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阙本部的勇士们确实很有战斗力,马上的功夫也非常了得,几个呼吸便奔到了赵弼步兵本阵的前面,巴比隆暴喝一声,手中的长刀狠狠劈出,噗的一声就刺穿了身前的一面盾牌,紧接着一扯,将那面盾牌撕裂,盾牌后面的那名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长刀刺中,鲜血从士兵的前胸流淌出来,这名士兵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手还想把兵器抽出来,可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巴比隆没想到一名士卒就这么难以对付,长刀抖开,顺势向这么士兵的颈上削去,大好的头颅瞬间飞起,喷起尺许高的血柱,无比的悲壮。
就在此时,其他的步卒已经将长矛握在手中,顺着盾牌的缝隙斜斜的刺出,这一下让巴比隆大吃一惊,似乎乌龟壳长出了尖刺,他忙调拨马头,险些被长矛刺中,而其他的薛阙勇士就没那么幸运了,三十多人被长矛刺中,甩飞出去。
赵弼见长矛方阵奏效,马上喊出了平时训练和演习时候的口令,步卒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长矛一收一刺,交替出击,将身前的敌军骑兵全都逼退。
巴比隆亲眼看到敌人的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之间刺出,将一名薛阙勇士扎了个透心凉,随即连身上的内脏都被长矛带了出来,惨不忍睹。
巴比隆大喝一声,道:“给我杀,让他们知道我们薛阙部落的厉害。”巴比隆有些杀红眼了,薛阙部落的战士们也都杀红了眼睛,纷纷再次前冲。
赵弼嘿嘿冷笑,道:“如此蛮夷也想撼动大商国朝的威势,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就步军的威猛。”
赵弼所率领的步军就像是一个整体,而且是长了刺的乌龟壳,薛阙战士的弓箭和武器都无法完全破开盾牌组成的防御,而步卒手中的长矛却顺着缝隙整齐的刺出,给敌人以无从下口的感觉,想要破开一块盾牌,就要面对十数支长矛的捅刺,往往还没有得逞就被当场扎死。
打到这个份上,双方都停不下来了,巴比隆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手中的长刀劈出无数次,将身前的盾牌和步卒砸的东倒西歪,个人勇武非常强悍。
赵弼喊道:“变阵。”随着他的喊声,宛若乌龟壳的方阵一下子有了变化,盾牌一瞬间都放在了脚下,而步卒们将手中的长矛都扛了起来,动作整齐的向敌人抛去,长矛就像是标枪一样飞出,组成了一道必杀的屏幕,薛阙部落的战士没有想到敌人会把手中的长矛当作武器抛出,长矛远非弓箭可比,在数十步之内造成的杀伤力无比巨大,超过半数的薛阙勇士被长矛贯穿了身体,胯下的坐骑的命运也无比悲惨,身上多半插着几支长矛,倒在地上悲鸣不已。
抛出了长矛的步卒纷纷抽出刀剑,扑入被长矛打乱阵型的敌人之中,响起了一连串的兵器绞击声。
赵弼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手中的利剑直奔敌人的首脑,此时已经用不到任何章法了,犹如流氓打架一般死缠烂打。
巴比隆虽然能和赵弼打个势均力敌,可是薛阙部的战士却渐渐不敌,大商国朝的步卒人多势众,刚才那一波长矛雨将薛阙战士给吓着了,这会进行肉搏战,胆气明显不足了。
壁垒之内,陶狄和石榴打量着战场,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对比着如果是他们率队出击,会怎么打,和赵弼的区别在哪里。
陶狄看了看石榴,道:“我们是不是也要出击?就这么看着吗?功劳可不能就这么被赵弼给拿去啊!”
石榴微微一笑道:“赵弼是步军的统领,这个功劳怎么也要算是他的,我们不急,再等等吧!”石榴觉得赵弼的想法有些错误,原本就可以利用步兵方阵把敌人击垮,偏偏要秀一下投掷长矛的威力,这样一来势必要给己军造成伤亡,如果换他做出击的主将,他万万不会这么做的,一定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果实,这才是身为将军应该考虑的事情。
壁垒之外,薛阙部落的勇士们终于撑不住了,在号角声中,如退潮般退去,薛阙部落的士气已经泄尽,再打,只会增加更多的损失。
巴比隆稳住阵脚回头看看,原本千人的队伍,此刻还能骑在马上的不足六百,薛阙精锐竟然不敌同样数量的敌军步卒,这让他胆寒不已。
格利有些胆怯道:“王子,这……还打吗?我们是不是该撤退了?眼前的敌人似乎非常难啃啊!我们……还是撤吧!”
巴比隆恨声道:“撤退?我们薛阙勇士绝不会输,我们一定要赢,敌军步卒虽然厉害,可是他们却不会骑射,刚才一战也耗尽了长矛,只有盾牌和短刀,待会你们如此这般……”
不一会,如丧家之犬的薛阙战士再次冲向赵弼所部,赵弼没想到这些东胡人还敢捏虎须,怒喝道:“都给我精神点,把这些杂碎都给我剁了……”
“嗖嗖……”巴比隆率队再次杀到,还是用羽箭打前阵,只是巴比隆玩了一个小花样,射箭分成两批,有的直射有的攒射。
赵弼所部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为此付出了代价,近百人被或从天上落下,或从对面直射而来的羽箭所伤,队形不禁一乱。
壁垒之上的石榴一皱眉,东胡人的反击在他的意料之中,可赵弼的应对却让他有些心痛,当此时应该收缩后撤才是,怎么还能原地用阵型坚守呢!要知道没有了长矛的步兵,防御力大大降低啊!
赵弼也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可这个时候已经不容他多想了,按照训练时期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