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娘顿时惊奇的瞪圆了双眼:“他们夫妻俩不是病死的吗?公子这么说,难道他们不是病死的?”
谢瑾澜沉重的点了点头:
“不瞒大娘,我跟双桂县的县令有些交情,他跟我说,他们夫妇二人是被人害死的。而这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住在白府隔壁的张元成夫妻。
张元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病死了。但张夫人还逍遥法外不知踪迹,陆县令如今正让人调查她的踪迹呢。
我在双桂县也没别的事,索性就帮他找找这位张夫人的行踪。孟大娘,你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可曾听到过什么风声?”
孟大娘想也不想的反驳:“你们搞错了,那张夫人并不知道这回事。”
见她说的这般笃定,谢瑾澜面上带了几分疑惑:“大娘这么相信她?”
孟大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了,缓了缓后,道:
“我这也是猜测。你想啊,再怎么说她的亲生女儿都住在白府。白府要是倒了,她女儿怎么办?”
谢瑾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大娘说的有道理。”
而后话锋一转:“不过此事还是张夫人到县衙当面对峙才好下结论。大娘以为呢?”
孟大娘干干的笑了笑,道:“公子说的是。”
谢瑾澜好似并不觉得她这般模样有何不对,又问了一句:“所以,大娘可曾听到过什么风声?”
孟大娘左右摆了摆手,道:“她既然偷偷的逃走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哪里会知道些什么?”
谢瑾澜顿时沮丧的耷拉着双肩:
“说的也是。我早就想到此行不会有什么收获的,却还是想着万一......一日找不到张夫人,冯掌柜就多一份危险。也罢,这都是她的命......”
孟大娘闻言,瞬间紧张了起来:“这跟冯掌柜有什么关系?”
谢瑾澜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惊慌的捂住了嘴巴,闷声道:“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孟大娘又岂会相信:“公子,事关人命,你可不能说一半留一半啊!”
谢瑾澜放下了手,疑惑的看向孟大娘:
“可是,大娘你又不知道张夫人的下落,跟你说了也没用啊。再说,陆县令可是叮嘱过我的,此事万不可声张。你就当做方才什么都没听到吧。”
孟大娘一噎,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最终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道:
“要是我知道张夫人的下落,你是不是就会告诉我了?”
谢瑾澜微一犹豫,道:“大娘你先跟我说说张夫人在哪儿,我要见到张夫人之后,才能告诉你。”
孟大娘道:“公子这是不相信我了?”
谢瑾澜轻笑了一声,道:“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事关重大,我真的不能随意透露,还望大娘理解。”
孟大娘眼中有片刻的纠结,最终都化做一抹坚定:“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张夫人!”
谢瑾澜顿时双眸微张,好似真的才知道一般:“当......当真?”
说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孟大娘只觉一阵轻松,闻言苦笑了一声,道: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至于上赶着冒认身份吗?”
谢瑾澜顿时尴尬一笑,道:“大娘,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太过惊讶罢了。”
孟大娘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现在你可以说说,我的女儿究竟有什么危险了吗?”
谢瑾澜自是应下:
“官府得到消息,说是白思元暗中回到了象岗镇,并且他早已知晓自己父母被害一事,以及冯掌柜的真实身份。
如今大娘你换了个身份,他或许并不知晓你如今的身份,这样一来,他报仇的对象极有可能就是冯掌柜了。”
孟大娘顿时一慌:“可安歌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不是冯家的女儿!”
而后双拳紧握,面色有些狰狞:
“都怪那姓张的,生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他自个儿倒是死了一了百了。却是连累了我和女儿!”
谢瑾澜小心的问了一句:“当年白氏夫妇的死,你当真一点也不知情?怎么说都是枕边人,你就没发觉什么异样?”
孟大娘面色瞬间有些尴尬了:“说来惭愧。以前张家富贵,我又是个万事不操心的,就是他当真露出了什么马脚,我也看不出来。”
谢瑾澜道:“大娘你再仔细想想,白氏夫妇死的那段时日,张元成有什么异样。”
孟大娘皱眉苦思,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她不确定道:
“倒是有那么几件奇怪的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夫妻俩的死。”
谢瑾澜面色一喜:“大娘只管说便是。”
孟大娘回忆道:
“我记得有两会,张元成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特别的高兴,嘴里一直念叨着‘成了’这两个字。”
谢瑾澜追问了一句:“那他有没有偷偷摸摸的见过什么人?”
孟大娘抬手挥了一下,不以为意道:“那人做生意不走正路,老是背地里算计对家,要说他偷偷摸摸见过什么人,那可多了去了。”
谢瑾澜微一沉吟,随即闻道:“张元成与张西之间的父子关系如何?”
提到张西,孟大娘眼中闪过几分愧疚:
“毕竟是唯一的儿子,张元成还是很疼爱的。他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事,从不会让张西知晓。或许是不想让儿子看不起自己吧。”
谢瑾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