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蒙奉鸿钧老祖法谕,急急出离灵台山,赶到芦鸣岛上空,在幽冥界和阴阳界上空打开了青光圆劫道:入此劫者,入灵台。
随即他又用绿葫芦收了众人飘飘欲散的魂魄,然后把它挂在腰间,双手攥握点刚枪,直跃进战团里来解救方庆隐。
几位阎王堪堪就要拿下方庆隐,忽然看见横空里杀来了一个鹤头独脚的怪物,都唬得乍惊不迭,连连倒退。
森罗王也颇为吃惊,怒喝道:“你是何方怪物,敢来多管我幽冥地府的闲事?”
毕蒙大笑道:“不要管我是何方怪物,你只要管好你的幽冥地府就行了,否则大难临头,万劫不复!”
话落处,毕蒙豪笑不绝,身影如闪电般俯冲下来,将渐而昏迷的方庆隐提出战阵,直往北界上飞去了。
众阎王一时失惊,让毕蒙瞅空得了手,等回过神来,毕蒙已经去远了哩。
森罗王气得哇呀暴叫,命金勾鬼将急驱大红罗盖战车、云卷雾掣地追赶上去,务必要擒获方庆隐。
众阎王不敢怠慢,纷纷驱动战车,紧紧随后追赶。
追过不知多少里路,前面突然不见了那怪物,却显露出一座高大的城楼来。
但见那城楼高高矗立,十分雄伟,饰满鎏金铜钉的赤色城门紧紧关闭,赭红色的城墙延绵不绝,城楼和城墙俱有云彩缭绕,层层叠叠,瑰丽非凡。
森罗王急忙喝停战车,仔细觑看那城楼,不由面色骤变,暗道:怎么追到此处来了?
秦广王驱车随后紧跟赶至,见森罗王突然停驻战车不前,便问道:“大哥:为何不追了?”
“追不得了。”
“为何?”秦广王惊诧道。
“二弟,你仔细看:我们追到何处了?”森罗王郁闷道。
秦广王闻听此话,抬眼仔细观望那城楼,便见门楼上高悬着一副匾额,匾额上面小篆体书着“崇崤关”三个大字。
他不禁大惊失色道:“崇崤关?到了阴阳界的地头上了?”
“正是。”森罗王阴沉着脸色。
“大哥:如果方庆隐逃到阴阳界里去了,那我们可就不好办了啊。”秦广王目睹崇崤关,一派沮丧神情。
两位阎王说着那话,其余几位阎王也率领阴兵鬼将纷纷赶到。待看得明白时,几位阎王也一个个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知所措。
宋帝王焦急道:“大哥:原来已追到这阴阳界来了,现在该这么办?”
“这阴阳界乃是紫霄宫老祖赐给赢政的地盘。那赢政神功圣伟,人界共尊,但性格专横暴戾,得授此界后,他从不与三界交往,我们就不要去招惹他了。”森罗王无奈道。
“那方庆隐呢?”宋帝王继续问道。
“三弟放心!他方庆隐吃了我一刀,不死也残!”秦广王傲然道。
“二哥:这不是残不残的问题,而是有关黄金案的问题,走脱了方庆隐,恐怕这后果不妙啊。”宋帝王主持阳界搜刮黄金之事,因此格外担心。
“无妨!他方庆隐进入阴阳界,即便中了二弟一刀不死,那赢政也会判他个擅闯阴阳界之罪,定然凶多吉少!众兄弟不要担心,我们速速收兵回府。”森罗王说罢,大手一挥,号令大军返程。
原来幽冥界与阴阳界各自为治,从无交集,森罗王自然不敢多生事端,因此决定撤兵返回幽冥地府。
众阎王闻令,无可奈何,掉转战车,随同森罗王返回幽冥地府去了。至于毕蒙奉紫霄宫法谕,送方庆隐进入阴阳界之事,众阎王是茫然无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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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蒙一路往北边疾行。
果然行不多时,便远见一座巍峨的城楼矗立在前面。
他刚急冲冲飞落在关前,便被守城的校尉即刻发现了。
但听那守城校尉大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我阴阳界崇崤关!”
毕蒙闻喝,不惊不慌,挺直腰杆,行礼道:“小神乃灵台方寸山毕蒙是也,奉紫霄宫老祖之命,送灵台任府尊主方先生到此阴阳界养伤,还请速速通禀一声。”
“奉紫霄宫老祖之命?”守城校尉大惊,似有不信。
“正是,我这里正有紫霄宫老祖亲写的法谕。”
“好!你等等,待我禀报我家向将军。”守城校尉听说,不敢造次,匆匆而去。
过有片刻,城楼上现出一位高大魁梧的玄盔玄甲将军,四十多岁,络腮黄须,正是阴阳界南界崇崤关的守界大将向化胤。
但见他手扶宝剑,一派傲然,对毕蒙道:“紫霄宫老祖法谕何在?”
“紫霄宫老祖法谕在此,请向将军过目。”毕蒙取出鸿钧老祖亲写的法谕。
那守城校尉开关出城,取过法谕,转呈给向化胤。
与此同时,毕蒙继续道:“方先生伤势十分严重,还请向将军速速领他前去医治。”
向化胤仔细阅读过法谕,那法谕抬头处戳有紫霄宫的火云印符哩,因此他深信不疑道:“请大神放心吧,此事末将已经清楚。末将这便准备马车,将方先生送往大碣宫,禀报大王,请御医诊治。”
“那就多谢向将军了。”毕蒙致谢道。
“不必相谢,老祖法谕上说:我阴阳界也将有劫数来临,以后还要仰仗这位灵台任府尊主解于倒悬,此乃分内之事。”向化胤说过,命令将士把方庆隐接入城中。
毕蒙交付了方庆隐,辞礼道:“有劳各位了,毕蒙还要回灵台山交旨,就此告辞。”
话落处,毕蒙微鞠一躬,腾空而去。
向化胤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