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啊,横什么横?你们那么能耐,还不是没把想找的人找出来。”知画揉揉僵硬的双颊,“哎呦。可难受死我了。果然这个表情不适合我这张嫩脸。”
知画怕把那两个人闷死了,赶紧走过去把柴草挪开。
“嘿!你们俩在这儿睡得可舒坦吧。本小姐刚才可是拼着挨打的危险,给你们打掩护呢。你以后要是好了不对我感恩戴德,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京城门口。我还要在你身上花好多好多只大王八,看你还敢不敢不念着我的好。”知画坐在柴草垛上自言自语。
“我是万万不敢忘了姑娘的恩德的。所以,姑娘不用把我扒光了吊在京城的城墙上画王八。”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啊,鬼啊。”知画吓的一蹦三尺高,跑了个有远没近。
“姑娘别怕,是我。”小正太不好意思的出声。
知画听到刚才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从大门边缓缓的探出了头。这才发现原来是那小子在说话。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呢?你竟然装鬼吓我。”知画双手叉腰,来到柴草垛钱前大声控诉。
“我不是故意的。姑娘别怪罪。”
知画看他一眼,见他身上又开始流血了,也就没计较这件事情。
“行了行了。这么点小事,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你还是乖乖的待着吧。等会儿我阿爷他们回来了,就去给你请郎中。”
“那就有劳姑娘了。”
“行了,你快闭上眼睡吧。”
知画看看日头,也不知道方阿爷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回来。现在的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这两人都有伤在身,长时间的暴晒会加重他们的病情。
知画正在这里忧心呢,就听到大路上有动静。
“阿爷,是你们不?”知画站起来吆喝。
“是哩。我们回来歇晌了。”方阿爷的声音从路那头传来。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方家人的身影。一转眼,大家就到了院门前。
“人在这里呢?”方阿爷来到柴草垛边问知画。
“人就在里面呢,我和阿姐给藏起来的。刚才来了一群人好像找的就是他们。阿爷,咱们快把他们抬进去吧。”知画把那两人身边的柴火都拿干净了。
“嗯,这样,有为媳妇你带着两个丫头去把知棋他们住的那间房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爷孙几个就把人抬到那儿去。老婆子,你去厨房烧点热水,咱们给这两个人稍微梳洗一下。知棋你现在就去大东村请你外公来一趟,就说给知画再看看。你现在就去,快去快回!”方阿爷一件件事情吩咐了下去,大家伙儿都动了起来。
方阿娘猜想待会儿治伤一定会流血,回了屋子就铺上了旧床单。刚把床单换好,方老爹就在门外吆喝着让人挑门帘。
知画来到门边,挑起了门帘。方老爹和方阿爷抬着一个老人就进来了。放下了老人,两人又抬着门板去抬那个少年。
“有为媳妇,你们现在去做饭去,等会儿他外公来了也好吃饭。我和有为去把门口处理一下。”方阿爷吩咐一声,带着方老爹就出去了。
等到饭菜上了桌,知棋去请人也回来了。
“亲家,知画又咋啦?”李德福刚进了院门,就急的问起了知画。
“亲家,你来了呀。”方阿爷一看李德福来了,赶紧出去迎接。
“可不是嘛!我这正在家里捡药呢,知棋这小子急急忙忙的跑来,跟我说知画病了,让我赶紧来看看。咱们等会儿再叙旧,我先看看知画。”李德福握住方阿爷的手,一双眼睛却在四处找知画的身影。
方阿爷看李德福在找知画,赶紧拉了他到一边,“亲家,不瞒你说,知画根本没病。”
“什么?知画没病!那你让知棋急急忙忙的找我干啥?”
“具体的事情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家救了两个人,我让知棋去请你也是为了给人看伤?”方阿爷放低声音说到。
“人现在在那儿呢?”
“就在知棋那屋里躺着呢,我和有为刚刚给他们擦洗完。里面还有个老头儿呢,要看着就不好了,你快去给瞅瞅吧。”
“哎呀,既然有病人要救治,你还把我拉着说这会儿子话干啥。”说完李德福挣脱了方阿爷的手,招呼了知棋把他的药箱拿来,一转身就进了屋。
方阿爷看着老亲家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一时间也只能哭笑不得。
“行了,都回去吃饭。有为,你下午带着俩小子还去地里,晚上回来的时候去河里摸条鱼。”
“哎,阿爹我晓得了。”方老爹答应一声,一家人这才开始吃迟了很久的午饭。
下午方老爹带着两个儿子又去了地里,方阿爷在家里陪李德福。
“亲家,你看这两个人的伤咋样啊?还能活吗?”方阿爷看李德福洗完了手,这才开口问。
“那个小子还好,年轻人嘛,身体壮实。估计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活蹦乱跳了。只是那位老哥可就难说了。”李德福想起那位老者的伤势,微微摇头。
“唉!那也没办法了。咱们这穷苦人家,也没个人参啥的给他吃。有心想去府城请个大夫吧,又害怕那些想害他们的人找来。”方阿爷抽了一口旱烟,“亲家啊,这件事儿真说起来,最对不住的还是你啊。把你拉着搅和进来了,这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李德福云淡风轻的一笑,“你这么说,那可就外道了。想当年成祖皇帝打天下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