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奶奶,我这就走,这就走。”
抛下这句话,颜时终究还是妥协,关门离去,还在心里暗自感叹生理期的女人果真是惹不起。
这女人自第一眼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经过短时间的接触,她的不露喜悲,敢说敢做的个性,便更加吸引起了他的注意……
秦以莱失重地坐在身后的转椅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指尖和手心开始冒出冷汗。
偏偏挑在这时候头疼脑热,也是倒霉到家了。
趴在桌上稍作歇息,就开始继续存文案,承受着身体上的忽冷忽热,不眠不休了一夜。
……
她再次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伸手敲响了这道红木门。
“进来。”
还是一句清冷如常的口吻,却听起来,比昨天还要陌生。
秦以莱推门进去,身体不适却还是强撑出一抹诱惑的媚笑,亲手把档案盒交到了淮靳楠的手边。
“姐夫,我的工作效率,你可还满意?”
一道暧昧之深的口吻响在耳畔,淮靳楠眉间一拧,幽深如潭的眼底蕴藏着一丝惊诧。
见他不说话,秦以莱又将带来的资料往他跟前移近,樱唇勾起,散发魅惑的气息,“不打算看看?就不怕我做的资料分析缺斤少两,到时候不好改动吗?”
她语气风轻云淡,身上带动的妩媚与生俱来,根本看不到半点儿违和,却在心里还气恼着昨天淮靳楠所对她说的话。
忽然头一阵的眩晕,秦以莱站定的双腿稍稍打了个趔趄,暗自咬牙,将病态的情绪有意地隐藏住。
许是她装得太好,淮靳楠并没有丝毫的察觉。
他打开档案盒,抽出里面的资料,粗略地翻了几页,一瞬之间,瞳孔里泛起更为明显的惊讶,随即散去。
抬起头来冷冷看着她,淮靳楠道出一句清冷,“这个你拿回去,只需要你把内容发到我邮箱。”
“来之前我已经发了。”
秦以莱将视线移到了淮靳楠的电脑屏幕右下角,有新邮件的标识一只在抖动。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拖动鼠标滑动点击开邮箱,果然其中有一封是来自助理办公室。
淮靳楠将沉冷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秦以莱身上,薄唇冰冷地开启,“既然如此,这又是什么?”
说着,他将手里的档案盒轻拿起,在秦以莱面前示意,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嘴角划出一道不屑弧度。
“这个?”秦以莱挑了挑眉,从他手里接过档案盒,清浅一笑,“难道你看不出,我这就是故意制造姐夫和我的见面机会吗?”
淮靳楠实在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
皱了皱眉,起身后看着她魅惑勾人的神情,抖唇发出一声轻屑的嗤笑,“我还真不懂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秦以莱还是保持着浅笑,耸了耸肩,“意义很简单。不论你喜欢还是讨厌,我偏乐意在你面前出现,至于对你来说我的出现是否是添堵,我不在乎。”
她越是说得轻佻,毫不在意,他的脸色就会越发的阴沉凌寒。
如此看来,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死缠烂打,也并不是毫无成效,至少在他内心留下了一道或深或浅的痕迹。
哪怕,这痕迹里满满都是他的厌恶。
“呵,好在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淮靳楠不屑地挑起两页薄唇,那言语里的嫌恶毫不隐藏。
秦以莱上前一手勾起他的领带,那摄人心魂的媚笑和细微的抿唇都透露着风情万种,“姐夫,我现在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话,你想不想知道?”
她长睫轻颤,艳丽的红唇诱人,字字都无不散发着引诱。
淮靳楠拧眉,凌冽如锋的眸子着上几分极寒。
看他迟迟不给回应,秦以莱更是将领带便下轻拽,微勾下他的颈项,似乎是想趁机踮脚一吻。
可距离还差分毫时,她却突然止住,眩晕充斥着她的大脑,浑身滚烫,她蹙了蹙眉,又随即隐去难受之感。
“你想说什么!”
一声冷厉入耳,秦以莱勾唇一笑,“曾经有人说,人生若是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那么……”她吃力地攀上他的肩膀,贴近他的耳畔轻佻地调笑,“小姨子睡不到姐夫,岂不是连豆腐渣都不如?”
她发烫的身体令淮靳楠警惕敏感地身体往后一撤,还顺手将女人从身上拽了下来。
他的力道使得不重,却还是令秦以莱重心不稳地被推到了身后的书架。
淮靳楠眼底闪过一道异样的神色,最终还是眉目一冷,语气渗透着丝丝冷冽,“要是你真的很闲,我不介意再多安排你些事给你做。”
他直接回避了秦以莱提到的那句重点,字里行间明摆着威胁。
“这些小事,就不劳烦姐夫你费心了。”她笑得玩味。
忽然间话语一顿,一双魅眸直直对上他阴沉如墨的脸色,“你不愿意看到我,难道真的不是因为你害怕你睡了我,继而爱上我吗?”
淮靳楠一愣,瞪向她皱着眉挑起一言冷语,“秦以莱,你有病?”
秦七闻言,放下按揉着一边太阳穴的手,朝他媚然一笑,脸上浮现出一抹刻意的惊讶,“姐夫,你怎么知道?”
她现在确实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疯子!”
淮靳楠温怒地从舌间迸出二字,凌冽的语气尽显凉薄,“我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看来得像个办法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别都别再来招惹我!”
从他的话里,似乎他已经将秦以莱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