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越后上杉派谈崩的同一时刻,chunri山城另外一个曲轮的屋敷内,坐着一圈长尾家的谱代家陈潭,居中首座的本庄实乃愁容满面,哀叹着说道:“叛乱必须要尽快平定,主公病重的消息包不住多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可惜越前守殿不在啊!”直江実纲揉揉干涩的双眼,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每天只睡两三的时辰,除去处理ri常政务的时间之外,把所有的jing力都投入到商量应对之法上面。
这些ri子他们的压力非常大,年富力强的青年家督突然病重,接着又提出要退位隐居,可想而知他们过的多么糟糕,中条越前守藤资的地位不次于本庄实乃,如果有他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或许能好一些,起码心里感觉会更好一些。
只是他现在偏偏坐镇处理秋收,长尾家在下越也有十几个田庄的领地,这些领地的年贡与段钱都是中条藤资帮忙收取转送,目前有他坐镇下越的好处是本庄繁长与黑川盛実一时半会闹不起来,坏处是城内一干扬北众他也能能镇得住。
“哎呀,好好的叹息什么啊!我觉得国主是武卫殿也不错啊!你们怎么看?”斋藤朝信没心没肺的打着拍子哼唱着田乐,他这人的xing子就是吊儿郎当,刚开始哭的最凶闹的最厉害的就是他,现在又开始哼哼唧唧的胡说八道起来,让周遭的谱代们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毫无办法。
长尾藤景摸着山羊胡子笑呵呵的说道:“下野守不要说笑,国主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交给外人……”
斋藤朝信撇嘴说道:“武卫殿是外人吗?他可是长尾家的女婿啊!”
直江実纲解释道:“那不一样,我越后的国主必须是越后出身,也必须是长尾家的出身……”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咱们这群人里还有人想做国主的位置?是但马守,丰前守还是越前守?”斋藤朝信狐疑的打量着长尾藤景,长尾景信以及长尾政景。
这三人身为府中长尾家的有力一门众,分别出自下田长尾家、栖吉长尾家、上田长尾家,至于其他的三条长尾家,被府中长尾的家督长尾景虎初阵就给灭掉,现任三条长尾家的家督长尾権四郎景秋是原三条长尾家的分家继承过来,目前是三条城城主,太年轻是最大的劣势,还不具备挑战家督的实力。
藏王堂长尾家的家督长尾景教前些年瘟疫爆发的时候,一不小心染病而死,如今蔵王堂长尾家的家督是他的嫡子长尾勘四郎景亲,前几个月刚升任箕冠城主到目前还没摸出头绪,年纪又小威望不足根本没资格竞争。
琵琶岛长尾家就剩下琵琶岛弥七郎一根独苗,也是毫无根基的依附着长尾景虎做侧近武士,算是长尾家几大分家里实力最弱,最没资格的一人。
长尾藤景似是十分惊讶的后仰着身子,又努力坐直回来:“我可从没想过……”
长尾景信立刻矢口否认道:“我怎么会去做那种事……”
长尾政景只是摇摇头:“我早已没有这个念想……”
“真的吗?”斋藤朝信依然怀疑的样子,让长尾景信十分恼火:“钟馗!你小子到底捣什么乱!我等绝无二心难道还要我等对着神佛发誓不成?”
“哈哈哈……我朝信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斋藤朝信又眯着眼睛继续打他的拍子哼他的歌,经斋藤朝信这一闹,长尾家的三位有力武士成为众人的焦点,无论他们有没有这个心都是有能力也有可能实现取而代之的。
本庄实乃面se沉凝的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来回巡视着:“越前守是没机会的,上田长尾家当初的叛逆行为太伤人望可以排除,但马守人脉丰富但野心不足,最重要的是年近六旬的年龄实在太大可以排除,这样看来只有丰前守最有实力竞争家督的位置……但是有我实乃在一天,就决不允许越后国主之位从府中长尾手里溜出去,哪怕是丰前守也不行!”
聪明人已经注意到本庄实乃看向长尾景信的目光带着极端的不信任,两位代表谱代、一门的笔头大佬如果闹出对立的局面可就糟透了,长尾景信似乎也发觉本庄实乃的眼神不对,愤怒的说道:“我景信怎么会贪图国主之位,有景虎在一天我绝不会做任何妄想!这总行了?”
“咦?这么说来万一主公归天岂不是……”
“下野守给我住口!”本庄实乃与长尾景信同时喝住乱说话的斋藤朝信,彼此对视着似乎想从对方的眼神中探究出双方的真实想法,良久的沉默让室内的气氛极度沉闷压抑,直到长尾景信长叹一声说道:“景虎的身体不会有问题,我景信也绝不会染指国主之位,这是最大的承诺!”
“希望丰前守恪守承诺,我实乃与所有谱代会牢记今天的每一句话!”本庄实乃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疲倦,这次的逼迫肯定会伤害双方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但为了守护住自己爱徒长尾景虎辛苦打下的基业,他也只能豁出去拼了。
见到室内的气氛半天都没换过来,石川重次就主动找斋藤朝信打趣道:“你小子不是被武卫殿的侍女迷住了吗?武卫殿同意了吗?”
石川家身为越后上杉四家老之一,四家老分别是長尾氏、斋藤氏、石川氏、千坂氏,因为家格地位与原守护代长尾家完全相同,所以他们说起话来比较随便,比如斋藤朝信所在的斋藤家就在很早的时候投效长尾家帐下,所以颇得长尾景虎的器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