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安分地把手伸出来,拉住林澈说:“她说我设计她,为了跟她决裂又想做受害者才故意设计她。可是你知道吗?她和以前绑架我的那些流氓纠缠不清,那个流氓还说程之英是他老婆,那流氓差点伤了温以安,程之英还非要和他和解……”
林澈听我这样说,倒没多大反应,估计也早听说了。只是看我情绪紧张起来,他便岔开话题,问我:“饿不饿?让赵文去给你买点东西,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确实是饿了,“我想吃寿司,不想吃营养餐了,林澈,人家怀孕喜欢吃酸的,我为什么不想啊?你让赵文也买点回来吧!我或许等下就想吃了。”
“神经!”林澈笑了下,允许了我暂时不吃营养餐。
我便问他这次去上海怎么样,现在回来工作有没有耽误。
“我媳妇的事情不叫耽误,懂不懂?”他挑眉,又伸手捏我的下巴。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林澈继续说:“之涵,其实我没有去上海,这次我是去了杭州,见了外公外婆。”
我惊讶,“外公外婆还好吗?”
“他们很好,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回去看他们。”
“可他们不原谅我……”
“怎么可能?”林澈继续说,“喂,沈之涵,你还不懂人生气时说的话不能当真啊?想当年你每次赌气和我说的话,我要是和你较真,我早被你气死了。他们一听温以安说你住院了,赶紧让我回来照顾你,特别紧张。”
“真的吗?那他们有没有骂你啊?和你说了什么?”
“态度是得有个态度的,现在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啊!不过这是一时的,我能感觉他们心里没那么排斥我了,之涵,下次过节什么的,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他们,事情没那么难办。”
我笑了起来,握了握林澈的手。
林澈也笑,一笑他又发觉哪里不对劲,瞪了我一眼把我的手移开,“还用力?看来你还真挺想要手肿的啊?你就不能安分点?”
晚上林澈很累了,而我因为睡了一天一夜,此时此刻精神大好,于是让他先休息,换我守着他。
然而林澈不愿意,非要拉着我一起躺在一张病床上,挤的我很难受。
等他睡着后,我悄悄地起身披上外套戴好帽子,一个人出了病房,准备去外面透透气。
已经是四月下旬了,夜晚也不会很冷。我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这时候大概九十点,外头也没什么人。
等我下楼出去的时候,却看见温以安就站在医院侧门外抽烟。
我认出了他的背影,却觉得惊讶,毕竟我认识的温以安,从来不抽烟。
于是我走过去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温以安回头看到我,不自在地把烟掐灭扔垃圾桶里了。
我问:“来看我吗?”
他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啊?我一直以为你不会。”
“烦心事多了,不喝点酒抽点烟,怎么消愁?”温以安随口吐槽着,如同开玩笑一般。然后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示意我过去坐。
我也跟着坐了下来,他问我:“团子,你知道自己的病情吗?”
“怎么了?”提起这个,我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温以安却摇头,“我不知道,才问的你啊!可能除了林澈以为,没人真的清楚你有病没病吧!包括你自己。”
“什么意思?我没病?”我疑惑地看向温以安。
他轻呼了一口气,淡淡的烟草清香在空气中漫延着,“我不知道啊!只是觉得,林澈有事情,连你都瞒住了。他和程之英,究竟是为什么走到一起?”
提起程之英,我方才想起,自己刚才和林澈说了那些事,却漏掉了程之英没得抑郁症那条至关重要的问题,她骗了我们。
于是我和温以安解释,也把程之英对林澈的心思和他说了一遍。这时候我依旧是相信林澈的,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甚至觉得错误都在之英的身上。
俗话说近局者迷旁观者清,温以安听完后,却告诉我要理智一些,就算我和林澈是夫妻,也不要对他的话过于相信,要对他有点提防。
温以安的话在我心里向来有分量,纵使以前发生的很多事,即便他再三劝告我却一意孤行,可这并不代表我不承认他说的没道理。
我再想想,有觉得事有蹊跷,“温以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别骗我。”
温以安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胡乱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从小到大一直是你在骗我,我何时骗过你?”
是的,他确实不会骗我。
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夜已经深了,温以安提醒我回去休息,他把我送上电梯,自己离开了。
我回到病房里,林澈还在睡觉,我注视着他,感觉他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脸上的胡渣都没来得及剃,想必这些天,因为我还有外公外婆的事情,他也过的糟心。
我就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坐在床边抱住他。心想等他醒来了,我就告诉他之英的事情,无论如何,我再也不要让我的丈夫和程之英再有半点关系。
而且我总有种迷之自信,以为自己把事情告诉了林澈,林澈必然会断掉和程之英的一切往来。何况他本来也很讨厌程之英了,不是吗?
这样想着,我自己反而又睡着了,应该是林澈半夜醒来,给我抱到了床上,次日我醒来时,宋希和江俞过来看我。
宋希挽着江俞的手臂,落落大方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