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白要她去找老板,这当中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江言顿了顿,趴在他肩膀上喘了几口气,温热的气息全喷薄在他脸侧,这其实足够撩人了,可周司白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撤开了,笑着说:“小少爷,你可真是木头人。”
怕是能让他奋不顾身的,只有许菡。
周司白目光沉沉,盯着她看。
江言笑说:“那我走了。”
她说着,伸手去拉车门,目光一偏,却发现蒋正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然后,又闭上了。
江言不知道他是不是醒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刚才的举动。
不过不管答案怎样,她都不在意。
她推开车门下去了。
冰凉的风吹来,吹得鸡皮疙瘩泛起。
江言拢了衣襟外套,埋头往酒吧里头走去。
老板再见到她时,没有动手动脚言语撩.骚了,只问:“江小姐回来做什么?”
“我们家小少爷,要我回来找你。”她随意道,知道老板不敢,又道,“喝酒吧。”
她要了个休息间。
以及,几箱酒。
顿了顿,又叫老板来:“有烟吗?”
“女士烟没有。”
江言说:“是烟就行。”
老板便把烟递给了江言。
要走时,又被她喊住,说:“一起喝一杯?”她顿顿,道,“放心,不做什么。”
美女相邀,总是狠不下心拒绝的,老板刚要坐下,就被服务员喊走了,说是有人找他。
老板狐疑的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有事或许只是个借口。
江言两瓶下肚,面前突然一道人影挡着,她笑:“不急着接许小妹妹了?”
“你出了事,损失的是周家。”周司白淡道。
原来是她对周家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江言笑了一下,却没说话,只把手里的酒瓶递给周司白,自顾自喝。
周司白没说话。
江言举杯示意,一杯喝得干干净净,又将酒杯倒过来,果然没有一滴液体掉下来,笑:“喝啊。”
她却没有等待他的答案,继续一杯一杯灌自己。
最后一瓶最烈,被周司白抢走了,他冷淡的看着她。
江言轻飘飘的说:“不喝就还给我啊。”
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还我吧。”
周司白顿了会儿,然后撬开瓶盖把酒给喝了,他冷声说:“你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没关系,这么不自爱就是你的问题。”
江言垂眼不说话。
哦,她出来的地方啊,是风月场合。
他的话没有说错,里头的人确实大部分都不自爱。
周家司机在接到周司白的通知送完蒋正后,已经风风火火赶过来了,看到周司白和江言,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小少爷。”
周司白转身要走。
江言喊住他,语气里没有了一贯的笑意:“这酒后劲儿很足,回去记得喝一杯醒酒茶。”
看,她多好,都不计较他对她那样难听的评价。
她也要回家了,不过得找个代驾。
……
周司白到门口时,就已经有了丁点晕眩感。
上了车后,更是晕眩感来袭。
司机发觉了,车速降了下来,问他是去医院,还是去找许菡。
周司白脑子有点糊,随口道:“去别墅。”
等他到时,才发现司机送他回的地方,是江言那。以前他住这儿,管这儿叫别墅。而周家,他叫它老宅。只是一时之间,他给忘了。
江言从车上下来,周司白正好抬头。
她一个人,开车,超速,酒驾。回到这儿,没想到他也来了。
江言突然笑了,朝他勾勾手指。
跟招呼一条狗似的。
周司白的脸色开始变冷。
江言才发现,他有些醉了。
她还没醉,他竟然醉了,今天酒量未免太差,她记得他以往水准明明是不错的。
可是谁还没有一个发挥失常的时候?
她说:“过来啊。”
他大概撑不下去了,进屋倒在了沙发上。
江言没功夫管他,自己去洗了澡,进卧室时,却发现周司白正坐在她的床上,目光冷淡。
他出声:“江言。”
光凭他这么正常的叫她的名字,她就知道他真的醉了。
她走过去,语气还算温柔:“我在,怎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却把她推在了床上。
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少年,往往最容易冲、动。
江言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经历,推了他一把,可就只有一会儿,她就什么反抗都没有了。反而抱住他的脖子,搂的死死的,吻了吻他的侧脸,笑着问他:“怎么没有去找许菡?”
周司白说:“我和她没关系。”
江言:“哪方面没关系?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周司白的声音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有些低沉,道:“都没关系。”
最后江言屈服于这句都没关系里。
她笑:“小白,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么?”
他说:“你。”
她还是知道他也会耍流、氓。
江言便任他随意折腾自己。
生而为人,不是抵抗,就是妥协。
现在,很不幸的,她成为了后者。
……
对于这场欢、愉,江言记住的,大概只有疼痛。
周司白的技术经验明显不足,只懂横冲直撞,野蛮得很。
结束对江言而言,更像是解脱。
而周司白,早就翻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