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按住我的肩膀,“之涵,我现在很累,你别闹好吗?”
“我……我没有跟你闹,我在问你问题!”我仰起头看着林澈,“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先告诉我,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们说的你勾引杨皓,是怎么回事?”
“你也觉得是我在勾引杨皓?”我诧异,“林澈,你以前每次都说我喜欢倒打一耙,现在你也运用自如了。”
说完我转身推开门走了。我很生气,尤其是林澈这样不解释的态度,如果他真的是带我过来试探我和杨皓,我固然生气,可是他哄哄我,说些好听的话我或许也就不会再计较了,可是他的意思,分明就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从林澈的房间里出来时,其他人都在会客厅里陪着林芷,我就从楼上下来,绕了一大圈才从这栋房子里走了出去。
我走的很急,心里有火气,奈何外面冻死人,我也没穿外套,也没开车过来。
这样在外面走了十来分钟,林澈追上了我,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走这么长时间了,你不冷啊?”
“用不着你管!”我没好气地说着,伸手准备甩掉他的外套。
他却按住我,抱着我说:“我不管你管谁?刚求了婚,媳妇现在就冻死了,我这辈子也太不亏了吧?”
我吸了下鼻子,“你刚才什么态度?”
林澈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拉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一脸诚恳地说:“我道歉,之涵,你可以接受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今天早上你化妆的时候,我才听到消息说是林芷带男朋友回来了,我猜到可能是杨皓,刚好这段时间他回国了。之涵,且不说我信不信任你了,他和我?我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你能跟我回家,下了不小的决心,我担心好不容易你愿意跟我回了,改天的话又会反悔。”
“理由不充分,所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信任?”我扭头盯着林澈问。
林澈双手捧起我的脸,我脸被冻的很冰,他手倒是暖和的,他说:“我这么和你说,之涵,喜欢你的那么多男人中,唯一让我感觉到有威胁的是温以安,而他都没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清楚你同样真的爱我。”
提起温以安,我的心情稍微沉重了一下。
林澈继续说道:“再说,今天林芷把杨皓带过来,不出我所料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要不然,那几个老狐狸个个盯着你审视,你岂不是更不好过?”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我耳根子软,林澈这么一说,我气便消了,跟他一起往回走。
“我们别去你家了行吗?”我问。
林澈答应,他说:“好,那过去拿车。”
坐上车后,开了暖气,林澈打量着我的脸,摸了摸说道:“这小脸被挠的,回去涂点药,不能留疤了。之涵,下次再有人跟你动手,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收拾,就算是林芷,我也不放过她。”
路上林澈让我把今晚发生的事和他说一遍,我如实和他说了。
提起杨皓,我心里有点难受,告诉林澈:“去美国的第二年,我在学校外面的酒吧里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剃了短发和胡子,整个人容光焕发,在台上激情地唱歌,他和我聊了会儿,说,你很爱我,又和我解释了当年他被退学的事情,那时候我觉得杨皓挺好的,他说他为他的梦想而活,过的很开心,现在却变成这样了。”
“杨皓他奶奶,前段日子好像去世了。”林澈说,“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从小被他奶奶带大,家里一直贫苦,他奶奶的去世应该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但这不能成为一个人堕落的理由。”
“所以他现在,是认命了吗?”
这个问题,林澈不知道答案,我也不知道,可能连杨皓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是他确确实实地变了。
回到林澈的公寓,我抱着林澈的大衣跟着他一起进屋,进屋以后,我把他的大衣挂在了玄关处的衣架上,这时大衣口袋里却掉出来了几盒东西,里面发出颗粒的声响,像木糖醇,或者是,药。
我正准备弯腰去捡,林澈抢先了一步,迅速把东西捡起来,重新放回大衣口袋里,拿着大衣准备走。
“那是什么?”我问。
林澈没有回头看我,他淡淡地开着玩笑:“避孕药。给你买的。”
这太假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吃医生开的药,根本不会吃避孕药这种东西。而且就是平时,我们做那事的时候,林澈也很少让我吃药,一直都是他带套,他说避孕药的副作用太大了。
“给我看看。”我快步追上了林澈。
林澈转过身,笑了起来,“别闹,我先去洗澡。”
我就从他手里抢衣服,经过我这么一拉扯,衣服口袋里的药盒都掉了出来,盒子上面着着药名,是沈阳酸和非甾体内消炎药,还有康瑞阳和激素药物。
这时候我都不认识“甾”字,看了这些药名也不知道是个啥,我蹲下身去,在林澈飞快地把药收起来的时候,看见药瓶上写着“消炎”。
我问林澈,“你生病了吗?”
林澈看了我一眼,飞快地把药拿起来收好,“不是。”
“那……是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些天我一直在吃药,具体的病因医生都没说明白,只说是过度疲劳免疫力下降,可是这种不是休息休息就好了的吗?为什么我要一直吃药。
“别瞎说。”林澈起身,准备离开。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