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发现自己居然无力反抗,他脸色一变:“你爸啊!你疯了?你来真的?”
周亮斜觑着他:“你不说要我来滚的吗?”
“我是让你自己滚过去!”华安在林佳佳的帮助下挣开他的手,一脸看疯子的表情躲到林佳佳身后去,然后恨恨的从口袋里摸出铜钱,直接朝地上一扔,那枚铜钱在地上瞬间涨的如同轮胎一样大,朝着远远的通道尽头滚过去,地面上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然后就是不绝于耳的机簧声,只见那个铜钱滚过去的一路上,留下无数的飞针、长矛、短箭......想象一下,如果这样过去的是他们这群人,怕是要全部变成刺猬躺地上去。
华安瞪大眼睛,说:“太变态了。”
铜钱滚了一圈,影子不见了,通道里只有不绝于耳的咕噜声和机簧声在不停回响。
“......”
半晌之后,铜钱终于滚了回来,落到华安脚边的时候,再次回复成铜钱的样子,落回华安的手里。
众人:“......”
林佳佳道:“如果周亮刚刚没有破去那个女人的迷阵,我们一定会被她勾引着一直朝前走,也就是走在这条路上,那我们......”
几个人心有余悸的看着他,表示赞同。
靳志诚也擦了下冷汗:“好了吧,这下再看看这幅壁画上到底画了什么吧。”
宋微微先是脚步轻巧的踩在身前的石板上,体重慢慢的堆积上去,一边小心翼翼的听着动静,确定没有事之后,才放下心来朝前面走。后面的几个人也跟上脚步,去看第五幅壁画。
看完之后几个人愣住了,因为这次壁画的主角,不是那个法师了,而是变成了之前的那个美的妖媚的女人,那女人仍然是白纱蒙面,她把法师的头颅抱在怀里,正在痛苦哭泣,眼泪从她绝美的眼中溢出,让看着的人几乎都受到感染。
宋微微呢喃:“失去爱人的痛苦,没有经历过,又有谁可以理解。不管爱上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只要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便觉得生不如死,生无可恋,这个女人,真可怜。”
李芳谷心中一动,她肯定是想起凌端阳了。他见她也露出凄苦的神色,内疚的转过脸,宋微微也直言说过,凌端阳就是个混蛋,尽管如此,怕是她一天也没忘记过凌端阳,如今看到这情形,怕也是深有感嫣了。
林佳佳也叹道:“以前传言这个小宛法师是因为被打败,郁郁而终,现在看来未必是这么回事。看来其中必有内情。只是这样看来,这个坟墓也许就是他的妻子为他造的了。”
靳志诚道:“别急着下定论,按照我大哥的说法,这个坟墓里放了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他的妻子能造出这样规模的坟墓来,那她的本事未必在他之下。先朝后看再说吧。”
几个人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移动,看向下一幅画。
第六幅画画风忽然诡异的变了,只见那个妖媚女人站在悬崖上,手里捧着爱人的头颅,眼神里满是疯狂与执念,狂风吹的她的华贵长袍猎猎飘飞,她的头顶是愤怒翻滚的乌云,雷电金光在乌云里穿梭,一道道电光打在悬崖下的草地上,草地上是密密麻麻的人,被闪电击中后变成焦炭一团,临死时候的痛苦表情刻画的尤其逼真。李芳谷他们几个即使是在壁画前,也能感受到那些人临死前的恐惧与胆怯。
“这是什么?”华安瞪大了眼睛问。
宋微微冷静的开口:“是复仇,她在为爱人复仇!谁夺走了她爱人的性命,她就要那人付出代价。”
李芳谷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忽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迟疑的开口:“你们说,我们是不是都搞错了,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小宛法师?”
靳志诚也沉声开口:“我也觉得,之前的画里一直没见那个男人用过法术,反而是这个女人的法术强大的惊人。也许我们真的都搞错了。那个小宛法师,不是那个男人,而是这个蒙面的女人。”
周亮道:“这也不奇怪。这些古代的小国里,很多祭司都是由女人来担当的。谁规定小宛国就不能有女法师了?我比较好奇的是,既然这个法师如此强大,打败她的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这里是她的坟墓,那么,是谁埋葬了她?从刚刚来看,她的意识显然一直都没有离开,还在这里守护着,她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这话说到了几个人的心上,靳志诚点点头,说道:“没错,后面还有好几幅壁画,我们看下去再说吧,也许答案就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