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身上带表了吗?”
弄清楚王曼的现状,我打了杯水,轻轻喝了一口。
武含烟眼神微动,以见怪不怪的语气说:“你能算就自己算,用不着装大师。那女人总把玩着一块古董怀表,对了,你们这种人的审美观是不是特古怪?她穿着旧社会那种斜扣的衣服和大摆裤子,最奇怪的是大夏天把身体包的严严实实,真跟古人一样只露手和脸。”
听着武含烟的八卦,我开着玩笑,说:“那女人都几百岁了,如果不是穿清朝的衣服太显眼,说不定她真会穿。有些旗袍不也弄得很复古?她这么穿还能接受。”
嘀嗒。
钟秒声接连不断的响着,我听的烦不胜烦,强忍着去找捏死王曼的冲动,随口与武含烟聊了一会。她的事情还没完,再次去了八楼。
窗帘是画中鬼拉的ぬ钟表声应该是王曼专门针对我施展的术法,我看着镜子里的魂魄形象,想着与这两件事的关系,以及凝聚九股阴德为一粟该怎么办?
把功德献祭了?扯犊子,功德算是工资,如果还回去就能买官,那不到处都是州级无常了?
空想了一会,看看时间刚到晚上十一点,我简单处理好形象一翻,拿着门卡准备去玩酒店的项目。作为一个小偷,吃饱睡足了,怎么可以呆在房间不出去找乐子?
酒店娱乐部,有酒吧ぬktvぬ按摩……大众该有的都有,并且非常正经。
无聊的晃荡了一圈,感觉很没意思,刚出娱乐部的大楼,远远看到昏暗的泳池边,有个人影爬上了一半,淡淡的阴风从那边吹来,我靠近没几步,眨眼间人影不见了,没听到水响也没人上岸。
快速的跑过去,蹲在岸边防滑石头上,感受着阴风吹拂,抬头想找星星,视线被高楼大厦遮挡,入眼的全是灯光。
人气很不错的酒店,碰到鬼婴能理解,没有阴气的洋鬼也算特殊情况,阴风阵阵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了。
大半夜,偶尔有人路过游池办,也有几个青春男女在游泳玩水。
有阴气不一定要出事,几个男女游了一会打着喷嚏离开,看情况是在阴气的冲刷下感冒了。我拿出一百多块卖的功能机看了下时间,打电话给武含烟,知道她快要忙完了,起身回客房部。纵丰狂号。
嘀嗒。
有灵体就有嘀嗒声,蹲在池边一直没停过,刚进酒店声音就停了,我站在电梯前皱了皱眉头,不一会,电梯打开,王曼在几个人的陪同下走出来。
我装着不认识她,等人都走出电梯,瘸腿慢慢走了进去。
王曼走出两步,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在电梯门慢慢关闭的时候对视在一起,我从她的眼神看出,她认出了我。
短暂的触碰,她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手上的怀表开合几下,响着好听的脆响。
这女人变聪明也变的善解人意,如果是以前,她能不能认出我还是一回事,如果认出了绝对会傻乎乎的点破。
电梯缓缓上升,想着她收回目光时的那丝忧怨,我也只能感叹,爱情这玩意不适合我。
“草。”
从思绪中清醒,见电梯壁上的模糊镜像又恢复了微胖的脸蛋,我在心底暗骂。
王曼记忆融合,性格到底会偏向这二十几年,还是以前的几百年?我照镜子看到魂魄,她当着我动了几下怀表又恢复了正常,能断定是她在施法。
如果完全是她几百年的记忆控制自己,问题就大了,她会不会丧心病狂的让我想起前世?
三生石上画三生,看到魂是不是某种术法的第一步?
普通人可能梦到前世,像我这种人今生就是今生,前世就是前世,轮回因果的束缚非常强大,不可能让我知前世,乱阴阳。
如果她强行让我记起关于她的一丝记忆,我记起的瞬间,她会招到天谴,魂飞魄散。
佛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