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以后,某个深夜我从噩梦中惊醒,想起这时我和林澈的对白,那时候我才终于明白,我们是要相互亏欠一辈子的人。
“我不会。”林澈立刻回答。但是隐隐的,透过他的瞳孔,我仿佛看出他有点不安,却也不像是在说谎,他继续说,“我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一辈人很长,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考验,之涵,你不要放弃我。”
这话,跟交代遗言似的……我心里很忐忑,迟疑着问道:“你真的,爱上之英了吗?”
林澈对视上我的双眸,对于这个问题,他总共思考了两秒又三分之一,这两秒又三分之一,让我的心开始失去了温度。
然后林澈开口,他说:“之涵,我……”
我捂住他的嘴,“我知道答案了,你不要说,你必须是我一个人的。”
林澈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红,他笑了起来,拉开我的手,“傻瓜,你想什么呢?我这辈子只可能爱你,绝无二心。和之英的事情,包括婚礼和昨天的绯闻,这些都是公司的炒作,可你懂的,即便是炒作,用的是我媳妇的名义,虽然对你抱歉,但如果不是沈之涵,我绝对不会。”
我跟个傻子一样,真就相信了林澈此时的话,然后我抱住他,把头钻进他怀里,“之英会火起来吗?”
“会吧应该。”
“你以后不要再和她传绯闻了,林澈,我不想再去看你和之英接近,我不敢为我的爱情冒险而且我现在也不喜欢之英了。”我想起她昨天早上过来给我送请帖,真心觉得那种感觉不好受,一时半会,我想和我这个姐姐划清界限。
“好。”林澈答应了我,虽然他也迟疑了一下,但是他拥抱我时的温度,是我一直贪恋和依赖的。
我们和好了。下午他带我去医院检查,第二天我们又一起请温以安吃饭。
温以安叮嘱林澈要好好照顾我,像父亲嫁女儿时的感觉。一起吃饭时,他像以前一样,剥了虾仁给我。
林澈默默地把虾仁移开,告诉温以安我现在不能吃这些。
温以安愣了下,问道:“团子上次说她有溶血性贫血,还告诉我医生说已经无大碍了。林澈,这种病不简单,你确定团子现在没事了吗?”
“没事。”林澈回答着,很肯定的语气,“病不简单,分了很多类型,之涵这个根治起来,不麻烦,后期做好治疗,很快就好了。”
温以安认真地听林澈说完,点了下头,“不过这种病,没说要忌食海鲜吧?我咨询过医生。”
林澈给我盛汤的手抖了下,继而他淡定地回答道:“病本身是没有那么多严格的忌口,但是正在服用的药物是和海鲜排斥的。”
“哦。”温以安点头,对我说,“那团子,你得好好吃药才可以。你还有什么病症吗?比如说寒战、发热、呕吐……”
“别说了。”林澈打断了温以安的话,然后他说,“温先生,这是在吃饭,别影响之涵心情,她心里承受能力特低。”
温以安点头,“我知道,不好意思。”
我便笑了起来,看了眼林澈,“你不要揭我短。温以安,我现在真没事儿,你说的那些症状,还有网上说的那些,我一般都没有,医生说很快就康复了,那时候我就要重新做回沈之涵了。”
“没有那些症状?”温以安的眉头轻微低皱了下。
林澈立刻解释,“我说过了,之涵的病症不严重,所有康复起来也会比较快。”
和温以安吃完饭后,温以安要去天津——季筱筱的老家看菠萝包,我和林澈就回了家。
回到家里,宋希就站在我们家门口,她见我过来,红肿着一双眼睛抱住我,声音却很平静,她说:“之涵,我和江俞,这次是真结束了。”
她应该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已经可以面对结果了。宋希说,江俞这次是前所未有的决绝,直言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而且宋希觉得,自从季筱筱走后,江俞消失了好几天,回来后就一直不对劲。
季筱筱是他闺女的妈,这么白白地死掉了,而且死之前,季筱筱还和他见了一面,他心里肯定是有影响的。
宋希却觉得,可能江俞心里爱着季筱筱,直到季筱筱死掉以后才发现了。
我让她别胡思乱想,也别再提季筱筱了,毕竟她已经过世,淌了这趟浑水,季筱筱恐怕也后悔过。
林澈觉得宋希无脑,他不喜欢听我们的这些事儿,在这里也不方便,就上了楼。
我安慰宋希,两个人一聊就是一下午,后来林澈让赵文打包了晚餐带过来,吃完后又让赵文送宋希回去了。
宋希走时,我问她,“你真的已经放下,不会再去找江俞了吗?”
宋希笑了出来,坦荡地摇了摇头,“我不会,我想给我自己自由,我真的很累了,之涵,和你说完后,我心里舒服多了。”
宋希走后,我浑身开始发烫,头晕目眩。林澈看我不对劲,摸了摸我的额头,把我抱到床上,用冰毛巾给我擦拭了身体。
我问他是不是我的病又恶化了。
林澈正在给我擦脖子,没有看我的眼睛,他说不会。
“中午温以安不是说了,发热是病症之一,你刚说没有,这就来了。要是恶化了,我早给医生打电话了,还能是我在陪你?”
“我现在头好晕,感觉特别累。”
“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