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阿多无言以对,他对于这个男人的变化感到惊叹。
巴达尔继续说道:“山民们渐渐地喜欢了平原上的生活,城池里的生活。这里有高耸的城墙可以保护我们,不受那刘焉的欺辱。这里有繁荣的商业、农业的交流。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大家都喜欢上了这里,你打算让谁和你一起走?”
图阿多点了点头,身体还是坐不直,腰背上鞭子所留下的伤口虽然已经敷上了瓦塞族的药,可还是疼痛难忍。他咬了咬牙,叹声道:“不得不接受这里的规矩啊!”
在这个男人打消了那个念头后,两人渐渐地笑了起来,似乎他们用一种无以名状的表露来感受这个平原上的生活所带给他们的改变。这时,一个少年走了进来。是香多雷唯一的儿子,现在也是唯一的孩子,两条臂膀细而结实的香彻。
他在姐姐离去后的那天起,整个人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得冷静了,一点都不像孩童,似乎有很大的责任一下子降到了他稚嫩的肩膀上。他对巴达尔道:“萨伊大巫了终于说服了巫医们,可以大干一场了,为大山的生命,为了我们三个部族的死难者,为了我的姐姐。必须大干一场。”
巴达尔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德高望重的老妇人,竟然会同意使用那已经被称为“黑暗禁术”的可怕事物。不仅如此,她还同意说服自己手下的那班医者,这对于巴达尔而言,是施行复仇计划最大的支撑。
图阿多扬起眉头瞟了一眼巴达尔。强壮的男人只是在对男孩点头,脸容似乎没有因为得到这个消息而变得喜悦,反之,不像刚刚般心情愉悦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巴达尔根本不愿意跟他说明这个情况,他只是在对方一再的追问下,露出似乎被阴影遮蔽的、具有绝对目的性的双眼,隐晦地回答道:“一定会成功的。”
这件事情对于城里的最高指挥官臧霸而言是知晓的。否则他不会让人适时的,在夜晚二更时开了东面的城门。一百名瓦塞族的勇士在巴达尔的带领下南行。他们的目标是益州军的大寨。在夜下,风吹草动。众人在黑暗中前行,一手拿着弯刀,一手却不是拿着盾牌,而是一个个椭圆形的竹篓子
巴达尔问着一个身边的男人,道:“都服过药了?”
那个男人和肯定地回答道:“都服过了。”
巴达尔松了口气似得点了点头。其实他之前就被告知了这个情况。但一想到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正与那个黑暗的魔鬼做伴,他就有点害怕。
在离开敌人大寨有一里路的时候,十多骑忽然冲了过来。众人马上趴到了地上,光秃秃的平原上,没有任何遮蔽物。就那么死死地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