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小子还真把自己大爷了是吧——”
“真吵。”淮靳楠灭了烟头,把车窗放下,那无赖男人的手刚要伸进来,他猛然的推开了车门。
男人眼疾手快的把手给缩了回去,上下将淮靳楠打量了一遍,鼻腔里不屑的冒出冷哼,“我当是何方神圣这么有架子,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脑残富二代。”
淮靳楠一身的打扮过于儒雅,脸上的表情平静,双手揣在裤兜,一副高雅的气质浑然天成。
听到这男人的腔调,他也没有生气,只淡淡的开口道:“逆行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差点冲撞了你,算是我的疏忽。”
他一向不和人道歉,这样谦和的态度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
男人却不依不饶,“真是没有教养的小子,你开车不长眼,你妈也没教你做错了事就应该说声对不起?有钱人家的孩子难不成都像你这样没教养?!”
听到有人提起他的母亲,淮靳楠原本平静的神情顿时沾染了怒意。
他双手握拳,低叱道:“我难得对人客气,别给脸不要脸!”
淮靳楠眼底浮现起一抹凌寒的肃杀,寒气迫人的气场将周围的空气温度跟着降低。
在他冷瞳的怒视之下,那男人的气焰灭了不少,却还是做足了底气,满不在乎道:“哼,老子也不是吓大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吴三的名号!连当官的都要给我几分面子,就凭你——”
男人突然感觉衣领一紧,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衣领往上一提,差点就让他脚不沾地。
“你,你干什么!你难道还要动手?”男人开始心慌。
“你不配让我动手。”
淮靳楠不屑地松开这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皱的衣袖,忽然想起男的那一句脑残富二代,他清冷开口:“对了,我姓淮。”
淮……
在这市里,敢这么嚣张的姓淮的并不多,再加上眼前这个男人的穿着和开的车。
这个人该不会是……
男人脸变得煞白,双腿发软得连走路都会了,还是不确信的结巴道:“你是,你是淮氏集团董事长淮震宇的儿子,淮,淮靳楠?”
“哦?看来我也很出名。”淮靳楠打开车门的一瞬,冷笑道。
那男人错愕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冷汗冒出,眼珠都像是被冻结在了眼眶,瞪大了瞳孔就再也没有回缩。
他赶紧跑上去,扯出一抹讪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都说淮总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大人大量,可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
淮靳楠没有再听这个男人废话。
上车关了车门,就调转车头往回开去。
车上他特意打了个电话,只冷声的吩咐了一句:“帮我查个人,查到之后不用向我汇报,直接做了他。”
他本来不会斤斤计较,只是因为那人竟敢提起了他的母亲……
秦以莱。
为什么总会想起这该死的女人!在她身上所受的侮辱和戏弄,她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电话铃声聒噪的响起,秦昕冉三个字在屏幕上频繁的跳动。
他直接关了机。
原本打算开车回淮家,却中途改变方向去了秦以莱的公寓。
……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刚洗完澡的秦以莱出去把门打开。
但门开的那一瞬,秦以莱就迅雷不及掩耳的反手就要把门给摔上,可门外强劲的力道隔着门板往她顶来,秦以莱重心不稳的踉跄了几步。
那一双熟悉的脚迈了进来。
阴骛满脸的一张俊脸透着寒气逼人的惊悚。
这恐惧的压抑让秦以莱下意识的往后退,故作厉声的低呵:“你来这儿干什么!出去!”
“你再躲一个试试!”
男人清冷的话语之中蕴含着警告,步步紧逼。
秦以莱的双腿不听使唤的僵直在了原地,努力克制住她的恐惧,表情坚决亦然。
直到他已经站在了身前,秦以莱直直的怒瞪向他,手指指向门口,“请你出去!我这里现在不欢迎你!”
淮靳楠打下了她的手,紧攥在手里,眼底浮出狠厉,语气透着可怕的森冷:“秦以莱,踢我的事,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秦以莱忽然才想起今天的那一记断子绝孙脚。
她忽然傲然一笑,“那一脚踢的还不够,所以你又来了是吗?”
淮靳楠阴郁的脸色更加沉冷,把她往身前旁边的沙发上一抛。
看神情,是彻底的被她的这句话给激怒,“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
秦以莱整个人摔在沙发上,待她坐直了身体,男人很快朝她身上覆过,手抓起她的头发往后一提,牵扯起的头皮大块抽痛。
“秦以莱,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羞辱我的女人,你可知道,惹了我会是怎样的下场!”
此刻这个男人暴怒得就像一头狮子,仿佛随时都会把她撕成碎片。
她心仿佛跳漏了一拍,惊恐化作嘴边的一丝冷笑,“难道对女人用强,就是你所谓的下场跟报复?”
淮靳楠的双眸半眯,一丝危险不胫而生。
“不是说嫌我脏么,那姐夫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秦以莱伸手抚上淮靳楠盛怒的面孔。
即使内心忐忑到了极致,却还是做出一副风轻云淡,这暧昧的姿势,却已经没了暧昧之中的旖旎气氛。
她语气稍加轻佻,“如果你没有你淮氏继承人的身份和这副皮囊,你和路边打劫的地痞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