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遥细想了一下,似乎,她和宁泓捷最近提到孩子的频率有点高,而且,每次提起,都会引起些不愉快。
好比现在,也是因为提及孩子,宁泓捷对她的态度,突然之间就冷了下来。
直到回到公寓,宁泓捷都没再跟穆舒遥说过一句话。
梅姨见俩人回来,问他们需不需要做夜宵,得到否定答案之后便离开。
显然,宁泓捷和她有过约定,他在的时候,就不需要她留宿。
穆舒遥姆康脑∈蚁丛瑁洗完澡直接到自己书房加班,既然宁泓捷不理她,她也没有用热脸贴他冷屁#股的道理。
穆舒遥承认,她的态度有点冲,但不觉得她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她以为,关于孩子的事,重新签合约的时候,彼此就有了共识。
宁泓捷这会儿拿这件事跟她闹脾气,纯粹无理取闹。
所以,当宁泓捷推开书房门用不太友善的语气叫她出去喝汤时,她很是硬气地回他,“我不喝!”
宁泓捷杵在门口,带着一身寒气微眯着眼瞅着她。
“穆舒遥,别惹我!”
穆舒遥咬咬唇,最终,还是保存了进度,去厨房拿了碗和汤勺出来,从两盅不同的汤里分别盛了一碗出来,一碗递给他,一碗自己喝。
她不是不想强硬到底,只是,她的能力还不足以让她摆脱他,而且,眼下他又有太多东西可以牵制着她,一番权衡之后,她选择了乖乖喝下一碗“大补”汤。
不过,喝完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嘀咕,“真有这么灵的话,医院就不用专门设不孕不育一项了吧?”
宁泓捷歪头一枚眼刀飞过来,“你有不孕不育吗?”
穆舒遥迎上他的眼,“不关你事!”
宁泓捷把空碗朝茶几上一搁,手撑着沙发倾身过来,俩人鼻尖碰了碰,穆舒遥下意识要往后躲,被他的大手扣着后脑勺,被迫与他鼻息相闻、眼对着眼互瞪着。
“不关我事?”
宁泓捷用鼻尖蹭蹭她的鼻,明明极缱绻的举动,他做起来却是威胁意味极浓。
穆舒遥懒得与他理论,抿着唇垂下眼极力避开他近在咫尺的视线。
“心虚了?嗯?”
宁泓捷张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听到她“嘶”的一声,才满意地稍稍松开她一些。
但灼灼的视线仍落在她的脸上,“有关还是没关,我说了算!别总拿那份合约跟扯,只要我想,别说一个,一打你也得跟我生!”
穆舒遥强忍着心头的屈辱,咬着唇不理他,被咬破的唇很痛,她下意识用she尖舔了一下。
宁泓捷的眼神突然沉了下来,整个人往穆舒遥身上一欺,轻易就把她压到沙发,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牢牢地将她禁锢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穆舒遥抬起脚想要顶开他,然而,俩人从体型到力量都极为悬殊,她纵是使出吃奶的力,他仍纹丝不动地罩在她的上方。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穆舒遥别转脸想要避开,大大的手掌贴过来,扳着她的脸庞让她与他四目相对。
潜意识里对于强大霸者的畏惧,让穆舒遥身体微抖,她色厉内荏抗议道。
“宁泓捷,你不能这样随心所欲!”
宁泓捷扯扯唇,嗤地发出嚣张的轻笑,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就随心所欲了,你能怎么着?”
穆舒遥是真想不通自己哪里惹他了,若说就是因为在车上和刚刚说那几句话,好像,还不至于吧。
但以她对宁泓捷的了解,他不是个会无缘无故突然发疯的人,像眼下这样暴躁而愠怒,应该是有另外的原因。
她用手抵着宁泓捷的胸膛,“宁总,我到底哪里又得罪你了?”
嘴里问着,脑子飞速转动,筛选着这几天的事。
好像,除了孩子的话题,她和他根本没交流过什么。
难道,是他家那些长辈,在他面前挑拔离间?
穆舒遥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还是别人跟你乱嚼舌根?在我背后编排我不是了?”
如果是后者,她得哄他把原委说出来,才能解决根本。
不然,总对着这样暴躁的宁泓捷,她的头发绝对会在一#夜秃光光。
宁泓捷盯着她,“穆舒遥,你脑子里想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别人来编排你。”
穆舒遥回盯着他,“那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穆舒遥嘴里说着,手撑着沙发挪了挪身体,试图宁泓捷的手臂下面钻出来。
宁泓捷瞅着她,眼看着她的头已经缩到他肩膀位置,身体朝下一放,直接叠在她身上。
一百多斤的重量毫无预兆地压下来,差点没把穆舒遥的肋骨压断。
“靠!”
她只来得及爆了句粗,其余所有不满,都被宁泓捷用唇堵在了嘴里。
……
第二天一早,宁雨瑄的电话打过来时,宁泓捷和穆舒遥都还在被窝里睡觉。
被电话吵醒的穆舒遥浑身痛得厉害,用手肘顶了顶把自己困在怀里的宁泓捷。
“听电话……”
宁泓捷本来双手环抱着她,被她推醒,便腾出一只手反手摸到电话放在耳边。
“哥哥,爷爷说你今天陪他钓鱼,你几点过来?嫂子也一起来吗?”
因为靠得极近,宁雨瑄的话穆舒遥听得一清二楚,她推推宁泓捷,对他摇了摇头。
宁泓捷对她眨了眨眼,然后抬眼看看壁钟,对宁雨瑄说,“你嫂子今天没空,我一会还有点事,就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