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蓝在第二天来到了医院,找到了袁特助,袁特助对于戚氏的情况了解的要比俞思蓝多,不过他这段时间在住院,戚修远也是,公司竟然被韩求一手接管。
“他野心不小。”袁特助冷哼一声:“韩求是当年跟着戚老爷子打拼的人,戚氏能有现在的辉煌,确实也有他的功劳。”
俞思蓝的心沉了沉,这样只会更难办。
“他如今已经五十了吧,依然健硕身体健康,平常你看他就是和蔼可亲的模样,心里早就黑成炭了。”袁特助的眉头皱起。
俞思蓝听说过韩求的传闻,据说他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生下儿子后难产而死,韩求悲痛欲绝,从那往后几十年过去了,周围没有那些花花草草,一直是一个人。
听到这个的时候,俞思蓝心里是有些钦佩的。
“戚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修远重伤,你也不在戚氏,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好时机。”俞思蓝叹了口气,事情仿佛更棘手了。
袁特助的伤口在休养的这段时间里,下地走路已然不是问题,就是必须走的缓慢小心。
“我跟你一起去戚氏,参加股东大会。”袁特助没有犹豫,沉声说着。
正好刚踏进病房门的胡兰完完整整的听到了这句话,心里一登:“你要去戚氏?”
袁特助心道要遭,却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万一你又受伤了怎么办?!”胡兰惊诧:“你是不是疯了?!”
袁特助没有回话,这时候谁跟胡兰说都没用,她是听不进去的。
“行…行,”胡兰重复了好几遍了,不像是在跟袁特助说话,反倒像是在劝服自己。
“你是个工作狂,没人拦得住你!”胡兰已经在强压怒气,她甩下这句话,离开了病房。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病房里一瞬间恢复寂静。
“你…”俞思蓝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在开口已经是另一句话:“那就多谢你了,袁特助。”
对不起了,俞思蓝真诚实意的想,没办法,自己现在没有能靠得住的人,只能占用袁特助的休养时间,让他又重新回到暗波涌动的戚氏冒险。
在去戚氏的前一天,袁特助把戚氏股权详细资料发给了俞思蓝。
韩求竟然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俞思蓝看到后着实吃了一惊,原来是有一个股东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了他。
戚修远有百分之三十,祝玉只有百分之十。
这份资料上,详细写出了公司的人员分布,有那么几个人和韩求交好,觉得戚老爷子之后,只有韩求能堪当重任。
而站在戚修远身后的,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才,他们没有经历过戚老爷子的岁月,都是跟随戚修远。
俞思蓝粗略的算了算,这么看,戚家有百分之四十,而韩求笼络这些股东之后,股份竟然也有了百分之四十。
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还在戚老爷子手上,因为事发突然,戚老爷子并没有立下遗嘱,至少,没有人找到股份转让书,连一张相关文件都没有。
俞思蓝攥紧手指,形势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帮助,希望韩求不要轻举妄动才好。
第二天一早,胡兰最后还是没能拦住袁特助,他和俞思蓝一起奔赴戚氏大楼。
穿过旋转门,保安分站两侧,见到袁特助都恭敬的打招呼,看到他身边的俞思蓝,也没有阻拦什么,毕竟跟着袁特助一起进来的,总不会是什么坏人。
过往的员工看见袁特助都赶紧喊一声:“袁特助。”
俞思蓝一路上表情都淡淡的,其实她心里慌得不行,藏在兜里的手都有些打颤。
“袁特助。”身后走来一位中年男人,他一身体面西装,两鬓有白发,脸上也有了皱纹,岁月的洗礼让他看起来十分威严。
俞思蓝抿了抿嘴,这就是韩求。
她的视线扫过韩求身后的人,看到一个同样是西装,左侧眉骨上有块疤的那个人时,目光一顿。
这个人…不是那次要查的人吗?
叫什么名字,俞思蓝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袁特助显然也看到了他,目光锐利起来。
俞思蓝在打量韩求,韩求也在看俞思蓝。
半晌,韩求先笑了:“这位是?”
袁特助脸色黑了黑,韩求不可能不知道,却偏偏要问,故意不给面子,他正准备说话,站在一边的俞思蓝突然开口。
她的笑容和煦:“我是俞思蓝,戚修远的妻子。”
她话语一转:“不知道您是?”
韩求脸色不变,甚至笑的幅度更大:“呵呵,原来是戚夫人,久闻大名啊。”
他没有回答俞思蓝的问题,而是脚步不停从两人身边走过,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那个有疤的男人也在其中,
经过俞思蓝身边时,带起来一阵冷风。
俞思蓝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会议室,和寻常的不同,这是有重大会议才会来的地方。
还好没出汗,俞思蓝想,要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一切准备妥当,俞思蓝落了座,袁特助在她的一边坐下。
会议一开始,就有人耐不住性子,“戚总为什么没来?”
这句话一处,下面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谈论着戚修远。
过了一会儿,韩求咳嗽了一声,会议室立刻安静了。
他看向俞思蓝:“这位是戚总的夫人,”介绍完,他问道:“戚夫人,能不能告诉我们戚总怎么样了?”
“对啊,都好长时间没来了。”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