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那个唱的是真的好听。”林炆眯了眯眼,似乎是在回忆。
梁蕾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我唱歌不好听嘛?”
林炆连忙赔笑,违心的称赞,“好听,最好听了!”
梁蕾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继而一脸高深莫测,“我还听说,谢庸是王黎烟的偶像,谢庸出国去了,王黎烟也跟去了,然后——”
她瞟了眼俞思蓝,见后者表情没多大变化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林炆一副已经成功被勾起兴趣的模样,一个劲的追问:“怎么了?他俩怎么了?”
梁蕾道:“王黎烟给谢庸下了药,两个人yī_yè_qíng,谢庸很生气,到现在也没理过王黎烟。”
林炆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下药?这女的看不出来啊,手段这么高明呢…”
梁蕾破天荒的替王黎烟辩解了一句:“她暗恋谢庸这么多年,没得到回应,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俞思蓝惊奇的点与他俩都不一样:“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
梁蕾撇撇嘴:“我在娱乐新闻里看到几句话,就特别好奇,于是花钱买的。”
林炆冷嘲热讽:“你可真有钱。”
梁蕾惊叹林炆的变脸速度,上一秒还是八卦脸,下一秒就变成了嘲讽脸,她讨好的笑了笑:“因为花的你的钱呀。”
俞思蓝看着两个人幼稚的举动,无奈的笑了笑。
市中心医院。
阿安昏迷了一天终于苏醒,他睁开眼,入眼就是洁白的天花板,视线来回看了看,又试着动了动胳膊,才发现已经麻了。
朱温然趴在上面,呼呼睡着觉,阿安觉得惊奇,记忆还停在昏倒前的最后一刻,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为他流下了泪水。
这是阿安心里第一次产生莫名的感觉。
门被轻轻推开,袁特助扒拉着乱糟糟的头发,神情疲惫。
阿安出声道:“袁特助。”随后他皱了皱眉,声音太哑了。
袁特助吓了一跳,见到阿安醒来,惊喜道:“你终于醒了,”他那是桌上的温水,递给阿安,“给,快喝了吧。”
朱温然动了动手,显然被吵醒了,慢慢抬头,直起了身子,见到阿安醒了,瞬间绽放笑容。
袁特助离开病房,晃了晃手机,“我去告诉老板。”
朱温然脸上还有睡着时压的印子,她站起来把阿安扶了起来,语气激动:“阿安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阿安发出一声急促的低笑声,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我比你大了十二岁,你叫我叔叔都不为过。”
朱温然闻言反倒十分认真的看着阿安,直到阿安不自在的偏开了头,用手点了点朱温然的额头:“老看我干嘛?”
朱温然笑着说,“阿安哥哥看起来好帅,我就喊哥哥。”
袁特助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救了个女儿啊。”
然后就收到了朱温然的怒视。
袁特助:“……”我说错什么了??
戚修远在五分钟过后来到了医院,确认阿安没什么事,就说要把朱温然带走。
朱温然很平静,非常淡定,临走时还嘱咐阿安:“多喝热水。”
阿安笑着应了下来,戚修远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心里若有所思。
袁特助也终于能离开医院了,疲惫一扫而空,兴高采烈的给阿安安排了护工,阿安还以为会是个清秀的小姑娘,结果是个中年大叔。
他很不高兴,却不敢说。
偌大的落地窗,从办公室里能清晰的看到外面高大的楼房,云层遮住太阳,今天是个阴天。
朱温然安静甚至可以用乖巧来形容,她坐在沙发上,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这倒让戚修远省了不少功夫,他很直接,“你知道什么。”
“我爸呢。”朱温然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戚修远知道这很残忍,但他没有隐瞒:“被人利用完之后杀死了。”
朱温然闭上了眼,沉默了很久,戚修远就静静的等着,过了一会儿,稚嫩的声音裹狭着沧桑,“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需要花很多钱,他们那些人告诉我爸,只要去做那件事,就会付我全部的医疗费用。”
戚修远皱眉,“可阿安救你那天,你没事。”
那天有斗殴,枪声,这个小姑娘却一直很冷静。
朱温然不屑道:“除非有人刺激我,那些事都不算什么,从我爸离开之后我就做好了准备。”
这个小女孩很厉害,戚修远想。
“那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戚修远打开天窗说亮话。
朱温然沉默不语。
戚修远又道:“你不想复仇吗?”
朱温然心想,我怎么可能不想?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她语气冷淡,“爸爸接电话从来都避着我,只有那么一次,我放心不下,躲过去偷听,”
说到这儿,她抬起头,目光仿佛带着刺:“我听到他喊对面那个人戚哥。”
戚修远心里有了判断,他神情坦然,朱温然看了他一会儿就放弃了:“肯定不会是你。”
戚修远莞尔。
袁特助刚从医院回来就接到戚修远派发的新任务,查查戚家人。
他立刻开始着手调查。
老爷子的葬礼在后天举行。
天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人身上,戚修远一身黑色西装,肃穆疏离。
墓碑上面的照片是黑白色,老爷子板着一张脸,家里很少有老爷子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