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这样下去,我们两个的争争抢抢,只会让林澈越来越来劲。
心里越来越紧张,这时我刚好看见旁边的一个下水道,前天盖子坏掉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人修。
我和林澈扯来扯去,情急之下,我把手一松,他的手和我几乎同时松开,跟商量好了似的。
我的单反掉进了下水道里,“扑通”一声,淹没在了几米之下浑浊的水里。
我蹲下身去看它,刚松了一口气,立刻又想到里面还有我要去搅合何如静和沈振婚礼的关键视频,我感觉我完了。
林澈站在我旁边,用脚轻轻地踢了下我,“我都说了让你别跟我抢。”
“你故意的吧?!”我转过身使劲推了他一把。
他就笑了起来,开玩笑般地说:“是啊,就是故意的。谁让你不听话?”
刚好这时候,我外套侧边口袋里的照片全部掉出来半截,我还没注意到,林澈就弯下腰把照片从我口袋里扯出来。
那是他和我接吻时的照片、他给我做饭时的照片,以及他在床上的睡颜。
我反应过来再去抢时,已经来不及了。
林澈看着照片,挑了挑眉“啧啧”地感叹了两声,“哎呀沈之涵,你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拍下这些的?角度掌握的还可以,挺专业的嘛!想干什么呢?用这些,做片子剪辑?”
我没说话。紧张的都能感受到额头上有汗冒出来了。
林澈把照片塞进他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帮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瞧你,跟个小孩似的,还抢的满头大汗。”
我低着头,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他这个样子,比对我发火还要吓人。
林澈牵着我的手,“好了,现在片子也剪不成了,估计课你也没心思上了。跟我走吧!”
这时候林澈还好言好语的,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恐怖,我被他牵着,像个木偶。上车以后,他再次把车开回了秦皇岛那边的海边度假别墅区。已经是下午了。
我们下车的时候,林澈终于开始翻脸了,他冷冰冰地把我扯到房子里面,又冷冰冰地说:“沈之涵,你给我交代清楚,偷拍这些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
他说着,把照片全部甩到我脸上。
我低着头垂着眼睑,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又把我一把拎起来,“我问你话,你是聋子吗?”
“你管我干什么?林澈你搞清楚,是你把我东西弄丢到下水道里的,你冲我嚷嚷什么?”我抬起头怒视着他,演技这个东西,还是得逼自己一把才能来个大爆发。
林澈看我突然这样理直气壮,他琥珀色的瞳孔里瞬间露出了凶光,嘴角却突然上扬,点头说道:“行啊!你这么厉害呢!今天就在这里做功课怎么样?我帮你拍,想拍我还是拍咱俩?”
“好啊!既然这样,下周再拍怎么样?去你妈的婚礼上拍,林澈,这样不是更好?”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从沙发上跳起来冲他喊道。反正他也不是傻子肯定猜到我要干什么了。
林澈二话不说,直接甩了我一巴掌,把我再次打到沙发上。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感觉等待我的,一定还有更多的麻烦。
然后我还没爬起来,林澈再次过来把我提起来,上楼后把我扔到床上,“你给我老实点,乖乖地在这里待在,哪儿都不许去!”
“凭什么?你还能来个囚禁?”我虽然打不过他,嘴上对骂还是不会输的,“你他妈的是不是言情看多了,想学人家太子囚禁宫女呢?”
林澈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你试试看啊!挑战下我的底线,沈之涵,你知不知道现在越来越蠢了,我和你玩越来越没意思了。”
说完这句话,林澈把我甩开,自顾自地走了出去,把房门重重地摔上。
我被他锁了一下午,天黑的时候,海边刮起了台风,又下雨又打雷,我站在落地窗前掀开窗帘,外面一道闪电,感觉差点就能把自己劈死。
我立刻把窗帘拉好,捂的严严实实的。
转身我把房间里全部的灯都打开了,但是还没到十分钟,断电了。
整个房子里一片漆黑。我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心里愤愤地咒骂着林澈,也不给房子装个避雷针什么的。
虽然我心里有点害怕,但也倒不至于是那种失去理智的惊恐。可能是因为心里有更加牵挂和忧心的事情。
外头台风还在哗哗作响,海边固然浪漫,可刮起台风暴风雨时,简直让人窒息。
这时候突然有人过来把门打开了,我躲在被窝里,听着那悄mī_mī的动静,伸出头来看。
以为是林澈,结果不是。
那人拿着手电筒进来,照到我脸上时,我吓的尖叫起来,还以为是进贼了。
“小姐,别怕。”人走到我身边时,我悄悄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说她是林澈请来的阿姨,姓罗。林澈让她过来照顾我。
罗阿姨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给房间里点上蜡烛。
“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待在这里?”我从床上站起来,问罗阿姨。
罗阿姨也不知道,她说她是听吩咐做事,具体事情,我还得去问林澈。
“那他人呢?”
“林先生下午回北京了,他家亲戚的婚事需要他帮忙处理。”罗阿姨回答道。
我转念想了想,小心试探着罗阿姨,和她说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去厨房吃点东西。
好在阿姨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