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的左手大拇指逐个触碰着左手其余的手指头,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当心中惦记一件事的时候,这个动作必然会出现,此时他就在想此次伏击,他安排了人手在街道的隐蔽处,伏击的对象是他认为是一大威胁的毛遂,只有除掉毛遂才能让他有缝隙可钻,他的谋划才有可能让赵括和张平采纳,让赵括等人逐步步入他的算计之中。\。0m\
赵括等人正在谈论着一会如何跟赢市对质,赵括道:“有两点必须咬住不放,首先是让韩琳在韩王面前说赢市的不是,让韩王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其次就是咬住凶器不放,只要把这两点卡住,赢市绝无撇清的可能。”
张裕为了分散众人的注意力,道:“括公子说的对极,秦人跋扈已久,这次成了众矢之的,我们一定要把握机会狠狠的敲打敲打他们,让秦人有苦也诉不出。”
熊完是最兴奋的一个,道:“张先生说的对,赢市不是很嚣张吗!我今次倒要看看他能否嚣张的起来……。”
赵括闻听和毛遂相视一笑,心说好戏才刚刚开始,他和毛遂的布置绝对会挑起韩人对秦人的仇视。
“砰……嗤……。”
就在熊完喋喋不休的时候,车子发出一声异响,紧接着一支羽箭刺入了车内,贴着熊完的面前飞过扎入木质的车框上,吓的熊完立即没了声音。
赵括和毛遂不由狐疑的对望了一眼,他们可没让人用羽箭射杀呀!因为用羽箭太容易造成误伤了,这是那个小子临时起意射箭的?
“砰……。”
车子接二连三的遭到羽箭的射击,有十数支箭都射入了车中,好在没有造成伤亡。
赵括心中暗骂,这帮小子也太不服管教了,敢临阵改变他的计划,这真要是射死了一两个人,岂不糟糕。
赵括听到外面拉车的马匹一阵嘶鸣,再也坐不住了,只见他双腿一发力,整个车子的底部都被他踹下来了,与此同时双腿一阵酸麻肿胀,好在难忍痛感转瞬即逝。
众人一下子从车上掉落下来,赵括急道:“大家躲在车下不要动,如果有人发射火箭再躲避不迟。”
赵括此刻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家将了,抽出藏着的军刀,一轱辘身从地下滚出去,顿时有两支羽箭飞射向他的脑门,赵括用军刀格挡掉羽箭,才发现围攻他们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将,对方身上都穿着一种灰褐色的麻布衣衫,和当日在观香楼外遇到的那伙人如出一辙,他这才知道真的遇到袭击了,不知道自己的家将有没有遭遇不测?
赵括深吸一口气,对方起码有二十个人,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敌人都除掉,因为他虽然忍耐痛楚的时间有了增加,可他感觉真正能达到以前战斗力的时间也就五六分钟而已,越往后就越不支了。
“呔!”赵括大喝一声从车旁一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朝敌人奔跑过去,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猎豹一样兴奋,恍如一道闪电,有两支射向他的羽箭都射空了。
“啊哈……。”赵括的军刀无比锋利,俨然羚羊挂角一般划过敌人的咽喉,不待中刀的敌人倒地,又如法炮制奔向下一波敌人。
张裕派来的人见赵括如此骁勇难挡,知道想要越过赵括前去刺杀毛遂已然不可能了,想到还能张裕自己下手,他们已经制造了混乱帮助了张裕,便想先撤退。
“想走?先把脑袋留下来再走吧!”赵括的家将们见赵括已经杀出,马上从外围杀进来,想和赵括来了一个里应外合。
赵括见家将们没有发生不测,心中暗喜,道:“好样的,最好抓住一两个活口。”
说着仍旧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接连朝敌人扑去。
张裕透过车底的空档看到了赵括的身影,当他亲眼看到赵括的神勇后乍舌不已,才知道传言不虚,看来这次刺杀行动已经失败九成了。
“哧溜。”一声细微轻响,张裕从袖口里划出一个小指粗细的竹管,轻轻一按,竹管前方出现了寸长的毒针,他借着衣袖的掩护,将毒针朝毛遂的后背扎去。
“嗯?要出去吗?”毛遂感觉到后面有人顶了他一下,回头见是张裕,道:“出去也好,战斗基本已经结束了。”毛遂看了一会,知道这次出了插曲,是有人真的要刺杀他们。
张裕难看的表情一闪而过,他假意点点头收回了毒针,却发现毒针的针尖已经有了一点弯曲,显然是遇到了硬物所致,不知道毛遂衣服里面还穿着什么?不容他细想,毛遂当先一个爬了出去。
赵括回首看看倒了一地的敌人,发现一个活口都没有,不禁诧异的问家将道:“没抓到活口吗?”
为首的家将苦着一张脸,道:“括少,都让你包圆了,我们刚上来才发现这帮家伙的喉咙都被割开了。”
赵括啊了一声,有点不能置信,没想到他只用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把这些人统统割喉了,看来自己太过聚精会神的杀人,忘记旁的了。
张平一看死在地上的人穿的那身衣服,脸色微变道:“括公子,是张氏旁支的人,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设伏,幸好括公子早有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括擦了擦军刀,道:“咱们这次也算是侥幸,如果他们像上次那样放火箭,咱们就不可能毫发无伤了,真奇怪。”赵括觉得对方的脑子有点问题,殊不知敌人的首脑就在他们身边,哪里会用那种可能伤及自身的战术啊!
毛遂道了声可惜,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