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安亦晴在陆靳云的房间睡着了,半夜,一道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来。
安亦晴拿过电话一看,竟然是安比馗,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对面传来安亦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姐姐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安亦晴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不用想,一定是安亦菲又在搬弄什么是非,“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挂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安比馗冷声质问道:“你在哪里?”
这种被人质问的感觉让安亦晴很不舒服,她冷嘲热讽道:“怎么?这都凌晨两点了,父亲大人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夜不归宿的大女儿?”
那头的安比馗无心理会她的讥讽,愤怒又心疼的看了一眼脸上血肉模糊的安亦菲,就在刚刚,几分钟之前,有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破了安家的安保系统,直入安亦菲的房间,在正在熟睡的安亦菲脸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疤!
那道疤从左耳腮帮一路往下,砍过嘴角,直接贯穿整张脸,直到右脸的腮帮子处才停下来,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原本娇媚的小脸一下就变得诡异起来。
他在听到安亦菲尖叫声的时候,就立马跑了过去,却只看到一个矫健如飞的身影从窗户翻了出去,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么胆大妄为!愤怒的同时,也有了一丝忌惮,他甚至毫不怀疑,如果他在去晚一点儿,安亦菲的脸就完全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对安亦晴的语气更冷了一些:“你妹妹的伤,是不是你!”
安亦晴闻言,诧异的扭头看了眼睡在自己身旁的陆靳云,他已经醒了,一双如鹰的眼睛淡淡的扫视着她的脸庞,他明明什么都听到了,却没有任何异样。
她深呼吸了一口:“不是。”
其实她心里头已经有底了,白天叶恬才告诉她,八岁的陆靳云就已经砍断了人家的双手,晚上安亦菲的脸就被人给划了,要说不是陆靳云干的,她可不信。
可就算是陆靳云干的又怎么了,她不喜欢安比馗这么理所当然的责问!
那头的安比馗闻言,冷笑一声:“不是?不是你告诉我那人怎么会对安家的安保系统了如指掌?你敢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安亦晴已经没有耐心跟他再耗下去了,冷声道:“父亲大人要是怀疑我,大可以直接拿着监控视频去报案,与其在这里质问我,还不如带你那宝贝女儿去医院看看吧!”
说完,她也不管安比馗在那边嚎叫,一把挂断了电话,重新趟进陆靳云的怀里。
刚刚还很重的睡意,被安比馗这么一打断,顿时也睡不着了,陆靳云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翻来覆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头发上抚摸着,嘴角撅着笑:“你就不问问我?”
安亦晴抬头看他一眼:“有什么好问的,她得庆幸是你先出手,换做是我,绝不只是毁容那么简单!”
陆靳云的眼神里带了一抹笑意,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道:“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安亦晴有些疑惑,陆家的人她该见的都见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人是需要她见的吗?
陆靳云失笑的将她那一脸疑惑的脑袋埋进自己的怀里,“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天刚亮,安亦晴就起床了,一想到昨天晚上陆靳云那么郑重的告诉她要带她去见一个人,她就觉得紧张得很。
能让他这么重视的,一定是他特别重要的人。
她正准备起床好好准备一番,搭在她腰上的手却突然用力,将她带入一个怀里。
她一抬头,就和陆靳云那双狭长的眸子撞了个正着,此刻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里无端蹿起两簇小火苗。
安亦晴一见,心道不好,也顾不上陆靳云还抱着她,一个趔趄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开跑。
可她反应快,陆靳云的速度很快,在她爬起来的一瞬间,就又重新将她拽了回来,将她牢牢的压在了身下。
安亦晴的脸红得就像是发烧一样,支支吾吾的道:“今天……不行。”
陆靳云闻言,挑眉:“哦?”
安亦晴更羞了,连眼神都不敢跟陆靳云直视:“我大姨妈来了……”
陆靳云一怔,半晌后才失笑的将她放开,安亦晴刚得到自由,就往浴室跑过去,正准备进去的时候,眼见余光却看到陆靳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颤颤巍巍的看着他:“干……干什么?”
陆靳云不语,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安亦晴的右手。
电光火石之间,安亦晴的脑子里蹦出一个极其羞耻的内容,她涨红了脸,怒道:“陆靳云!你个qín_shòu!你想都不要想!”
陆靳云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脑子都不用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笑得一脸邪气:“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提醒你,你的右手上沾了血迹。”
安亦晴闻言,顿时羞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坑让自己钻下去,失策啊失策,果真是近墨者黑,跟陆靳云待得久了,自己的想法都跟着被带歪了!
陆靳云见她不说话,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在她耳边轻声道:“或者,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
“啊!!”安亦晴终于崩溃的叫出声来,又羞又怒的躲进了浴室里,“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陆靳云看到这一幕,心情大好,他有时候真喜欢她这种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