡受到骡车的惊吓,咕咕咕的飞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这充满活力的一切,也让许久没有出过门的孩子们乐不可支。
知书这个小家伙就一直问个不停。
诸如‘阿姐,这是什么草啊?’
’阿哥,这个鸟叫什么名字啊?‘
这类的问题,自从骡车驶上山路开始,小家伙就问个不停。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小孩子的十万个为什么,真的会把人逼疯的。
在知书又一次指着路边的一株野草问知画,它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知画终于崩溃了。
知画,忍住,小弟不是故意的!
忍住。
对,就是这样!
知画狠狠地做了一通心里建设,终于遏制了想要把知书从骡车上扔下去的念头。
“知书,听我说,阿姐现在有一个游戏,但阿姐一个人玩没意思,你和阿姐一起玩好不好?”知画搂着知书的小肩膀,循循善诱到。
“什么游戏?”小家伙一听可以玩游戏,果断的转移了注意力。
呼~
知画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让他放弃问那颗草的名字了,不容易啊。
“阿姐,你到底要和我玩什么游戏啊?”知书见知画不往下说了,反而整个人去发呆,小家伙伸手摇了摇知画的胳膊。
“哦。”知画回过神,“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我们都是木头人。”
“我们都是木头人?”
“对,就是这个游戏。”
知书不解的挠了挠头,“阿姐,我不会玩这个游戏。”
小家伙的语气有点沮丧。
知画见知书底下了头,心里也心疼了,虽然小家伙的十万个为什么快把她逼疯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跪着也得宠完。
“没关系,你不会玩,但我会啊。我来教你,你这么聪明一定会很快学会的。”
“真的?”小家伙不相信的问到。
“真的!”知画肯定的回答。
听了知画的话,小家伙肉肉的脸上。终于带上了开朗的笑容。
知画也没卖关子,尽量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跟小家伙把游戏规则介绍了一遍。
“这个游戏,等我一喊开始,咱们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当然笑也是不行的。大门牙可千万不能露出来。我说的还清楚吧?”
“清楚了,阿姐。我们快点开始吧。”小家伙这会儿是跃跃欲试。
“好,开始。”知画一声令下,率先面无表情。
知书也不甘落后,小家伙也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木头人。
骡车上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终于没有了,只有两个木呆呆的小娃娃。
知棋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小弟,心里给知画点了一个赞。
方阿娘和方老爹看着做游戏的小儿女,慈祥的笑了笑。
知琴则心里有点可惜,她正扶着要带给姥姥家的礼物,所以很遗憾的不能够加入这个游戏。
骡车终于驶出了山林,来到村道上。
没了大树的庇护,火辣辣的太阳使劲的往人身上晒,好像这样才能显示它的存在感。
正是大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村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骡车很顺利的就到了李家的坡底下。
为了不累到骡子,方阿娘带着几个孩子们都下了车,往坡上走。
方老爹则拉着骡子后面跟上。
上了土坡,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打谷场,高高的麦草垛站在打谷场边上。大概是因为风吹日晒,金黄的麦草已经微微泛黑。
打谷场另一边,正对着坡的就是李家的大门。
木制的大门刷了黑漆,上面还有金属的门环。
大门边上有一棵大树,那棵树有三个人环抱的那么粗。大树挺拔的立在门口就像一个哨兵,它伸出有力的枝干,洒下了一片阴凉。
大树底下还有一个窝,里面一只大大的土狗正支棱着耳朵听动静。
小孩子皮肤嫩,知书早就被大太阳晒得不舒服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了树荫,撒腿就往过跑。
汪汪汪~
听到知书往过来跑的声音,大土狗不再装聋作哑,它迅捷的起身跳出狗窝,拖着狗链子就往知书的方向扑,嘴里还不停地狂吠着。
“狗,阿娘,哇呜呜……”
知书正冲进阴凉,不料大土狗突然扑出来。虽然那狗和他还有一段距离,但小家伙也被吓得不轻。哇哇的哭着,就往方阿娘跟前跑。
好不容易到了方阿娘跟前,小家伙扑过去抱住阿娘的腿就不松手了。他哭的可伤心了,看的出来,那条大土狗确实把这孩子吓得不轻。
知画和知琴也心疼弟弟,连忙蹲下身子哄着。
知棋往李家大门走,想叫表哥出来把狗叫住,省的待会儿知书又被那畜生吓到。
知棋刚到门口准备敲门,大门却开了。
“知棋,是你啊!”开门的是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