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有心事?”
等到终于试完所有婚纱,凌风凑到俞思蓝身边关切的问着。
俞思蓝看了他一眼,随即说:“没有,只是有点儿不太舒服。”
说着,她弯腰穿上自己的鞋子,腰身优美的线条显露无疑,凌风目光不自觉的就黏了上去。
很快,俞思蓝提好鞋,然后直起身子,略带歉意的跟凌风说:“不好意思,接下来的试妆我今天不太想去了,想回家休息。”
她的目光沉静,却又似乎有其他情绪,凌风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可只一瞬又恢复了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没事。”
听他应下,俞思蓝拿起手边的包就要离开,甚至是有些急切。
凌风目光闪了一下,忽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俞思蓝明显是被他这个动作给惊到了,她转过头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想说要不我送你吧。”凌风也不管她点不点头,自顾自的拉着她往外走,同时笑得礼貌,好像自己真的没什么企图。
俞思蓝不想凌风送她,因为她还想去找个人,所以就略显冷淡的推辞,“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那不行,你身体不舒服,自己开车多危险,我也放心不下啊。”
“那我可以找代驾,不用麻烦你。”俞思蓝神色有些不耐,语气也冷了不少。
凌风却置若罔闻,依旧笑得温润如玉,说道:“那怎么行?我是你未婚夫,该我做的事情,干什么要假别人之手?”
他说得情真意切,还有些耍赖的意味。俞思蓝便知道,他这是打定了注意要把她送回家,她也不好推辞:“好吧,麻烦你了。”
凌风笑了笑:“不麻烦,为老婆做事,我开心。”
俞思蓝没心思搭理他的流氓行径,有何况他也的确没有说错,她就算想辩驳也无可辩驳。
直到凌风把她送回家,她的心情都是很不爽,连个眼神都没给凌风,只说了一句:“拜拜”便下车回了家。
凌风坐在车上,一直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驱车离开。
离开时,他还拨出了一个电话,“喂,这几天监视着俞小姐这边的动静,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他的声音此刻不再像刚刚跟俞思蓝耍花腔般的温柔,而是带上了寒意,也不知那边回答了没,他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的眼神直视着前方,桃花眼中一时间森寒无比。
俞思蓝回到家后,倒是什么都没做便躺到在了自己的大床上,而且稀奇的,白榭也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又去找迟青了。
俞思蓝倒也没什么心思管他,自己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会呆,脑海中一直就只有一张脸。
太像了,实在是没办法再像了!
无论是长相面貌,甚至是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都太像了,只不过……他的声音却跟顾澜不一样。
顾澜大多时候邪魅狂狷,即便是跟她说话,也是带着些邪气,而安洋,这个人的语调很轻快,很舒服,有一种在寒冬中梅花初绽的清新。
俞思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如此大的兴趣,明明顾澜已经死在了监狱里,明明他不可能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她的肚子甚至发出了“咕噜咕噜”的饥饿的声音,她才从床上弹坐而起。
而她起来的第一件事竟不是做饭吃,而是打开了电脑!
她记得安洋说他是摄影师,他曾经有一张名为“记忆”的作品还超级有名,所以也许能在网上找到他的资料。
抱着这样的心情,俞思蓝打开了浏览器,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出一行字,接着,“啪嗒——”按了回车。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表面神色自若,可心里的那根弦却是蹦的很紧。
她想着安洋最好是没有骗她,而的确,当回车键落下的一瞬间,关于“记忆”摄影作品的资讯铺天盖地的袭来,连同安洋的个人介绍等,在百度百科里面都是存在的。
俞思蓝迫不及待的点开,下一秒便睁大了眼睛,神色间却有些失望。
她看着上面的内容——那些关于安洋的介绍,没想到他是中国的首席摄影师;不出意外的,他跟顾澜没有任何关系。
俞思蓝再次瘫倒,她睁到自己的眼睛发胀发酸,甚至是有泪水流下来时才缓缓闭上眼睛。
那个人,终究是不在了……
而此时,在城市的一处酒吧包间里,安洋正和一个年上中旬却气度不凡的男人坐在一起,男人的脸被隐藏在昏暗的阴影中,只有一双精明的眼睛露在外面。
这两人显然认识了很久,有说有笑的,旁边陪酒的小姐想要凑上来出点儿风头都不行。
安洋举起酒杯,喝了口酒,看向男人的桃花眼中笑意很深,却没有一丝温度:“您的计划很快就能成功了,让温家那群不知好歹的人付出代价。”
男人随手拿了一杯酒,跟安洋碰了碰杯,语气波澜不惊:“光是这样还不够,我想要的可不止是这些。”
放下酒杯的一瞬间,男人的脸暴露在灯光一下,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神情淡然,要是俞思蓝在这肯定会认出,这是之前在橱窗前教训她的温闻。
“我知道。”安洋点头,笑意依旧:“不管您想要什么,我必当帮您完成,毕竟我的这条命是您给的,这张脸也是。”
他说出这话时,显得对温闻格外恭敬,而温闻也是欣然接受,似乎这种情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