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石弹影响了袁军的移动,但是对水军独立第一旅的士兵来说影响似乎不大,只见他们以二、三十人结成一个小阵,左手执盾护在身前,右手举枪架在盾牌之上,枪头斜指天空红日,阵中所有人齐声喊着“一、二、一……”的口号,口号声很有节奏,随着口号的节奏,阵中所有人仿佛一体,他们迈动整齐的步伐往前推进,只要扫过一眼便会发现每一次他们迈的都是相同的脚,每一步的距离也几乎一致,那斜指天空的枪头笔直的如同一条线一般。
“止——”转眼之间两军撞在了一起,蜀军士兵齐声大喝,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两千面盾牌几乎同时杵在了地面之上,构建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墙,只见蜀军士兵弓步站定,盾牌、地面和右腿形成一个三角形,增加抗击力,紧接着第“杀”字出口,两千杆长枪呼啸而出,最前面的袁军在惨叫声中倒下了几乎整整一排。
“收——”长枪拔出,无数血柱喷涌而出。
“杀——”两千官兵再次高呼,大戟再度出手。
袁军士兵这才回过神来,刀盾手举盾招架,长枪兵还刺过去。
激烈撞击在一起的两军士兵为着相同的目的厮杀在一起,叫骂声、悲鸣声和钢铁撞击之声响起一片,一个又一个士兵倒在了尘土之中,鲜血染红了大工。
此时的凌操将当自己视作一个普通士兵,与二十几名蜀军士兵结成一个小阵,跟随着整齐的号子与阵中士兵保持行动一致,每一次长枪刺出后都会带起一片血柱。
凌操第三、第五营与袁军血战之时,第一、第二、第四营也没有闲着,此时因为两军已经混战在了一起,袁军井阑上、下的弓箭手投鼠忌器,已经不能或者仅能很谨慎的发起稀疏的攻击,如此一来蜀军第一、第二营便感有持无恐,架手弓、弩毫不客气的向敌人发起猛攻,短短一会儿,又有数架井阑被火箭点燃,无数士兵成了蜀军箭下之鬼;第四营士兵也不停的用手中的弩箭射杀云梯上的敌军,尽全力阻止敌军跨过护寨河。
雷薄见井阑留在前线用处已经不大,与其白白被蜀军焚毁,不如暂时退开。雷薄军令一下,袁军立即推着井阑离开了战场,当走出蜀军攻击范围之手,袁军士兵立即动手灭火。及时扑火了井阑上的火焰,最终只有一架受损严重坍塌了,另外几架经简单加固后还可继续使用。
第一、第二营士兵逼走袁军井阑之后立即和第四营士兵一起动手,一千把连弩和一千把弓箭的火力至少相当于五、六千把单发弩,转眼之间护寨河便被蜀军的箭雨覆盖,任何想在越雷池一步的想法都是非常非常危险的。
可怜过了护寨河的袁军士兵,他们感觉自己似乎撞上了一堵铁墙,而且还是一面带刺的铁墙,他们竭力反抗,可是对方只露出一个脑袋和右手,其他部位都被盾牌捂的严严实实,脑袋目标太小,命令不那么容易,其他地方又根本伤害不了对方,而对方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却让他们升起一股无力之感,除非后退,否则无论往左还是往右,都将不可避免的撞上敌方的枪头,袁军士兵学发现这些蜀军似乎都是天生神力一般,因为这些人每一次攒刺,他们身上的皮甲都显得那么的脆弱,几乎每一枪都会刺破皮甲,深入他们的身体之中,如果这些人的长枪向你刺来,如果你穿的是皮甲,手里又没有盾牌,那么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后退,离开这些人长枪的攻击距离,只有这样才能逃运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