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筠脚下步履端庄,搭在小腹间的纤纤玉手却攥出了青白之色,面上的寒霜也压不下来,大约是那名叫嫉妒的东西在心里头作祟,令她不快。
母亲不过才走了十几日,她这心里头就空荡了。
别人家的母亲总是要强,在后宅中叱咤风云将庶妾子女管教得服服帖帖,只有她的母亲柔弱得跟团棉花似的,即便背后有皇帝撑腰,也还是被林氏欺负得死死的。
遥想上辈子母亲含泪而终,她跪坐在灵柩前整宿整宿地哭,犹如被人猛地掐住了心脏喘不过气来。
她恐惧那种感觉,这一世更不想经历第二遍。
她只想安静地伏在母亲腿边,听母亲唱好听的童谣,听母亲说她自己儿时和姊妹间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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