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牛郎织女。
七月初七,淮水竹亭。
淮水边,竹亭上。
那人怀里抱着剑,脸上戴着半边白金纹面具,亭亭玉立的站在竹亭之上。
“七月初七,淮水竹亭。”
紧接着怀中的剑置于手中,一道刺眼的剑光闪过,剑出鞘了。
他右手紧握着剑柄,然后一剑剑扫过,一个个如蓝色妖姬般的剑花绽放光彩。
随之而动的则是全身,随心而动,随剑而动。
他的身影在水的映射中越发的轻动,手中的剑在空气中,尽情的挥散着剑刃的锋芒。
随着剑走的只不过是浮沉的一下,是无边无际的回忆。
他,是某些人的主,他,是某些人的弟,他更是一个人。
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墨渊,为护他身中万箭,万箭齐发,对他来说,没有一点惧怕,至少他护的少主,今日安好。
楚月麟,汜水关上,一跃而下,他为的是保护这个弟弟,不受危险,以身护他周全。
还有一个个人,为了保护他,以血铸就了,现在这个生死看淡,为了复仇的他。
想到这里,手中的剑情不自禁的挥舞的越来越快,用的力量也越来越大,不再是轻灵的而是沉重的,就好像手握玄铁一样,带着无形的压力,让手中的剑在迟钝中变快。
他的剑在空气中划过一个个弧度,他的剑在飘荡的竹叶中,自由自在的穿梭着,他的剑在水的倒映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他的剑挥舞的是昔日的岁月,刺透的是他人的鲜血,而提剑,则是为了他日长安,他真正的能成功,也不枉,一生的征战。
“提剑,挥舞昔日岁月。”
“关前,身影如浮浅。”
“他日,饮酒一人间。”
“不过,无敌的一剑。”
“看生死如淡,看风光流下了鲜血,我一人独自,战天边。”
“看那长安花落,故人早已不在眼前。”
“再到七月初七,淮水可相见。”
那人一跃而起,落剑而下,接着一剑斩过,几根高大的竹子直接被切开,落在淮水之上,紧接着他如仙人一样,落在水中的淮竹上,目视着大江风光,剑始终在手中没有放下。
大江流去何方,是遥远的故乡?还是远走他乡?
他不知道,但却这里让他感觉心旷神怡,让他心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
让他的复仇之心暗淡了几分,也让他埋葬的回忆,随着河水声向着无边的方向远去。
……
“小姐,你怎么又逃出来?”灵儿无奈的说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就是不想和高元婚配,为了躲避高元隔三差五的就离家出走。
“什么叫又?我这是为了在遇到那个英气十足的他好吗?”夏侯清浅插着腰,傲娇的说道。
“……”,灵儿又说道:“那小姐为什么来着里呀,去找那个公子不应该去常山周围等地方吗?这里可是淮水边,那个公子会来这里的吗?”
“灵儿,你难道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吗?”夏侯轻浅邪笑道。
“今天,不是七月初七吗?”灵儿木楠道。
“是啊!今天七月初七,牛郎织女来相会,是我的心指引我来这里的,肯定也是指引我来这里与那个公子相会的。”夏侯轻浅撑着脑袋,一脸花痴像,然后邹着眉头吩咐道:
“灵儿,今日可是七月初七的好日子,不要高元长,高元短的,听到没有?”
“嗯,知道了小姐。”灵儿表面上点点头表示清楚,实际上内心为高元感到可悲:
“唉!可怜的高元公子,与小姐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可小姐就是不喜欢,而是喜欢只有一面之缘的那位公子。”
“那位公子戎装战马,小姐沉迷于他,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我也想不到一向矜持的小姐,竟然能对别人一见钟情,并且性格大变。”
内心为高元可悲了几下,灵儿跟着夏侯轻浅的步伐,步履匆匆的向淮水中心竹亭那个方向走去。
此时,淮水竹亭,那个人,回到了竹亭上,收起了剑,抱在怀中,眼光如皎月,明亮无暇,视着此处的风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就好像时间都在禁止一样,这一刻的他,心如止水,不起丝毫波澜,也许这一刻,是他最平静的时候,心中没有杂念,眼中没有杂人,一切都是完美演绎的。
七月初七,他的身影在淮水映射下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淮水竹亭,他的宝剑在竹亭之上,挥舞着一切,如痴如醉。
微风吹过他的头发,飘飘荡荡,就像柳絮在跳舞一样,面具下面的那张脸,此时又是什么表情呢?
“小姐那竹亭上面有一个人。”灵儿激动的指了指竹亭上面。
“真的有,会不会就是那位公子,走我们过去看看。”夏侯轻浅傻笑道,就像一个傻狍子一样。
很快她们两个就来到了,竹亭下面望着竹亭之上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高大但是却有些沧桑,让人看了感觉心纠纠的,好想去安慰他。
夏侯轻浅就有这种感觉,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个男子的孤独,以及一种微弱的无助。
所以夏侯轻浅鬼使神差的想向前一步,但是她的右脚还才提起来,还没有踏出去,眼前的这个男子突然消失了。
“……”夏侯轻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紧接着一道寒光刺着她的眼,让她无法睁开眼睛,只能用手遮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