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祁漠嗤笑,示意下属把人带进去,自己却是走到慕遥旁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两秒,然后果断揉了揉她的头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抢个人还需要一整夜?留”
“干什么!”慕遥微恼地挥开他的手。
“别碰她!”陈泽也是面色一冷,走上来将慕遥护在身后,“祁漠,黎少和你有约定,你只负责保护慕小姐的安全。”
“是么?”祁漠耸了耸肩,放松地往机舱壁上一靠,态度慵懒而肆意,“她现在不是很安全么?我也没欺负她……只是提醒一下,我们要提前起飞了,尽早关掉手机。”
慕遥蹙了蹙眉,这才不甘愿地按下了关机键。
她终究没有联系上乔桑榆藩。
“打不通你朋友的电话了?”陈泽不知其中的内情,反而是祁漠率先问了出来,饶有兴味地停顿了一秒后,他淡淡地出声评价,“就因为你没参加她的婚礼?你们女人的友谊啊,还真是肤浅……”
“闭嘴!”原本就心情不好,被他这么一激,慕遥越发火冒三丈,“你们男人的友谊就了不起了?”
他懂什么!
乔桑榆那边,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男人之间不存在友谊。”祁漠倒也不生气,索性摊了摊手,随意地找了个椅子一坐,“……只有利益。你该感谢我和你男人存在利益关系,否则,我随时都可以不高兴把你丢出去。”
“你!”
“慕小姐!”慕遥试图反驳,却被陈泽拉住,他蹙着眉头将慕遥往后拽,用眼神示意她冷静,不要和祁漠在起任何的冲突,“您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安排提前起飞的事。”
“可……”慕遥有些不甘心。
“不,让她在这里吵!”祁漠倒是很坚持,把头靠上椅背,闭上眼睛养神的同时,淡淡而出,“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吵吵嚷嚷习惯了……省得她憋出病来。”
慕遥气结,本想骂出口的话,因为他的这几句反而被堵了回去。
她只能恨恨地咬牙,转身回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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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看着慕遥的背影,蹙眉停顿了一秒,又看向祁漠。
纵使没有睁眼,祁漠似也能感受到陈泽的目光,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地淡淡而出:“做事情看的是结果,不是过程……这点,黎北辰有没有教过你?”
一语双关的论调,他完全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
陈泽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地回:“我只知道,黎少从来不会欺负慕小姐。”
至少不会用气她激她的方式,来达到最终目的。
说完,他越过祁漠所在的位置,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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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被安置在飞机内的另一个休息间。
慕遥忍不住多走了两步,偷偷去看了一眼——他受得伤很严重,整个人已被揍得鼻青脸肿。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残留着暗红的血痂,显然也是被折磨留下的,连脸型都依稀难辨……
飞机上没有照顾料理的人,只有祁漠的两个下属,坐在他旁边帮他擦药酒。男人的力道都很大,动作不得要领,幅度却是很大……慕遥看不太清“擦药”的过程,却能明显听到律师吃痛的低吟声。
她终于还是看不过去。
“我来吧。”她忍不住进去,朝着祁漠的那两个下属伸手,“这点伤我还是会处理的……”
下属们面面相觑,迟疑了一秒后,还是把药交给了慕遥:“慕小姐,那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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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们很快退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慕遥和那个重伤的律师。他原本还是虚弱放空的颓然模样,在听到下属的最后一句时,却不由眼光一亮,挣扎着要爬起来,努力和慕遥说话间:“你姓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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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下属叫她“慕小姐”。
“是啊!”慕遥未作他想,答得很是随意,一边用棉球蘸药酒,一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叫慕遥。我们算是同行,我以后也想当一名律……”
话音未落,手腕却陡然被他扣住。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整条胳膊都在颤抖。他紧紧地抓着慕遥,目光死盯着慕遥的脸,像是在辨认着什么,半响终于舒了口气:“慕遥?”
“嗯?”
“我给你打过电话的,你记不记得?”律师喃喃而出,声音有些虚弱。慕遥想了许久,才终于将他和之前那个趾高气昂的电话联系在一起。她差点忘了,他是打电话给她,通知她参加葬礼,通知她回来听遗嘱。
“你为什么不回来?”律师咳了两下,勉强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和自己的身体都平稳下来,“你如果回来了,那天宣布遗嘱的时候,也就不会都是安排的人了……”
“宣布遗嘱?”慕遥不解,“不是还没宣布吗?”
“是被他隐藏起来了!”说到这里,律师便止不住又是一阵呛咳,他的情绪有些激动,“遗嘱上是有规定,继承只在姚远先生自然死亡时有效,否则一切财产用来调查非自然死亡的原因。”
当然,这两种可能,最后都需要和慕遥的双方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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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遥没说话,站在旁边听律师把继承方式说完,面色不禁有些囊然。
她没想过和律师深聊,但是预想过,如果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