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欺骗太子妃,那本宫便将你交由太子妃处置,你的去留生死,便由太子妃决断吧。”
雨轩咬了咬牙,他如此欺辱月柠溪,她怕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了。
死他尚且不怕,只恨不能再跟随殿下征战四方,那死也死的着实憋屈。
凤星辰并未正眼看他,而是唤着帐外:“雨彻。”
“殿下。”雨彻应声而入。
他并未听见凤星辰与雨轩说了些什么,看着跪在地上愁眉苦脸的雨轩,有些不解。
“把他带到重华园,交由太子妃处置。”凤星辰只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纵使雨彻满腹不解,也只能听从。
雨彻带雨轩离开后,凤星辰望着微风吹摆的帐帘,沉思了许久。
雨轩的话,虽然大逆不道,却很有道理。
这些道理他也清楚的很。
可是心是不由自主的,他无法控制。
既然如此,那他如今只能赌。
赌月柠溪会爱上他,赌她会将心交付于他,赌她不会伤害自己。
若是有一天他赌输了…
不,他不会输的。
他相信,她一定会爱上他。
今日他将雨轩交给月柠溪,也算是试探她一把吧。
若是她可饶恕雨轩这次,那他定然会全心全意爱护于她,信任她。
但若是她二话不说,直接赐死雨轩,那他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他定会对她有所防备,因为雨轩是他的左膀右臂。
如今只看月柠溪如何选择了。
雨彻带雨轩到了重华园,刚巧遇到月柠溪在用晚膳。
她的两个侍女在她身旁叽叽喳喳开心地说着什么。
见雨彻带着雨轩走来,月柠溪本来红润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就连紫鸢和青衣,也是冷下了目光。
雨轩在路上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他全都说了,他恼恨地骂了他一路,可如今也无法。
毕竟雨轩欺辱太子妃,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就算他想要求情,也没有什么颜面。
“太子妃,殿下吩咐,将雨轩交由您处置。”雨彻声音有些不自然,看了看一旁昂首挺胸的雨轩,气怒道:“你还不跪下!”
雨轩心中不乐意,还是冷着脸跪了下来。
“雨轩侍卫这是干嘛?本宫可担不起你如此大礼。”月柠溪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道。
雨轩闭了闭眼:“属下深知犯了死罪,太子妃要杀便杀,属下毫无怨言。”
“呵!你倒是骨气硬的很,既如此,那本宫便依了你。”月柠溪冷笑了一声:“雨彻,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殿下,雨轩他…”雨彻见月柠溪上来就如此狠厉,不由地想开口求情。
“怎么?这东宫的规矩都是摆设不成?雨轩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如今你也要不尊了?你听不见本宫的话吗?”月柠溪冷冷地看着雨彻。
“属下不敢。”雨彻赶紧跪地。
“那你还不快去!”
雨彻咬了咬牙,雨轩与他如同亲兄弟般的感情,他要如何下得去手杀了它?
“哈哈哈哈哈,雨彻,你听太子妃的吩咐,打死我便是,又何必再去惹恼我们的太子妃?”雨轩仰天笑道。
“雨轩,你闭嘴!”雨彻想要制止雨轩再胡言乱语。
“我如今有什么不敢说的?她是敌国公主,嫁与殿下不知道怀有什么样的心思,若是我死了,可让殿下看清这个女人的心思,那我就算万死,也是值得的!”雨轩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雨轩!你太放肆了!”雨彻恨得咬牙切齿,他求情都求不过来,他竟还自己在这添油加火。
听闻雨轩如此说,月柠溪竟然笑了起来,笑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雨轩也不禁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她。
待月柠溪笑累了,不由地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雨轩身边:“你说,本宫嫁与凤星辰不知怀了怎样的目的,那为何凤星辰不拒绝这门亲事?”
“这…”雨轩顿了顿:“自然是皇命难违。”
“那本宫又如何抗旨不尊?”月柠溪吼了一句,眼中竟涌出了泪珠儿。
雨轩见她流泪,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是女儿家流泪,一个男人纵使再冷冽,也会有些动容。
“本宫,是月清嫡公主,自小娇生惯养。”月柠溪吸了吸鼻子:“你们陛下一直和亲诏书,本宫离开家乡万里,孤身来到这陌生的国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本宫的两个侍女陪着。凤星辰身边的人猜忌本宫,爱慕他的女子憎恨本宫,就连陛下与皇后娘娘,也看不惯本宫,本宫纵使有这太子妃的虚名,又有何用?”
月柠溪凄美一笑:“你以为本宫稀罕这太子妃之位?贪慕这权力富贵?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她今日,把内心的烦闷,郁结,一股脑发作出来了。
她只是一个女子啊!
她有什么可以选择吗?
她不过是君主斗争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听着她说的话,雨轩有些自责,是啊,她只是一个女子,嫁到凤澜也是身不由己,纵使她有什么目的,可她也承受了常人所不能受啊。
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仗着太子宠信,欺辱她,说出去可真真是让人笑话致死。
雨轩想到此处,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凤星辰如一股风般飘进来,揽住无力的月柠溪:“溪儿。”
他刚回来,便听到月柠溪说的这一番话,有些懊恼地冲了进来。
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