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天君披心沥血地细说了自己的遭遇,但并不愿意透露欲想借钟山修炼诺那佛祖元灵的企图,虽然他连佛祖灵元现在何处尚且不知。
“喔哈哈哈……”烛龙反复无常,突然纵声狂笑,“天君,不要见怪,刚才是我试探于你。我烛龙早有此心,奈何势单力孤,孤掌难鸣,今日天君之言正合我意。”
“大神若有重建神国之心,小神费颉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费天君拭去额头冷汗,虽是虚惊一场,但也吓飞了三魂六魄。
“好!天君的建议,我烛龙都采纳了。天君请起,今日你我便歃血为盟,然后再好好商议商议。”烛龙欣然于色。
费天君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悬在嗓子眼里的心吞回了肚内。
当时,费天君就和烛龙在钟山九阴圣府歃了血,告了天地,结为血盟,协助龙之神国的重建。
烛龙和费天君又仔细商议了一日,决定:
一、烛龙继续攫食人肉,以助炼功,准备有朝一日震开鸿钧老祖镇锁的金符和金链,然后召集旧部,举旗钟山,重新建立龙之神国;
二、由费天君寻访山海界内各处神魔,传递钟山消息,建立联盟,互为依仗。
但自始至终,对寻找诺那佛祖灵元一事,费天君却故意隐去,只字未提。
商议既毕,按策行事,费天君便与烛龙道别。
临行之时,烛龙提醒嘱咐:必要留意南大荒云雨山的祖状,东大荒大言山的犁灵,北大荒天柜山的九凤,如果能说服其中一位大神前来相助,那么龙之神国的重新创立,将会大有胜算。
之后,烛龙又送费天君一副龙晶镯子,左右手各戴一个。
这龙晶镯子互相敲击,便可与烛龙通灵,彼此对话,实是龙族传讯的灵宝。
费天君把那话都一一记牢,复收了龙晶镯子,乃与烛龙稽首告别,径出了九阴圣府,一边寻访诺那佛祖的灵元,一边邀集山海界内各处神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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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黄帝登基,山海封神,但凡威胁人类的各族神魔或者被歼灭、或者被镇封、或者被拘押……烛龙也没有逃过此厄。他项脖下的金链和钟山之巅的金符,正是紫霄宫鸿钧老祖施为,譬如封印,威力无穷。
但烛龙毕竟是龙族至尊,因此授食邑钟山五百里,建造九阴圣府,供驱使土地山神各四名,衔六阳元珠服役九阴之地,以赎前罪。
烛龙服役四千多年,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不敢吐露半句怨言,所以此次罍山坍塌,煞灵逃逸,山海界内神魔大动,紫霄宫鸿钧老祖却并未将他列在入劫名单之中。
但没有料到的是:烛龙不仅吞噬了那煞灵之气,而且半路上又杀出来一个不趁时的费天君,机缘际会,就点燃了他重建龙之神国的万丈雄心,从此以后开始谋划造反,祸乱人界。
正可谓: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命数运数不敌变数。
其实,此时的人界早已五气全浊,八风尽乱,九阳不定,不独钟山一处,山海界内各处都是妖魔猖獗,为祸为患。
而在东土神州境内,也正是唐家血食已尽之时,群雄混战,民不聊生,实是人界的大劫数降临了矣。
就在这群雄混战的乱世里,江南地界上出现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此人姓李名昪,本是一个孤儿,为了在乱世之中求生存,几经易姓,依人檐下,最终成为雄才大略之人。卧薪尝胆十余年后,废黜吴帝,登上皇帝位,在金陵定都,建国号“唐”,史称“南唐”。这李昪便是史书记载的南唐开国烈祖。
李昪登上帝位之后,为巩固基业,就四处悬榜招贤,收揽人才。
其诏告内容大致如下:
朕自受祚,寤寐不安,唯业初创,百废待兴。欲效周公,无违吐握。今国内凡具才艺者,无论贵贱,不次拔擢,皆可入朝授录,勿令遗于蒿野。布告州郡,咸使闻之。
那招贤榜一出,如风驰电掣一般,行遍各州各郡。江南地界,一时大噪,自负才艺者如蚂蚁也似、纷纷往金陵城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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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国?宛陵郡?华阳镇。
华阳镇着落在宛陵郡西南部,是一座以徽派建筑为主的丘陵小镇,因为东边有一条古老的华阳河流过,所以借此命名。
华阳河河面建有一座石拱桥,虽然年代颇久,但依旧十分牢固,车马皆可通行,远远望去,犹如耆老的驮背,因此唤作“驼背桥”。
驼背桥西岸便是华阳集镇,隔河相望的东岸二三里地,零散地分布着几处村落。
其中有一座大村落,名唤谭家庄。它背依群山,并肩华阳,山色旖旎,水光清澈,实是一处修心养性的好处所。
这谭家庄的庄主名叫谭鰲祥,生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海下留一部虬髯,愈添几分威武之色,而且他为人仗义疏财,极重孝悌,虽然年仅四旬余,但庄客们都以“公”来敬称。平日里做些茶叶和木料生意,家道自有几分殷实。
此日,在谭府大厅,鳌祥公期会芜湖来购买木料的徐老板,生意谈妥之后,二人就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
当听到李昪在金陵称帝,悬榜招贤之事时,鳌祥公大喜,忽就站起身来,拱揖道:“徐贤弟,失陪片刻,愚兄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谭兄:你我十多年的老友,就不必如此客气了,若有急事,只管去便是。”徐老板起身回礼道,“小弟的事也已办妥,正准备辞行。”
徐老板见鳌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