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么?”敬天此刻很紧张,听到血魔的惨叫,但不敢相信如此强大的对手就这样挂了。
结果也是不负敬天期待,阿拉雷在他手上留下一道被雷灼伤的伤痕。
“是我大意了,居然让你近身。”血魔单手抓着奔雷刀,朝敬天笑了一笑,这笑容充满了讽刺和挑衅的意味。
“不要过来,他还奈何不了我,”阿拉雷周身雷光炽动,血魔手被电麻痹一松,阿拉蕾趁机脱离斩向血魔脖子。
“想斩我,有那么容易吗?”血魔周身红血形成一个屏障,护住脖子,砰一声奔雷刀被反弹,退回敬天身前。
“别浪费力气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血魔身上红血不断蔓延,转眼将敬天和阿拉蕾包围。
敬天在迷雾中视线模糊,如果是普通的雾气以敬天修为视若无物。但此雾气怨气浓重,比当初黑炎的怨气浓几十倍不止。
敬天被怨气侵袭地意识有点模糊,奔雷刀换化成灵体状态,给了敬天大脑一击电击。
“我,我,怎么会在这,虹玉呢?”阿拉蕾怀疑莫不是把他脑子电坏了?
“小子,别装傻了,还不赶快醒过来现在可不是做白日梦的时候。”阿拉蕾都快崩溃了,如果输了,真得把命交待出去了。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知道虹玉在哪吗?”敬天眼神充满迷惑,阿拉蕾能感觉出来眼前的敬天并不是敬天。
“虹玉,我回来了,你在哪?”敬天不管身边的阿拉蕾,继续寻找自己的虹玉。
“我去,都死到林头了,这是闹哪出,不行我得给你电醒。”阿拉蕾给了敬天一记十万伏特。
阿拉蕾的一记雷电,让敬天想起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背井离乡出外打拼只为了心上人的彩礼。
辛苦几年,风餐露宿,紧衣缩食,日夜搬砖,有时候一天只吃一个馒头,只为多攒几个铜币。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雨雪冰雹,只要心中有个盼头,日子在哭也甜。
当他终于终于攒够钱的那一刻,他对天狂笑,一边笑一边哭。只有他明白那种幸福就在手里的感觉。
兴奋的他給每一个工友一个深深的拥抱,差点就还亲上。这是这些人第一次见他笑,都以为他疯了。
他抱着一个沉甸甸有点发霉的木盒,对着天空傻傻地发笑,回到自己破旧的木屋洗了个澡,换上几年前自己刚出来全是体面的衣服。
叫了辆马车,回去的路上想起几年前依依不舍地牵着虹玉的手,离别时虹玉眼里满是泪水。临别一起发誓天长地久至死不渝。
“虹玉,等我马上就要回来了。”当他终于回到久违的故土,电闪雷鸣,满怀期待推开虹玉加的门,抱着盒子迫不及待地来到厅堂。
“虹玉,虹玉,我回来了。”房屋是空着的,他里里外外跑了个遍,空无一人。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天空漂起血雨。一道闪电劈下,血雨中他看到虹玉的身影,模模糊糊地朝他招手,然后随着血雨越飘越远。
“虹玉,不要走。”他随着虹玉渐渐远去,等他回过神来,发现眼前只有阿拉蕾,心里着急,好不容易才有和虹玉相聚的机会。
阿拉蕾又一道雷劈下,敬天幡然醒悟。男人的记忆和敬天的重叠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对爱执念太深让他的灵魂一直无法被血魔控制,刚好阿拉蕾的劫雷把他打进敬天身体。
“放心,我会让你和虹玉相聚。”敬天击中精神,在万千的魂魄当中找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没错了就是虹玉,敬天不由感叹这对苦命真是命途多舛。
两人私奔百余次,殉情几十次,每次都差一点成功,老天好像在开玩笑,最后岳丈提出要求,彩礼百惯,这对于平民百姓可不是个小数目,但为了幸福他拼了。
虹玉爹是个势力人,想把漂亮女儿嫁给城里有钱的员外家。把这傻小子只走,再趁机把女儿嫁了。
奈何虹玉也是个烈性子,死活不答应。她爹把她绑了送去员外府正数着钱的时候,她女儿居然气冲冲地跑回了家,身上满是尘土,解开绳子的她如脱缰野马,两个家丁硬是拦不住她。
回家后,拿刀抵着自己脖子。死活要她爹把钱退回去,她爹是真不舍得,看女儿脖子上流血又心疼。实在拗不过女儿,依依不舍地把钱还回去。
这一等就是四年多,这些日子虹玉劈柴种地浇水,什么活都干,还经常来到他住处帮忙照顾他体弱的老母,就在他回来的前一年老母病逝丧失都是虹玉一手操办的。
婆婆临走前把祖传的手镯给了虹玉,还夸她美人如玉剑如虹。他儿子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虹玉也是尽心地伺候他母。
奈何天不遂人愿,当他踏入家长土地的时候就注定了悲剧,整个地界在血魔的结界之中踏入血肉化血水,魂魄将不再自由。
“你,必须死!”敬天脑中出现的画面是一个城市都被屠杀,血雨漫天都被一个红色血球吸收。所有人都只一声惨叫,身体爆裂。
他的灵魂通过敬天的眼睛看到虹玉的灵魂,内心不由悸动,差点让敬天精神恍惚。
无数的亡魂扑向敬天,其中也包括了虹玉,距离敬天百尺的距离,一声虹玉,那灵魂愣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嘴巴在动敬天却什么都听不到,只见两行泪落下。
“呵呵,人类的情感果然是累赘,你也一样,不过跟我入魔,我保你快活逍遥。”血魔抛出橄榄枝,当然无论对方领情与否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