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南这话已经不止是狂妄了,甚至吃果果的透露出了对宋缺以及天河宗的蔑视之情。
宋缺面沉如水,眸子深处一抹杀机一掠而过,但宋缺却强忍着没有立刻发作。这是在九yīn_shuǐ府的地盘上,再者天河宗目前的力量还远远不足以与九yīn_shuǐ府真正抗衡,因此,宋缺告诉自己,忍并不丢人。
但即便是忍也讲究方法,也有着可以忍受的底线,因此,宋缺还是打算警告一番。
可不等宋缺酝酿着开口,宋缺带来的那些天河宗门人却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哪怕明知会激怒苏天南,哪怕明知会带来祸患!
“大胆,竟敢如此欺辱我天河宗宗主,如此将我天河宗视如无物,真当我天河中好欺?”
“就是,我们宋宗主一直笑脸相待,将九yīn_shuǐ府看得无比重要,但并不意味着九yīn_shuǐ府就可以对我们天河宗蹬鼻子上脸!”
“大不了我们天河宗豁出一切,即便付出宗毁人亡的代价,也给你们九yīn_shuǐ府一个狠的!就不信了,你们九yīn_shuǐ府真与我天河宗开战,还能没有一丝损耗不成?”
“宗主,不如趁着现在,你缠住那老东西,我们直接将苏婉儿这挑事生非的丫头给拿下?”
“是啊,宗主,实在不行,你大可以远远遁走,以后就锁定着九yīn_shuǐ府的人,只要不是武仙出府,其他出来一个,杀他一个!”
“宗主,我等不惧一死!”
宋缺带来的天河宗门人并不多,大体连二十都不到,但这些人却全部都是天河宗内的精英人物,自小就得到了天河宗的大力培养,对天河宗归属感极其深厚。而宋缺,如今作为天河宗的一宗之主,又是天河宗历史上的第一个武仙强者,因此,对于宋缺他们是真正的敬畏与崇拜。
这也导致了他们看着宋缺百般退让,却依旧遭到蔑视,一个个情绪变得非常躁动与不满。
但在苏天南看来,不满又怎样?
真动手,九yīn_shuǐ府还能怕天河宗不成?
只不过,正如那些天河宗弟子所言,一旦开战,九yīn_shuǐ府势必也会付出一些代价。
而最严重的后果自然是宋缺不战而逃,从此隐匿起来,觑机对九yīn_shuǐ府外出历练的弟子下毒手,那样,即便是九yīn_shuǐ府的强者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终归武者修炼到武仙境界,同等层次想要将之击败容易,但想要击杀却是相当困难,除非彼此实力有着绝对的差距!
苏天南自忖虽可以稳稳压制宋缺,但真要说万无一失的将之当场格杀,还是有些不现实的。
可苏天南一般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有退让,改变。
苏天南皱了皱眉,一个想法出现在心头。他一个人不行,难道集合九yīn_shuǐ府数位武仙还做不到么?
想到这里,苏天南释放出一道武识,准备通知宗内其余顶尖强者。
而这时,九yīn_shuǐ府的府主苏牧终于是到了!
事实上,苏牧在苏天南与宋缺一开始言语交锋之际就可以降临,但为了探探宋缺的虚实,和苏天南的态度,苏牧还是忍了忍,故意放慢了动作。
只是,两方的试探结果都让苏牧不怎么满意。
宋缺显然是有恃无恐,又或者掌握某种底牌,并不惧怕与水府的正面交锋,否则以宋缺的城府绝不至于让门下说出那种对九yīn_shuǐ府来说大逆不道的话。同样,也不会开口准备略有无礼,直接‘拜见’他。
只不过苏牧一时间却判断不出宋缺的依仗究竟是什么。
另外,苏天南的态度也太过强硬了,或者说对于苏婉儿的溺爱太过了,甚至都到了因为苏婉儿可以罔顾九yīn_shuǐ府整体利益的地步。这使得苏牧非常不满,但苏天南既是苏牧的三伯,又是苏牧的干爹,再加上同为武仙层次,还执掌九yīn_shuǐ府的刑罚大权,苏牧并不方便对苏天南呵斥。
因此,现身后,苏牧所能做的只有狠狠瞪了苏婉儿一眼,然后打了个哈哈以稍微化解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
苏婉儿见得苏牧瞪过来,脸色严厉,当即就吐了吐舌头,躲到了苏天南背后。苏天南见到苏牧都过来了,也知道事情大体上是轮不到他做主了,同样收回了邀请宗内其余顶尖强者出面的想法。
“哈哈哈,宋宗主远道而来,怎的还在山门处站着?是哪位弟子值守山门,难道不会一边通传,一边先替本府将宋宗主请到客殿用茶?”
“还不给本府滚出来?”最后一句,苏牧突然厉声呵斥。
那守门的弟子第一句话初听时还一脸的懵逼,毕竟他完完全全就是按照正常的守山规矩来的,但在苏牧的第二句话响起后却立刻惊醒,自己这是要做一次替罪羊了,以缓解双方的尴尬和紧张的气氛。
虽心中有些不满,但那弟子还是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半跪在苏牧面前,行礼道,“启禀府主,今日是弟子当值,弟子因为一段时间没有轮值,守山的规矩有些生疏了,导致得罪了贵客,恳请府主责罚,恳请贵客原谅!”
“好!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这才是我九yīn_shuǐ府的大好儿郎!去,先去向宋宗主一行道歉,然后自行去刑殿领罚!”
“是!”
守山弟子稳步走到了宋缺身前,‘真诚’的道了歉,宋缺自然也不会傻到真的去计较和追究,只是打了句哈哈就带过了。
等到那守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