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和林澈对视了一眼,然后平静地走出了沈振的家门,一出去便飞快地把车开跑了,我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一遍遍地来这里自取其辱,我能理解姐姐此刻对我的陌生,但是沈振,我和姐姐同样都是他的女儿,他对姐姐有这么多那么多的亏欠,难道我从小就被他照顾的很好吗?
见我一个人回来,外公外婆就知道了我还是没能成功把姐姐带过来,所幸我的外公外婆是通情达理的人,再怎么想见姐姐,也不会让我感到压力,只说慢慢来,这次见不到,下次还有机会。
我心里堵的慌,外公外婆以为是因为姐姐的事,一直让我不要给自己压力。
下午温以安从外面回来,外公外婆问他去了哪里,他说是去见朋友了。
温以安见的朋友,是江俞和季筱筱。
温以安告诉我,季筱筱的孩子现在又去做了兔唇修复手术,现在季筱筱一直在医院守着她的宝宝,而江俞,他和他爸关系紧张,最近也闹的不太好,宋希每天和他黏在一起,温以安去江俞的家里时,还是宋希开的门。
“你那个闺蜜,是怎么回事?”温以安问我,“她和江俞之前不是分过一次了吗?你又去拜托江俞和她在一起了?”
“我没有。我还不希望看见宋希和江俞在一起呢!”
“嗯,提醒她一下,团子,我看她现在这样样子,明显是一厢情愿,江俞和她玩,受伤的必定是她。”温以安说道。
这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深陷爱情里的姑娘,哪会听得进去这种话?
过了一会儿,温以安又问我:“你和林澈呢?现在怎么样?”
“你能看出来的不是吗?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感觉有点奇怪,我们既没有吵架也没有惹到彼此,但已经冷战好几天了。今天我去沈振家,看见他和姐姐一起,心里很怪异,我又因为这种怪异自己生自己的气,温以安,这样的心情太复杂了。”
温以安笑了下,摸着我的头,“团子,林澈爱的是你,感情里是很忌讳想太多的。”
我点头,又转移了话题,我不想再说关于林澈的事情,提到他感觉有点糟心,他都回国好几天了,也没有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
晚上外婆给我们做饭,我就去给她打下手。温以安陪外公在客厅里下棋。
外婆用山药在紫砂锅里煲着汤,盖子上的洞口里冒出一层一层的白气。
我盯着它看,热气扑到我脸上,带着温度和香气,厨房外面的客厅,温以安赢了外公一盘棋,在那里兴奋地为自己喝彩。
这样的日子小时候有很多,如今已然好久不见了。
外婆在一旁炒菜,拿着锅铲挥舞着,对我说道:“团子,其实知道还有之英这个孙女,之英也没有因为你妈的过错而受到严重的伤害,我和你外公很高兴了,她认不认我们其实没有关系。有你这样的孙女,外婆知足了。”
我从背后抱住外婆,笑嘻嘻地看着锅里的油焖大虾,其实我也这样,沈振不喜欢并没有太大关系,我对他也没有多好,有外公外婆我也很知足了。
外婆继续说:“团子,你看现在这样,好不好?”
“啊?很好啊!和小时候一样,小时候还是外公教温以安下的棋,现在温以安的棋艺,外公已经比不上了,给他老人家憋坏了。”我这样说着,又扭过厅里的两个人。
“是的团子,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很幸福,现在你和以安都不小了,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吧!”外婆说着,把菜盛到盘子里,转过身认真地拉着我的手,“团子,你老实和外婆说,以安调动工作回杭州,是不是你们之前吵架了?”
“没有。”我摇头否认。
“其实他说回来工作,但回去那么多天一直在调休,每天和老同学一起出去喝酒,你没看他瘦了好多吗?”外婆说着有点担忧,“团子,我们能够看出来,以安对你的爱,你没有给予他同等的,但他是最爱你的男人,我们看了这么多年,错不了。你们别再拖下去了,早点给我们一个交代,好吗?”
我心里有点别扭,原来温以安这些日子,真的过的不太好,正犹豫着要不要和外婆坦白我已经有男朋友的事情,门铃响了,外面有人过来。
我得了个机会,连忙说道:“我去开门。”便蹭蹭蹭地跑去了玄关处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人,正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