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玄幻奇幻>山海经之三子传说>第三十九章 平定克京乱 媚献白泽图
大堂来,其余俘虏押在堂外,等候发落。

傲奢早已神色威严地坐在大堂座椅之上,丽姒浓妆艳抹坐于右侧。文武众官两旁雁翅而立。

栗延俯首垂腰,小心翼翼地将孔雀羽冠及黄金权杖上呈给傲奢道:“伯陀洪福齐天,叛军祸首现已擒拿,请伯陀定夺。”

傲奢睨眼须臾,两般物件正是克京侯的信物,而堂下所跪之人却不是英弘,于是他心中起疑,喝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造反?你是不是受了英弘的指使?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素坤本想痛快淋漓的把傲奢大骂一顿,然后慷慨赴死。

但傲奢这么一问,不由叫他临渊收脚,计上心头:他傲奢既然如此问话,我何不将这起叛乱嫁祸给英弘?他思定后,忽尔叩头如捣蒜,哭丧着脸叫起屈来道:“伯陀英明。小人名叫素坤,只是克京人的一个小小祭司,就算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聚众造反啊!小人正是受了英弘的蛊惑唆使,望伯陀明察秋毫。”

栗延一旁听得清楚,怒喝道:“大胆狂贼,你死到临头了,还来撒谎!既是受了英弘蛊惑唆使,为何孔雀羽冠和黄金手杖都在你的手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定是你先杀了英弘,然后聚众作乱。”说罢,又对傲奢道,“伯陀不可轻信他的谎言。”

“栗将军怀疑的是。”傲奢颔首,然后又问道,“孔雀羽冠和黄金手杖乃是克京侯的信物,为何落在你的手里?那英弘呢?”

素坤慌忙道:“小人说得千真万确。实不相瞒,小人有一本奇书《白泽图》,上头记载着天地万物阴阳的消息,英弘早就垂涎三尺,他说愿以克京侯的位子与小人交换。”

“白泽图?什么奇书,英弘竟然要用克京侯的‘侯位’与你交换?你是在哄三岁小孩吗?”傲奢疑窦重重道。

素坤继续道:“小人起初也是这般想的,但他果真就将孔雀羽冠和黄金手杖交给了小人,只把‘克京侯印’留在他手里。并且说‘如今傲奢荒淫无道,天下百姓恨之入骨,正是恢复克京大业的好时机。老夫年已老迈,诸事已经力不从心,只想退隐山林,一心修道,我那两个小儿也是不成气候的东西,只有你大祭司心怀大志,克京人的重担就落到你的肩上了。等你复国之后,就用《白泽图》来换取‘克京侯印’,从此老夫隐遁山林,永不出山了。’因此小人被他妖言蛊惑,一时就动了心了。原来他却早就设好了陷阱来害小人啊!现在小人情愿将《白泽图》献给伯陀,望伯陀饶了小人一命。”

《白泽图》乃是稀世之奇书,素坤无一日不密藏怀中,却如何心甘情愿献将出来?

其实老贼心知肚明:既已身陷囹圄,奇书就难免不落于他人之手!且他老奸巨猾,自知谎言终归谎言,多是牵强附会之词,难以叫人信服,所以就欲借《白泽图》来自圆其说,移花接木,混淆视听,而更重要的是素坤料定傲奢一来并不知道他曾挟持过英弘,二来对斯图城的近况更是一无所知,因此才敢如此信口雌黄,尽管栗延有所怀疑,却终究也没有真凭实据。

果然傲奢听罢,就皱眉切齿地大骂英弘老谋奸诈。

当素坤说要贡献《白泽图》时,傲奢的猎奇之心又生,便将信将疑道:“天下果真有这等奇书?速速呈上来!如果真如你所说,寡人就放你一条生路,将功赎罪。”

“此书就在小人怀里,望伯陀明鉴。”素坤见诡辩奏效,万分窃喜。

栗延一时给忽悠懵圈,且对《白泽图》也起了好奇,便走至素坤面前,伸手探入他的胸襟内摸摸索索起来,果然就收出一卷书。

众人惊诧不已,都伸长脖子疑惑而望。

据说当年黄帝巡狩,于海滨得白泽神兽。此兽能为人语,达于万物之情。黄帝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之变者,凡得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黄帝遂令以图写之,是为《白泽图》,以示天下,并作祝邪之文祝之。

当时《白泽图》传抄之本甚多,四海流传,后来山海众帝知此书玄妙厉害,惧为恶人所用,危及人种,遂列为禁书,查抄没收,不复现世。而有一卷《白泽图》辄辗转流传到了南荒,为素坤所得。

此书是手抄图本,为缣帛所制,宽五寸,长八寸,厚约两厘米,订有金丝线头,卷页破损泛黄,足见其年代久远。

当际傲奢接过栗延献上的《白泽图》,略略翻了几页,就有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如兰似麝,令人陶醉,而其中虽有素坤在缣帛角边密密麻麻的注解,但正文都是中土古拙文字,多是看它不懂。傲奢知道它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就生了据为己有的心思,对素坤的谎言谩语也就少了几分质疑。

因此他将《白泽图》轻轻地放在案头道:“英弘果然说过寡人‘荒淫无道’和‘克京复国’的话吗?”

“小人命在伯陀的手里,哪敢说半点假话。”素坤磕头道。

“好!看在这卷书的份上,寡人姑且信你一次,饶你不死。你速去整集人马,作为寡人的前导,发兵斯图城,寡人要亲自去宰了英弘。”傲奢一来忌恨克京人,二来又得了奇书,就被素坤一时蒙在了鼓里。

素坤听说,窃喜不已:这傲奢修炼谭崔之术,果然搞得心智愚蒙不堪。于是他口头连连应诺,心里却早准备着侍机逃遁哩。

夜离一旁听够多时,自知素坤信口开河,满嘴雌黄,可是其父傲奢在问话,他就一直不便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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