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鸿钧老祖问道。
“钟山已被烛龙设下龙族结界,徒孙等法力微弱,只怕……”
“你不必多说了,我同你去一趟钟山便是,你速前头引路。”
“是。”普贤应诺,转身前头引道去了。
风雪亭不敢驾座,引着金头碧麒麟,跟随老祖朝钟山而来。
不多时,已至钟山,那紫金钵盂依旧倒扣在那里,金光闪闪。
鸿钧老祖吩咐普贤道:“你速收了那紫金钵,我来打开钟山结界,等清理钟山之后,你二人就速速转世投身去吧。那人界五行八风九阳正气也已动了,任府众神应劫当现,你二人都要好自为之。”
普贤俯首应命,手捻兰花指,默念南无咒,那紫金钵徐徐升起,最后化为海碗大小,落在大士手中。
鸿钧老祖施展至圣功德之法,右臂连连拂动广袖,就见整座钟山摇晃不停,雷声轰响,霹雳大作,磅礴的苍气滚滚翻腾,一阵阵朝虚空之中四处散开,转瞬间化解了钟山数万年的龙之结界。
“结界已经打开,其余之事,你们自己处理去吧。”老祖整理广袖,转身欲回灵台山。
“老祖:徒孙还有一事禀告。”
“你还有何事?”
“此次钟山虽已平定,但玄女师叔阵亡,元神也不知落向哪里去了?还请老祖明鉴。”普贤禀报道。
“你那玄女师叔乃是混元大罗金仙,道身虽毁,但元神不灭,已然落入红尘,自行修回道身去了,她自己的事由她自己了吧,你就不必管了。”老祖说着那话,微微瞥了一眼风雪亭。
“是。”普贤恭敬应道。
“你二人速去打点军务,我也要回灵台山去了。”老祖说罢,左手内托着烛龙的元神,一道紫光闪烁,已然消失在云波浩渺的西南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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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贤和风雪亭跪送老祖圣驾。
等老祖走了多时,二人这才站起身来,替玄女伤感一回,双双落下钟山,直进入昆仑大营。
尚婉和钟万迎接二人入帐落座,并询问都昂山战事。
当听说烛龙已被铲除,钟山叛乱已定,众将士欣喜若狂,相互拥抱祝贺,而后又听说三教无量大护法玄女以及许多将士阵亡,又一个个感世伤生,唏嘘不已。
普贤一边命风雪亭去都昂山报信,收兵返程,一边命尚婉和钟万查封钟山,剿除余孽,只待兵会一处,返回昆仑山。
不一日,风雪亭、巫彭率领都昂山众将士回到钟山大营,魃公主伤势仍重,被安置在后营养伤。
尚婉和钟万也已扫清钟山,包括烛龙的侍剑奴在内的钟山妖魔无一幸免,并引七员昆仑山悬圃神将而归,却不知暗里早逃走了那花脸獾(花脸獾在后书中有叙,因为小角色,所以不作细注)。
钟山山神和土地共有七八位,因数千年来服侍烛龙尽心尽职,只被囚于山洞,所以不曾罹难,为众将士所救,后来依旧守护钟山,行施守土和护佑人族之责。
两处众将士相见,劫后余生,恍如隔世,相拥喜极而泣。
诸事处理完毕,已过数日。
魃女伤势略有好转,便打点精神吩咐大摆酒宴,犒赏三军,又招魂奠祭钟山大战中阵亡的众将士,包括尽数战殁于此战中的十大洞天三十六靖庐七十二福地的散仙、护法以及道人。
并造军功册,记载各部将士军功包括阵亡的全部道士,陈禀昆仑山,以资lùn_gōng行赏。普贤和风雪亭婉言谢绝,并不求功。
又过两日,昆仑将士拔营起寨,大敲得胜鼓,凯旋兵返昆仑山,来时五万精兵强将,回时不过数千将士而已矣。
魃公主与普贤、风雪亭揖别,回昆仑山复旨。尚婉和钟万也来辞别行,径返人界去了。
钟山战事历经数月,以昆仑山大获全胜告终,烛龙被鸿钧老祖拘往灵台山,督导属部众神五命八灵六面十会,服劳行役,以赎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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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昆仑大军浩荡而去后,普贤这才长长地舒一口气:此刻烛龙叛乱终于尘埃落定,钟山地界恢复人族平安。
他对风雪亭道:“现在我二人可以去那南唐国宛陵郡华阳镇谭家庄转生护法去了。雪亭,你先行一步,我回灵山复命之后便到。”
“这……”风雪亭搔搔脑袋,犹豫起来。
“雪亭,你有什么难处?”普贤不禁问道。
“人界地域宽广,那南唐国宛陵郡华阳镇谭家庄,我不知它在何处,一时如何寻找得到?”风雪亭为难道。原来他道行不高,天眼未开,而他之所以能够屡建奇功,不过是因为全凭大成府的法宝而已。
“呵呵……也罢,那我就送你一程吧。”普贤淡笑道。
“如此最好,有劳大士了。”风雪亭欣然于色。
于是,普贤引领风雪亭离开了钟山,一路祥云飘飘行至南唐国宛陵郡,拔开云层,打开天眼,朝下界寻找。
寻找多时,那宛陵郡南界上的华阳镇谭家庄谭府便呈现在眼前。
谭府之内,假山曲池,树木花卉,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此时后院中正有一位姣丽纤瘦的少妇坐在阳光里读书,头顶有一尺来高的金光隐约闪烁,正是已嫁入谭府的周幼仪,诺那佛祖灵元的转世之身。
“就在那儿了,那院中所坐的女子便是诺那佛祖的转世之身。”普贤手指下界谭府道。
“多谢大士指引。”风雪亭行礼道,“不过我此去投生,我这坐骑和宝剑要放在哪里才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