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眼里露出坚决与毅然:“快两百年了,我不想再当那个跟在你屁股后头流着鼻涕叫着二哥的小六子了”

宁远赫合上眼,直到眼角不再有湿润的感觉,才睁开。他淡淡说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在臼岩宗,在宁家,能单纯地修炼是一种幸福,既然你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那是你的想法。”宁远泽冷冷道,“二哥,你有没有发现,你还犯了一个错误?你总是以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却没想过,别人的想法跟你是不一样的。你是风云人物,你是天之骄子,所以你可以潇洒地说,你不想要,你只想要单纯修炼的幸福,可你想过没有,你能这样忧伤明媚着,是因为你拥有了一切”他的声音大了起来,脸部肌肉跳了跳,努力平衡了一下呼吸,才继续平静地说下去,“你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就擅自替我决定了该给我什么,这就是你认为的,对我的好……”

“……”

宁远泽露出微微的冷笑:“怎么,没话说了吗,二哥?”

过了好一会儿,宁远赫才轻声道:“我确实没话说了,远泽,你的确已经不是那个跟在我后面流着鼻涕叫着二哥的小六子了,原来,我从来没认识过你。我无话可说。”

“那好,你……”

“不过,”宁远赫提高声音,冷漠地望着宁远泽,“我想知道,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能让你苦心谋划,还费心拉拢钱子斯,一定有很大的好处吧?”

宁远泽轻轻一笑,冷漠地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噌——”一起飞剑中较长的那柄发出一声清鸣,闪出雪一样的亮光,向宁远赫刺去。

“呛”干脆利落的击打声响起,宁远泽的长剑被一道灵气挡了回去。

宁远泽看到出手之人,顿时脸色大变:“你……”

叶冰一挥手,收回乾坤扇,微微一笑:“远泽道友,你也太心急了,怎么忘了这里还有外人呢?”

宁远泽望着叶冰与天赐,脸上现出厉色,幸好钱子斯在此时拉了他一下,他才缓了表情,心平气和地道:“风道友,此事是我宁家家事,还望你不要插手。”

叶冰淡淡道:“别人的事,我才懒得插手,可这件事,我却非插手不可。”看着宁远泽惊怒的神色,她笑了起来,“远泽道友忘了?在下来到此处,是因为跟宁道友做了一笔交易,如今尾款还没收到呢,怎么能任由远泽道友将我的欠债人杀了呢?”

等她说完,宁远泽的表情已变作了愕然,他怔了一下,道:“风道友,你已经拿了报恩牌了,还要如何?想要什么东西,拿着报恩牌去臼岩宗就是,自有人替你办妥。”

叶冰神色不变,仍是笑着说道:“远泽道友,宁道友答应我的事,可是一个大秘密,我不想再对第二个人说了呢”

“……”宁远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远泽,她就是想帮宁远赫,故意找理由而已,你别被她牵着走。”钱子斯在他身边,沉声提醒。

对此,叶冰只是晃了晃手中的乾坤扇,微笑不语,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看到她这表现,宁远泽沉了脸色:“风道友,你可要想好,真的要与我们动手吗?”

叶冰叹了口气:“如果远泽道友不杀我的欠债人,我也不想插手外人的事。”

“你——”宁远泽咬了咬牙,忍下这口气,望向一旁抱胸而立,似乎在看戏的天赐,“天赐道友,那你呢?在下可以做一个保证,只要阁下不出手,宁远赫答应的事情,我都会依约履行,甚至,还会给予补偿。”

天赐抬了抬斗笠,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这双眼睛里飘过一抹嘲弄,道:“远泽道友,我如何相信你会履行约定?如果事后你翻脸不认帐,我可没办法。”

宁远泽沉了沉目光,道:“我今晚杀宁远赫,两位都是证人,这还不够吗?”

“呵呵,”天赐轻声笑了,语气轻薄,“这算什么把柄?宁远赫是你杀的,这话传出去,对你有影响吗?你敢杀你深受长辈*爱的亲兄弟,那就说明有足够的好处,而且,你也寻到了强硬的靠山。到那个时候,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你杀了宁远赫,又能怎样?还有人说宁远赫暗算了同样竞争掌门之选的宁家长公子呢,他此前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宁远泽再一次没话说了,钱子斯看了看他的表情,皱了皱眉,随后向二人揖礼笑道,“二位道友,不要再开玩笑了。插手此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相反,如果二位答应不插手,那么,杀了宁远赫后,他的东西,我们四人平分,如何?”

“这……”宁远泽正要说什么,立刻被钱子斯的一个眼神阻止了。钱子斯面带微笑,看着他们,等待他们的回答。

叶冰轻轻敲着乾坤扇,好半天没说话,似乎在思考。而天赐,则仿佛没听到般抬了抬斗笠,低下头继续抱胸看戏,甚至重心换了一只脚,好站得更舒服一些

“平分……”叶冰转向天赐,微笑道,“天赐道友,不如,我们两人联手,把他们灭杀了,再杀没有反抗之力的宁远赫,将所有的东西都平分,如何?”

天赐似乎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风道友好主意,这样一来,不但少了两个人分赃,还多了两份赃呢”

“你们——”宁远泽耐不住,望着他们冷笑,“你们以为,联手的话,当真能胜过我们?”

天赐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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