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百鹰齐啼,响彻云霄,一万鹰蛮军看着逐步走上的情灭空,都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骨棒,虽说这次来就是要踏平狐秧城,但眼前这位可是威震十万里的无冕之王,积威太甚!
一时间,空气中掺杂着各种氛围,有紧张,战意,杀机等等,这一方天地被搅的混乱至极。
“我杀了...”擅玄大怒,手中骨棒扬起,向外踏出一步,双目中尽是血丝,一身元力瞬间运转到了极致,四变后期的力量溢出体外鼓荡虚空。
“闭嘴,情蛮主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擅霸的手不知何时搭在擅玄肩膀,轻飘飘的将擅玄拉回,口中不温不火的说着。
擅霸话音的中淡然,令人难以猜透他真实想法,不过很快,擅霸目光转向已登近的情灭空,眸子微眯,近十尺身躯诡异的拔高数寸!
“呵,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擅霸犹如一尊巨人,此刻身躯刚好十尺,不偏差一分,浓浓的压迫力携上位者的气势直铺下方,但语气略带调笑,如同老友之间互相打趣。
“唳!”话落,百鹰扑腾双翅,刀子般的鹰目直盯情灭空,而一万鹰蛮军则凶相毕露,狰狞着面孔,骨棒齐齐扬起,只待一声令下!
“你敢么?哈哈,此次我来送棺!”情灭空脚步不停,很快便踏上鹰首,不理会一旁目呲欲裂的擅玄,平视擅霸,笑声爽朗无比,又万分真诚。
话落,情灭空不待擅霸开口,大手一挥,一樽樽棺材凭空出现,落于鹰背,继续开口:“四百一十三樽棺木尽在此,你四个孙儿的死,我认!但我儿挑唆擅一天,我不认!”
情灭空话音铮然,坦荡至极,大有不惜一战的意味。
“你一点都没变啊,我看你应该改名叫情灭口,不说这些了,百年未曾相逢,去共饮一杯,敢么?”擅霸看着鹰背上横列摆放的棺材,眼睛闭合,身躯有一瞬间的颤动,不过很快眼睛再睁,遮掩了一切波动,说出的话更是令人难以揣测。
“有何不敢?”情灭空脸上的蜈蚣延伸到了眼角,白芒一闪后,骨棒不知被他收到哪里,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与擅霸向栅栏走去。
而栅栏内,擅无痕早在情灭空踏步而来的时候,就令人摆下酒席了,他太了解擅霸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擅无痕看着擅霸近十尺的身躯,长叹一口气,无声说道。
狐秧城东城区,依旧是那处宅院,赢,蒙恬,乌欲,三人齐聚大厅围桌而坐。
“少蛮主,小崽儿来消息说,魔雄两日前已经动身,他与喷子打算深入南部大荒。”蒙恬显然经过乔装,眉眼之间更加粗狂,兽皮上还残留着瓣瓣雪花。
赢点点头,品着香茗,并没有开口,而是看向乌欲。
乌欲与蒙恬相差不多,雪花将发丝浸湿,面孔乔装之下粗狂不少,不过却是一身浪子衣着。
“大哥,春秋城尽举三十万青壮,三日后到,当真深藏不露啊,无论是蛮军还是蛮民,都远超鹰戈城与狐秧城。”乌欲神色有些惊诧,为春秋城强大的底蕴暗自咋舌。
“五万年的休养生息,再加上荒古年间遗留至今的底蕴,有那些实力也属正常。”春秋城的强大没有出乎赢的意料,推换茶盏之际,顿了顿,开口嘱咐道:
“传令黑冰台,自今日起收缩一点以防暴露,关键时期,你们在外走动也要小心谨慎,现在的水已经浑了。”
四方势力即将齐聚,赢的目的也达到了大半,现下局势已经混淆,赢为了保险起见,将在外行走的黑冰台成员召回,欲坐看乱象,浑水摸鱼。
“少蛮主,还有一则消息,擅戈部蛮师擅锡就在鹰蛮军中,是擅霸的四世孙,并非嫡系。”然而,蒙恬的一句话令赢无法安坐了。
“确定是擅锡?”不只赢噌然起身,乌欲也在瞬间拍桌而立,神色狰狞无比,迫不及待的问道。
乌欲这番架势就像只要一得到确定,就会冲上高空,将擅锡碎尸万段一般!
擅锡与情凌相同,都是十八年前杀害乌伟的罪魁祸首之一,而且擅锡的儿子擅一凡更是逼死了前一个乌欲!
恨上加恨,这令乌欲在听到这则消息后,当场变色,眉宇间无尽冰冷重现。
“别冲动,擅锡已经入了局,还容他出去不成,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赢虽心潮澎湃,但比乌欲要理智一些,凝声喝道。
“是,大哥!”乌欲深吸一口气,双拳攥的死死的,将内心滔天大恨暂时压下,话音很是艰难!
“魔雄今日也该来了啊。”赢拍着乌欲肩膀,双瞳已经变成深红,目光投向厅外,口中呢喃自语道。
寒冬的夜来的总是那么快,在狐秧城百万蛮民焦急的等待中,最后一缕晚霞也消散了,而他们的领头者却还没归来。
月亮躲进厚甸甸的乌云内,天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狐秧城头却驻立起一根根火把,将这里照的灯火通明,一队队蛮军仰首望天,一名名蛮主前后度步。
“都一天了,蛮主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胡说什么,擅霸怎么能留得住蛮主,再说高空也没散出能量波动啊!”
“那蛮主怎么还不回来?”
..
诸如此类的问答语不厌其烦的在城头广泛流传,嘈杂万分,给这死寂的东,沉默的夜,带来了一些活力。
今夜,月黑风高,百轮小太阳只照亮了一方高空。
烈焰鹰鹰背上,两位无冕之王已经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