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开始匆忙地收拾行李。我把包包翻倒过来,里面的口红、手机都散落了在床单上,然后我看见了一枚亮晶晶的钻戒。
那是林澈送我的求婚戒指,原来它在这里。
我看了看,突然想起刚才杨皓和我说的话,真的是……何必这样明显地提醒我?就不能让我以后继续自私地好好生活吗?
我呜咽着,突然哭了起来,缓缓地把戒指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后我抬起手,在窗户前,阳光的照耀下,我看见自己无名指上那颗闪闪发光的钻戒,它依旧光彩动人,可我的爱情已经不是这样了,我的爱情代替了我自己,死掉了。
五分钟后,我进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下脸,平静地把戒指摘下来。
可能我应该学学偶像剧里面,去找个时间找个地点,约林澈见个面,把戒指还给他,告诉他我们真的完玩了,然后我们可能还会回忆下之前的事,或许又再彼此看不见的地方伤心一会儿。
也许,我们又会反悔……或者想挽留彼此……
不过你想多了,真实的生活套路根本不是这样,分开也根本不需要所谓的仪式感,我扫了眼手心里的戒指,出了洗手间重新把它塞进自己的包里。
我才不会做那种傻事把它扔掉,扔掉干嘛?多可惜啊!这玩意儿还挺值钱的呢!
之于我和林澈最初的定情信物,林澈在海边亲手为我做的那条珍珠项链,和何如静同款的那个,不好意思,那个项链已经找不到了,应该是在林澈家里。
我想了很久,都记不起它长什么样子了。
这次离开北京,我应该不会回来了,起码后面的四五年里,我不愿再来这个地方。
去机场的路上,我又看见了街边程之英的海报,下飞机的时候温以安开车过来接我,我坐在副驾驶上,没有晕机,头脑非常清醒。
闲来无事,我便打开手机翻微博,今天微博爆出来一个大消息——前端时间被绯闻缠身的沈之涵,哦,现在得叫程之英了,程之英现身了,她和林澈一同现身医院看望林家千金林芷生的儿子。
网上那些说“沈之涵被掉包”“程之英不是林澈对象”的“谣言”不攻自破,从现场的视频和图片上看过去,林澈一直在护着程之英,程之英被林澈牵着,跟在他身后躲避记者的镜头,做小鸟依人状,看上去尤为恩爱。
毕竟,是新婚夫妇啊!
只不过程之英的状态似乎是真的不太好,和我的日益圆润不同,一个多月未现身,如今她瘦了许多。
她一直在躲避记者的提问和闪光灯,被拍到的那几个画面,虽然化了非常精致的妆容,怎么瞧着她都有种病态。
我继续翻看着,对温以安说:“程之英这模样,有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温以安轻轻地笑了下,视线一直在看着前方,不快不慢地开着车,他是知道的。
手机里的视频还在播放着,林澈被一众记者簇拥着,他身后站着程之英。
林澈笑着,说道:“微博上前些日子已经公布了,我媳妇的真名叫程之英。大家不必再议论这件事。”
“那请问沈之涵呢?沈之涵是程之英小姐的艺名,又是程小姐的妹妹,程小姐的妹妹和程小姐整容前一模一样,请问这是怎么回事?”记者继续提问。
“巧合罢了,你还没见过双胞胎、同名同姓之类的?我们不会在意这些,你们分不清,我自然能一眼认出谁是我媳妇。”说完他回过头,对程之英笑了下。
程之英攥紧了林澈的手。
我关掉了手机,闭上眼睛小憩。
温以安把豆沙包也带来了杭州,外婆非常喜欢这个小孩,每天照顾她乐此不疲。一想到豆沙包很快就要和温以安一起去美国,她便觉得难过。
虽然在一起没待多久,但外婆很喜欢豆沙包,打心眼里对这孩子充满疼爱。
有一天外婆抱着豆沙包,和温以安说:“以安,你看呐!现在你爸妈、馨儿都去了美国,你又要走了,这里就剩下我和团子她外公啦!在一起待了几十年,真舍不得你们啊!这几年我记性越来越差了,你和团子小时候的事却还记得清清楚楚,馨儿刚出生那会儿你妈难产,那些年的事我都没忘。”
温以安笑了笑,对外婆说:“外婆,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美国吧!你去做下团子的思想工作,我们可以一起离开。”
当时我从外面进屋,刚好听见这话,就过去开玩笑指责温以安,说他在给我外婆洗脑,还要骗我去美国。
后来我真打算去了,毕竟我在纽约待过两年,对那里也还算熟悉,重新开始也得找个地方。
想通以后,我问外公外婆愿不愿意继续和温叔叔温阿姨他们做邻居,外婆说他们要和我在一起。
我们便开始办签证、移民。这些事情都落实下来也要一阵子。
离开的时候是九月。离开的前一晚,我和温以安带着豆沙包一起去西湖看音乐喷泉。
我很久没来这里了,西湖的游客还是和原先一样多,人满为患,温以安把豆沙包举高高,让豆沙包坐在他肩上,看喷泉。
晚上七点半,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南方的小雨向来不碍事,并没有阻碍大家观看喷泉的热情,温以安把豆沙包放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身上,又把豆沙包抱在怀里。
我表现出嫌弃,把温以安的外套拿下来包住豆沙包。
雨越来越大了,我们意识到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