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的还好吗?”整理好情绪后,我问林澈。
“你他妈的有脸问我这句话吗?”林澈反问我。
事实如此,我压根没资格再站在他面前,可是我原本是想拒绝再与他有任何接触来着,然而一见到林澈这张脸,我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林澈见我不说话,憋着眼泪也憋不住的样子,我猜想自己这时候应该是挺可怜的,所以他突然自己凑过来把我搂进怀里,把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处。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紧贴着我冰凉的皮肤,也伸出手去搂住了他的腰。我们拥抱了好长时间,没有说任何话。
这时候大约是凌晨一两点,林澈把车开到了城郊,这块地方很荒凉。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开口问我:“不在我身边,是不是过的很开心?”
我摇了摇头,我太想他了,每次想他的时候,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如今真的遇见了,反而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
“林澈,我好想你,我好多次梦见你,但你在没有我的生活里,才会过的快乐,依旧是原先那个骄傲的林家少爷,我好对不起你……”
“对不起?用嘴说有用啊?”林澈突然松开我,瞪了我一眼,“沈之涵,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说完对不起,你是不是又要滚了?”
我不想滚,我想一直留在他身边,虽然我不能。但是你看这荒郊野外的,又是深更半夜,我能滚哪儿去。
最后林澈把车开走,一直开到了秦皇岛的海边。到了的时候,已经是黎明了。
林澈喜欢的日出和我爱的大海,都在这里。这应该是我最幸福是时刻了。
海风微凉,林澈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从背后搂着我,我们踩在沙滩上,看着海浪拍击着礁石,这种时刻,当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往后许多年,这天黎明之际我和林澈站在海边的记忆,依旧是我脑子里存在着的,最珍贵浪漫的回忆。
抱歉,在我不算漫长的一生当中,我没有很专一的永远只爱一个人,我也并没有遇见过后来出现在自己的电影里面的那种——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但我对爱依然尊重,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并且为之付出了全部热情。
我们在海边接吻、拥抱,重逢的尴尬以及忧愁,全部被此刻的不理智和喜悦所代替。
之后林澈带我去了他原先为我们布置的那个家,我们就躺在沙发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我醒过来,他还在我身边躺着,一只手搂着我。
我一动都没动,生怕弄醒了他。
林澈长的可真好看,我活了二十一年的人生,遇见过最惊艳的人,一定就是林澈了。
大概就是因为在年轻时遇到过太惊艳的人,后来再对其他人心动,看上去就像是不可能的事。
我盯着林澈的睡颜一遍遍地打量着,怎么也看不够一般,我真的是太花痴了!
林澈却似乎早就醒了一样,他耍赖一般地把我抱在怀里,翻了个身轻轻地压着我,然后睁开眼睛。
“早安,不对,”他眯着眼睛,坏笑了下,目光瞥见我脖颈处他昨晚留下的痕迹,“沈小姐,下午好。”
我也笑了一下,主动抬起头吻住他的唇。
晚上我们一起做了晚餐厅和房间里面,让屋子显得有点人气。
我心里清楚自己不能这样做,还和林澈腻在一起,但是沉溺在爱情的女孩,有多少能够那么理智呢?显然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和林澈太久没见了,如今光是看着他,我就会觉得开心,特别开心。
林澈说我跟个傻子似的,只会盯着他傻笑,现在他骂我我不回嘴,他都不习惯了。
我们吃晚餐的时候,张胖子打来电话,隔着手机,我能想象出电话那头一群傻孩子渴望八卦的心情,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早该走了,更准确地说,我压根就不该和林澈一起来到这里。
林澈听到了电话那头张胖子的问题,从我手里拿过手机,淡淡地说了句“之涵现在没空”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得走了。”这话可真难以启齿。
林澈抬起眼皮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沈之涵,我还没原谅你,你又要惹我?”
“不是,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我……我真得……”
“什么意外不意外?做了后悔的事就要说成是意外,这借口烂透了,沈之涵,昨晚谁说想我的?”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澈打断了。
“我想你又能怎么样?咱俩有可能吗林澈?你都已经是个有婚约的人了!”
这话说出之前,我意在提醒林澈别忘了我和他之间必须得保持距离,可是一说出来,这语气,我自己听着都觉得不对劲,跟吃醋一般。
林澈脸上的不悦瞬间消失了,他抱住我,“跟我闹?改天我陪你一起回去。”
“什么时候?”
“反正现在不行,明天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