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素袍,戴着一方书生巾的宋管家真好似那进京赶考的书生,平日里一副土财主打扮的模样半分也瞧不见,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进了屋,也不去瞧那对主仆,只是弓了弓身子,抬了抬手:“小侯爷,老爷请您去前厅议事。”
宝蟾挥挥手,答应一声知道了,宋管家就这么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站在门边候着。
在金珠责备的目光下,宝蟾三下五除二将手指上裹着的布条扯了个干净,你别说,这张大夫不愧是老爹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家伙,配置的金疮药还真是管用,这才多少工夫,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若是不仔细看,就连伤口都瞧不见了。
匆匆提拉了双鞋子,跟着宋忠那老小子一路快步往前厅赶去,说也奇怪,往日里殷勤的跟条狗一样的宋管家,今日里是半句话都不说,问他什么问题,也只是用嗯是对好等简单应付一下,这哪里有平日里的样儿?
宋忠越是这样,宝蟾心中越发没底,这几日应当也没犯什么错呀?唯一可能犯了老爹忌讳的也不过就是想找几个唱曲的姑娘进府解解闷,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周大管家来传了意思以后,不是都赶出去了嘛。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了回廊,宝蟾那么一抬眼,正巧撞上自家老爹那铁青的脸。这脑袋一翁,想也不想调头就跑。
“给我跪下!”
身后这一声吼刚到,那边宝蟾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这一边口头大声认着错,一边悄没声的冲着宋忠使眼色。
嘿!这个挨千刀的,往日里立刻心领神会去找老太爷的家伙今日里是怎么了,居然半步都不曾挪,更是对小侯爷的挤眉弄眼默不作声,全然一副没有瞧见的架势。
宝蟾心道一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