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我平兵卫提供的信息很重要,给吉良义时很大的启发,第二天就命令服部保长,派人前往堺町搜集来自九州的明国商人王旦的情报。
二月里京都一片安宁,幕府和朝廷获得大量的献金和税收,就开始忙活起整修京都的计划,各大寺社也忙活着争夺那份赏赐,吉良义时也忙着练习弓术,弓术修行宜迟不宜早,过早练习脊椎会出现畸形,一他这个年纪也只能练练基础站姿she箭,十五间的标准距离she二十箭,每天两壶箭就不准继续。
塚原卜伝上洛的消息经过一冬天的发酵在近期进入高chao期,这位鹿岛剑圣仿佛是率领旅行团旅行,带着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大剌剌的穿越紧张的国境线,哪怕关东正早闹天文之乱也不会影响这位剑圣的脚步,出常陆经东海道一路西进,穿越三河尾张北上美浓进入走东山道入近畿,在三月初来到近江观音寺城,受到六角义贤的隆重接待。
在六角家作客一ri便启程继续东进,大家都以为这位老剑圣会直入京都的时候,他却在途径琵琶湖突然北上来到坂本城,当时吉良义时正拿着木剑与山冈时长对练,见到一名须发皆白,身体壮硕的老者无声无息的闯进来,又看到一群数百人的队伍个个腰胯太刀吓了一跳。
“什么人!”山冈时长拿着木剑指着那老者。
老者根本不理山冈时长,对着远处的山本时幸大喝一声:“勘助!”
“师范!”山本时幸丢下木剑连忙走过去,恭敬的行礼:“时隔二十年,师范的身体依然健硕啊!”
老者白胡子一翘一翘,上下大量山本时幸,突然闷哼一声:“你到是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老夫可是记得你以前腿没瘸,手指也没断……你这几年没少上阵?”
“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山本时幸苦笑一声又说:“几年前我勘助终于出仕成功,现在添居吉良家家臣。”
“嗯,老夫也听说了,还做了兵法师范?就你现在的样子,还舞的动太刀吗?”老者似乎怀疑山本时幸的剑术,后者也不生气,淡淡笑道:“不是兵法师范,而是传授军略的先生。”
老者叹息道:“唔?你的军略已经大成了吗?这到是个好消息,只是可惜你这一身天赋,若是当初跟着老夫潜心修行剑术,到如今老夫这剑圣之名早就传给你了,可惜啊!”
吉良义时也曾听他说过,当年他离家放浪时才二十几岁,在京都求取出仕失败后,恰好路遇第二次出外修行的塚原卜伝,当时的剑圣正值壮年名声还没有今ri这么大,一手杀伐剑术端的jing妙无比,而山本勘助也是一个jing通京流剑术的高手,两人相遇之后就结下半师半友的情谊谊,山本勘助跟随塚原卜伝游走西国、九州三年有余最后还是在塚原卜伝回返时与他分手。
“不说这个了,为您引荐我吉良家的家督,这位就是吉良家家督吉良侍从殿下。”
“塚原高干!”老者点头致意。
“吉良义时!”一老一小就这么简单的介绍而过。
吉良义时组织下语言说道:“我义时久闻鹿岛剑圣之威名,今ri有幸得缘一见……”
“坂本殿下!这么称呼您没错?看起来您也在练习剑术?”塚原卜伝走到他身旁,对着他的身体拍拍打打,一会默默胳膊手臂,一会儿按按颈椎,身体的各部关节,最后绕一圈走回来摇头道:“坂本殿下的剑术天赋普通,如果这么修炼下去也只能修炼一些防身剑术,不过对于坂本殿下这样的名门武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呃……我的剑术没希望了吗?”没想到期待半天却获得这个答复,吉良义时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塚原卜伝仿佛没看到众人失望的表情,接着说道:“以坂本殿下的天赋,也不尽然要在兵法上寻求巅峰之道,比如弓马之道、枪术之道都比兵法更适合坂本殿下,以吾所观,坂本殿下身体强壮远超同侪,身高臂长双脚扎实是修炼枪术的好天赋!”
“枪术之道吗?到是个不错的选择。”
“方才吾拍了几下都没让坂本殿下晃动半分,正适合修炼上乘枪术,吾之新当一流取自天真正伝香取神道流,以及鹿岛神流两大源系,其中古法便有枪术一流,吾徒光秀就留在坂本替吾传授枪术。”塚原卜伝对他点点头,唤来一名二十七八岁的武士。
“云林院光秀拜见坂本殿下!”
“唔!云林院殿免礼。”这人也叫光秀,和某金桔头不知有什么区别,塚原卜伝又于山本时幸谈了些陈年旧事,老剑圣与旧友叙旧期间数百名弟子安安静静一言不发,这份涵养和气魄也让三河的一干武士肃然起敬。
正当塚原卜伝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中条时秀急忙闯进来:“塚原殿!请稍等一下!”
山本时幸拍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噢!呵呵呵……差点忘记和师范提起,这位是吉良家的重臣,出自中条流嫡流的中条出羽守殿,这位出羽殿的中条流剑术jing妙无比,以我多ri观察其剑术天赋还要超越当年的我,本来已经答应出羽殿代为引荐给师范,谁知刚才一见师范就把这事给忘了!”
“嗯?中条流的高第?”塚原卜伝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中条时秀,然后走到吉良义时身边劈手夺过木剑丢给中条时秀,只听他对弟子们说道:“对面的这位就是中条流的传人,你们谁去试试?”
“我愿意去!”
“我来!”
“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