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
醒来后,感觉一切都不对了。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空气里都充满着令人失去安全感的异样诽。
黎叶摸索了一下,自己是躺在一个大床上,她嗅到空气中有她不熟悉的香水味,这个味道,令她更加紧张烟。
坐在床沿,她摸索着,找到台灯,打开来。
模糊的看见这个房间的轮廓,她吓了一跳,这里是个西式的卧室,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照片,那是个女人的肖像,她走过去看了会儿,心里顿时一阵虚浮。
那是她认识的女人,盛装打扮,姿态傲人,那是黎千素。
她几乎可以想到自己现在正处于什么地方,可是这样的猜测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这间卧室极其华丽,古典的装修极尽奢华,家具在灯光下,都泛出沉淀过的光泽。
桌上放着首饰盒,上面摆满了硕大的钻石和珍珠,灯光下,一切都显得幽谧而不寻常,她却觉得阴森恐怖,这里,让她浑身都在发冷。
走到窗边,她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天色正晚,除了楼下的喷泉和花园,她再也看不到其他可以辨别所处位置的信息。
灯突然亮起,她一惊,慌忙回头。
进门的人高大阴沉,一路朝着她走过来,黎叶本能的往后退了退,撞在桌角,她盯着来人。
金发碧眼,神情幽冷,来人看着她,“如果你清醒了,现在跟我去餐厅。”
黎叶抓紧桌角,防备的看着他。
她不回答,他蹙眉,又问了一遍,“你,现在跟我下去!”
看她没反应,以为她听不懂英文,他有些烦躁,伸手就抓住她的领口,拽着她就往门口走。
黎叶抬手抗拒,朝他挥舞过去。
银光一闪,他看了看手腕,袖子已经被割了个口子。
幸好他衣服够厚,刚刚她抬手,他也有躲避的动作。
敛眉,他看着那个敢反抗的女人,她手里正握着一把化妆用的修眉刀,那东西本来就不够锋利,如果给她拿到的是一把水果刀,他现在一定已经进医院包扎去了。
看着被割坏的衣服袖子,蒂克咒骂了一声,举起手就要打过来。
黎叶握紧了那把小刀,这个杀不了人,可是她却将这个当成了拯救自己的最后武器。
举起的手放下,蒂克手伸出去,眨眼的功夫,黎叶就给他制服。
将她的手拧过去,他一挥手,她的刀就飞出去老远。
“放开我!”肩头被拧的要脱臼,黎叶被迫伏在桌上,斥问,“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蒂克看她会说英语,嗤道,“原来你在跟我装傻。”
挣扎不过,黎叶只能老实的伏在桌上,她身上没多少力气,这么一动,就感觉浑身发软,“这是什么地方,你有什么目的?”
蒂克看她脸色发白,手上松开她,“我要你代替那个素,照顾我爸爸。”
黎叶一阵反感,“凭什么!我跟你们并不认识!”
“我爸爸伤心过度,现在正生着病,不管他喜不喜欢你,你都要过去试试,把他照顾好,哄他开心,如果你做得好,我就让你多活几天。”蒂克瞥着她,在她肩头重重一捏,黎叶立刻痛的蜷缩起身体。
他冷冷道,“你被注射了毒药,如果没有我按时给你解药,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死,当然,你可能不怕死,但是你看过这些照片,你就会觉得,刚才的想法是愚蠢之极的。”
蒂克抬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给她,黎叶只是看了一眼,马上就转开头干呕起来。
照片上的已经不能称其为人,腐烂的好像面目全非,好像正在被一点点融化一样,连人形都快看不出来。
没有人喜欢这种下场,蒂克看着她,“你现在,去洗把脸,跟我下去,陪我爸爸吃饭,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违抗我的意思,我就让你试试毒发的滋味。”
黎叶有些迟缓,也许是身上中了毒,也许是这一切太过突然让她无从招架,她只觉得人有些混乱不清。
被催促着去浴室
洗了脸,她看了眼镜子,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苍白的样子如同幽魂。
这个样子下去,只怕也要将人吓到。
她擦干净脸,转头出来,蒂克一脸的不耐烦,看她这样子也觉得难看,转头去梳妆台拿了只口红,捏着她的脸,强行给她擦上。
弄完了,总算多了点人气,蒂克拉着她下楼去。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丰盛的菜肴,可是坐在边上的老人却毫无胃口,任凭旁边的佣人怎么哀求也不肯动一下餐具。
小蒂克拽着黎叶,一边小声警告,一边说,“你过去,喂他吃饭,热的要吹凉一些,你要记住,不要耍花样,如果你想活下去,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听话照做。”
说着,用力的将黎叶推过去,他看着老蒂克,“爸爸,让她来陪你吃饭。”
老蒂克看了黎叶一眼,很是生气,“她有什么用!我不想看见这个女人!都是背叛我的人,给我杀了她!”
年轻的蒂克过去安抚,“不会的,她不敢再背叛你,她身上的剂量,比那个素还要重,她每天都要服用解药才可以。”
老蒂克看了眼黎叶,并不感兴趣,在西方人眼里,东方女人长得都差不多,小蒂克就觉得黎叶和黎千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点差别,在他眼里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老蒂克却不这么觉得,他跟黎千素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对她的样子很是清楚,黎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