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连着晕了两次,这次喜婆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关,乃至外面的唇都被她自己咬着出血了,面目狰狞,她也依旧忍着一口气没有昏过去。
汤圆正坐在喜婆的身上乐滋滋的,见喜婆面带惊恐的看着自己,当即笑嘻嘻的朝着她嫣然一笑,差点没把喜婆的隔夜饭都吓得呕了出来。
喜婆捂着嘴巴,看着周围。
杜小九依旧盖着红色的盖头,一动不动,似乎对着外界的事情毫无所知。
但喜婆没有看到的是,杜小九早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便盖起了红色的盖头,此刻正透过脚底的视线看着被汤圆虐的惨不忍睹的她,肩膀正以细小的幅度一下一下的颤动着。
而入画则激动的站在旁边大声的训斥道:“呔!哪来的畜生!还不快从喜婆的身上走开!”
入画激动地说着,可是却“害怕”的离喜婆远远地,一动也不敢动,似乎很怕,下一个被坐在地上的人就是她。
喜婆扭着腰,汤圆撅起的屁股,使得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汤圆再狠狠坐下来的屁股,使得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被坐断了。偏偏这小畜生的力气大得很,喜婆半分奈何不得,而且这畜生皮毛润泽,鲜光油亮,一看就是很重要,被照顾的很好的宠物之类的玩意儿。
而且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是因为了皇上吩咐的缘故,才敢抬着鼻孔对杜小九语气不阴不阳的,至于手握重权的大将军,喜婆还是有些怕的。
当即便痛苦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入画:“还不快过来救救我!”
“哦哦。”入画好像没听懂,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使得喜婆又被汤圆坐的重重的岔了几口气。
入画佯装吃力,实则极其轻松地拨开了坐在喜婆身上的汤圆。
喜婆原本因为呼吸不顺而有些狰狞的脸顿时舒缓了开来,犹如获得了新生一样,感激的看了一眼解救她于生命危难之际的入画。
喜婆获得了自由之后,看着一脸大门牙的汤圆,脸便有些沉了下来。
转身朝着杜小九看了一眼,“郡主,也不知道这畜生打哪来的,不过出现在这里,却是不合时宜了,若是让将军看到了也不大好!”
说是这么说着,可那喜婆却是半分也没有征得杜小九的意思。
这小畜生,着实可恶!差点把她的一把老腰都坐断了!
虽然不敢杀了泄愤,但是私底下动动手脚还是可以的。毕竟,畜生而已嘛,还能告状了不成?
这么想着,喜婆眯着的眼底闪过一道不易让人发现的狠辣。
汤圆打从这喜婆醒了过来,便一双大眼滴溜溜的看着这喜婆,不曾放过半分喜婆的情绪。
哪怕汤圆是畜生,在看到喜婆不含好意的眼光的时候,也知道眼前的这人安不得什么好的心思。
果不其然,那喜婆随手从自己的头皮上拔出了一根针,含笑朝着汤圆走了过去。
笑容温和慈祥,若不是那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寒光,入画也几乎以为着喜婆大度不会跟一只畜生计较。
“这畜生看得也真是怪可爱的,看得奴婢我这心都快软了。不过今儿个到底是将军新婚的日子,新房里有畜生,却是不大好的,怕有污祟。”喜婆说着上前推了一把,夹杂在掌心里的银针也是毫不手软的朝着汤圆刺了过去。
谁知那畜生却似乎还以为自己和它玩耍来着,一只肥美的毛茸茸的手掌朝着自己伸了过来,硬生生的扭了自己的手。
原本夹杂在喜婆手里的银针顿时朝着自己的掌心里刺去,那喜婆还不敢吱声,生怕被房间里唯二的两个人看出了什么来。
要知道,畜生不会告状,可是人却会是告状的。
那喜婆忍着被强硬扭转过的手腕,和被刺痛的掌心,硬是一个字也不敢吐露。
汤圆咧着嘴朝着喜婆笑了笑,被喜婆推出了房门……
汤圆被推出了房门,喜婆合上了门,这才敢看自己的手心里的血迹。
被刺穿、流着血的掌心此刻已经逐渐的泛起了一丝乌黑,连带着一整只手似乎都快没了力气。
但喜婆却丝毫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毕竟她还没有完成皇上的吩咐,看着郡主和将军完整的成婚,她是哪儿也不能去的,就算马上中毒死了,也不能走,否则到时候遭殃的可就不只是她一个人了。
经过汤圆的这一闹,本就安静不已的新房此刻更加的寂静了。
除了房内三人呼吸的声音,便只有蜡烛泣泪的声音。
杜小九攥着自己的衣衫,头微微的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门“吱呀”的一声,再次被推了开来。
站在杜小九旁边的喜婆随即警惕的抬眼看着门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门,唯恐方才的那只畜生再跑了过来。
不过,好在,这次来的是正主。
一身红色婚服的楚宁,朦胧似乎披着一层薄纱的暖融烛光将他英俊的面容衬得更加的英俊,本就极为迤逦的眼在这暧昧的烛光下更是魅力非凡,未曾有丝毫的表露,便让人不敢直视他眼里似乎蕴含了满天繁星的熠熠星光。
楚宁缓缓的踏入新房,有些飞扬的心情使得他本就微醺的醉意似乎蒸腾的更加的厉害了,原本幽闭的屋子里因着他的到来,顿时氤氲了满满的酒香。他犹如羊脂玉一般晶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