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霜见庞统行事作风正派刚毅,且料理县事有方,早有爱慕之心。张牧忙召庞统相见,于府内会客大堂分主次而坐。侍女端来茶水。
张牧把女儿之意道出。庞统喜出望外,却又思绪良久,才道:“我庞统何德何能,令大人之女委身。求大人一事。”
张牧道:“即将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庞统严肃地说道:“我乃一凡凡草民,现为从事,都是大人之德所赐。若不闯出番大业,怎有脸来娶千金。大人于我两年时间,我定会有番作为,再来迎娶令千金。不知可否?”
张牧笑了起来,点头道:“此乃大丈夫所为。我便等你两年!”
庞统便情媒人携礼提请。虽礼不厚,可就他这么个小从事,已是全身家当,而那县令家也不需要这些。张牧疼爱女儿,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他认定的是庞统的为人。
张牧收下了聘礼后,庞统将心中事告知吕布,吕布也答应了。几天后,两人见过张牧,辞官而去。临行前,庞统与张霜在府内廊下小别。庞统坦诚道:“我身份卑微,得张大人与小姐厚爱,定要闯番事业出来。即已定下婚约,终会回来相娶,请小姐相信在下。”
张霜未言却已泪下,道:“已纳聘礼,何为外人,怎能不信你?只怕士元在外路途艰险,不知何日能见?”
庞统闻言见状,忍不住泪流满面,握住她的手,颤声道:“两年之内,定回来迎娶!”他挥泪转身而去,怕留情太多,乱了志向。身后佳人走了两步,扶住柱子,泣不成声。
庞统早有打算,他料定那公孙瓒小看他和吕布,不会重用。他已经有了目标。
两人分骑两匹马,出了城门,于原野上奔驰。吕布问:“弟妹生得漂亮,你怎舍得的?”
庞统释怀道:“我也是心痛。但男子汉大丈夫不干出点大事了,怎么好意思有如此美貌的妻室?”
吕布点头,又问:“到底去哪,别卖关子了。”
庞统答道:“涿郡蓟县。”
吕布思索了一下,道:“那是幽州牧刘虞的治所,莫非往他那去?”
庞统点了点头。
吕布疑惑不解,道:“不如去并州丁大人那里,还有张辽推荐。这个刘虞我们又不熟,他怎么会用我们呢?”
庞统拍马加速,大声道:“刘虞乃汉室宗亲,是曾被光武帝废太子的东海恭王之后。此人宅心仁厚,我略知一二。公孙瓒领二十万兵马平定乌丸后,定会击破张举。朝廷内忧外患,公孙瓒恐怕会脱离控制,将是刘虞的大敌。我们便是去助他一臂之力,平衡双方实力,以免百姓受苦。”
吕布虽是听进去了,但还是疑惑重重,他心想:“我们两个毛头小子能抵二十万兵马吗?”他不多言,觉得庞统一定有什么计划。
庞统与吕布两日后到达蓟县城,在客栈住下。午后,二人前往州牧府求见。州牧刘虞闻言召入大堂内,命两人在侧入座。庞统将两人之前的情况说了一下。
刘虞抚摸下巴,不解道:“你们即于阳乐县辞官,来此处何意?”
庞统道:“我师黄老夫子令我俩前往公孙大人处求官,未受重用。于阳乐县多时,心知终非栖身之所,听闻刘大人美名远播,是治世之才,望能投靠。”
刘虞赐以茶水,道:“非不是我不用你,而因不知两位小兄弟之能,何能用以大位?”
庞统笑道:“此言甚是。幽州之乱未平,中郎将公孙大人领朝廷之命率兵至此,正谋划辽东郡之事。身为幽州牧,对此郡之乱,如何看待?”
刘虞道:“公孙大人击破乌丸有功,显其才能。辽东郡之事不在话下。我身为州牧,只希望能与塞外边民交好,对境内游牧民族施以仁政,今后不再有犯。”说完便叹了口气。
庞统朗声道:“大人何以遮遮掩掩。朝廷新命幽州牧,岂是来光治州事的,乃要你和公孙瓒一同平乱。你忌惮公孙瓒,怕抢了他风头后,导致刚上任就矛盾加深。官场之事不过如此。”
刘虞咧嘴吃惊,道:“少年竟能道破我心事!我不妨实说。幽州兵十万,公孙大人击破乌丸后,又收拢境内游牧兵马,现已有二十万之众。远东郡早晚要攻下的,我若也驱兵前往,两军各为其主,惹了矛盾,便是大事。”
吕布拱手道:“兵贵在精,不贵在多。若精而雄壮,可效死命。若多而疲弱,十人抵一。”
刘虞闻言正点头,庞统又直言道:“若不出兵,乃怠慢军务,非州牧之为。反而被公孙瓒向朝廷参上一本,如何是好?”
刘虞见他们心诚,叹道:“却为我所虑也!”正言间,门卫来报,道:“禀大人,门外有人持代郡太守刘恢大人文书前来参见。”
刘虞闻言便命领进来。只见一人双耳肥厚至肩,脸容轮廓分明,双手竟下垂至膝。如此面貌实属少有。庞统对其上下打量一番,心神惧颤,已经知道此为何人。此人身穿红袍,拱手道:“我姓刘,名备,字玄德,与两兄弟出生入死,曾有功于朝廷。未料被奸人所害,落难至刘太守处。”他呈上刘恢手书。
刘虞展开一看:“州牧大人,我刘恢荐上一人。姓刘,名备,字玄德。其参加剿灭黄巾贼有功,未被重用,仅被封为冀州中山郡安喜县县尉。因此曾在洛阳失语得罪十常侍。十常侍便假圣旨,下令:凡有军工而获官位的人,需经过筛选再用。中山郡督邮前往该县来刁难玄德,其义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