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风,她才抬眼正式自己所处的空间。
竟连车都换了……
不再是她刚刚见到的婚车!而是一辆普通的小面包车,车上灰扑扑的,车窗也脏兮兮地沾染了一层灰……慕遥顿时就感觉到了威胁!她挣扎着想要坐直,想要说话,却发现都是徒劳。
她根本动不了。
手脚都很麻,她想用力,却根本没用,拼尽了全力,却只能换来手臂的微微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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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条搁浅在岸边,几近垂死的鱼,只能任由车辆前行。
“咔哒。”
终于,车子停下,车门在三秒钟后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有人的手臂伸过来,直接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慕遥回头,在视线撞上来人的时候,整个人赫然呆住——怎么可能?竟然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在酒店的那场意外爆炸里,死亡名单上有他的名字。
“慕遥,好久不见。”他自然是看到了她眼中所有的震然,扬唇微微一笑,嗓音有些粗哑,“你穿婚纱的样子,真的非常漂亮。”
他的语言一如既往的绅士。
可是他的气质,却莫名地让人不寒而栗。
“我没有死,你替我高兴吗?”他问得温和,唇角始终带着清浅的微笑,一阵海风吹拂而过,扬起他额前的发,露出他额际某个刚好的伤口……像是烫伤。
狰狞,恐怖。
他像是彻底坠入暗色的魔鬼,浑身都是复仇气息,可偏偏唇角还要带着让人无法理解的笑意……慕遥没有回答,而且她此时也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真可惜。”耐心地等了她几秒,不用她的回答,只看她眼底的情绪便能了然一切,惋惜地摇了摇头,“看来,你并没有替我高兴。”
“。”她没什么力气,努力尝试了良久,却只能磕磕巴巴地叫出他的名字。
她想问他这里那里?
她想问他这是想做什么?
她更想骂他一通,今天可是她期待许久的婚礼!为什么他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破坏?
可是,都没法办到。
也没有搭理她,抱着她径自前行,穿过一个个铁锈斑斑的仓库,终于来到停靠在海边的某艘船旁。他停了几秒,然后直接步上船梯,将她安置在简陋的船舱内,然后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她已勉强能说话,不由忿忿地喊出他的名字。
“嗯?”他应了一声,抬手扶住她的小脸,又温柔又悲伤,“不如叫小舅吧,花的力气可能少一点。”
五指掌控着她精致的脸颊,的指尖忍不住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挲,有些贪恋,又有些不甘:“如果你不是那么执着于黎北辰,我们又何必走到这一步?”
慕遥的心尖涌上阵阵厌恶。
她想大力甩开的钳制,可是如今恢复的这点力气,只能勉强地碰到的胳膊。柔弱无力……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也根本摆脱不了他半分!
只是这明显抗拒的动作,却让的心中发凉,断了适才那些旖旎的遐想。
他收手,径自站起了身,在安置她的长椅旁踱了两圈,淡淡出声:“你想不想听听,我如何活下来的故事?”
她可能是唯一有机会听的人。
可是慕遥并不领情:“你把我抓过来想做什么?”积攒力气所说的第一句,便是对他的质问。
停了脚。
“我没想对你做什么。”他转过身来,苦笑着耸了耸肩,无奈摊手,“不过你看,我这回输得那么惨,你总不能什么都不让我带走……带走你,是至少的。”
“你!”慕遥愤怒。
凭什么是她?
他凭什么以这样的名义干涉她的生活?
他的惨败、沦落,一半是他自己造成的,另一半是werl赋予的,他为什么偏偏要牵扯上她?
“不要生气。”他轻笑,微微弯腰凑近她,指腹试图去抚平她紧粥的眉心,“毕竟现在的你,就算生气到了极致,你也不能反抗我什么……”
“你!”慕遥只能勉强动着身体,心中一阵比一阵紧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为什么都那么久了,她的力气还不恢复?
如果是普通麻醉剂的话,应该早就过了作用时间了啊……
“让你永远这样的药。”答得很快,“未来的我可能很忙,也可能一直会有危险。慕遥,我可能没有精力处理你以后的反抗和逃跑,所以在我看来……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他单膝下跪,绅士地执起她的手,在那葱白的手背印下浅浅一吻。
“放心,以后有我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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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到这个名字,乔桑榆就不禁气愤了。慕遥和她关系不错,和英国有关的那些“破事”,她都告知了她,乔桑榆自然知道是何等的“人物”,只是她有些不甘:“还活着?”
黎北辰没出声,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乔桑榆更急了,“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