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雪松问道:“南宫大哥你可是识得此人?”
南宫俊哲回答道:“何止是认识啊,我找他一直找了好几年,今天在这里却阴差阳错的见到了。”
柴天工被捆上之后依然是傲慢无比,在回都卫府的路上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而进到大堂之后,‘咕噔’一下就跪在了南宫俊哲的面前,眼含热泪激动的说道:“师父,师父我可找到您了,您这几年过的好吗?为什么会与这帮贼寇混在一起?难道您也受到了他们的胁迫吗?”
“胁迫?我现在是这关东道上的锦衣卫指挥史,谁能胁迫我?柴天工啊柴天工,你怎么会干起这打劫城池的勾当了呢?”南宫俊哲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柴天工的面前。
柴天工激动的回道:“师父,我可没有干那种打劫城池的贼寇勾当。自从咱们分开之后,我独自在外面飘荡了一阵,但是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就这么一直飘着。也是机缘巧合,正当大明朝开国之际,我无意中去到了冰城。那里的香炉山上有一伙强盗专以打家劫舍为生,搅扰的城中百姓是苦不堪言,徒儿我在您的麾下习得这满身本领,又经常受到您的教诲,自是要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一个人荡平了香炉山上的贼寇,把原先山寨之内的所有财物全部散发给了冰城中的百姓。那个时候我也不想在东奔西跑的四处飘荡了,就在香炉山上落了草,把原来的山寨名字换成了屠龙寨,又招募了百余人在那里,我们只做劫富济贫,铲除恶党的事情,从来没有惊扰过城中百姓。徒儿也曾派人四处打探师父您老人家的下落,可是杳无音信。”柴天工说到这里,跪着往南宫俊哲的身前蹭了几步继续说道:“师父,徒儿现在已经是朝廷里的将军了。十天前,兵部侍郎秦大人派人来到冰城找到了我,说鹤城有一伙叛军,占据城池要对抗朝廷,想让我为前部先锋围剿这里。一开始我没有答应,最后那个人又说,秦大人许诺我将军一职,只要我能剿灭这里的贼人,就可以去兵部领职。我一想这也可是个天大的好事,能提朝廷出力剿灭贼人增添一笔丰功伟绩,又能加官进爵平步青云,我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没想到,师父您老人家也在这里。”
听到这些,南宫俊哲看向印雪松,印雪松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问下去,南宫俊哲问道:“既然你是奉了秦大人之命前来围剿这里的,为何只带了这么几个人啊,你虽勇猛,可这攻城之事你是不是也过于自大了一些。”
“师父,还真不是我狂妄自大,我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以身殉国的打算了,也知道能够占领城池与朝廷对抗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怎奈徒儿手下的兵卒匮乏。出发之前,我又把家中有父母妻儿者留下来了,又把是家中独子的人留下来了,所以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柴天工虽然被捆上了,身上又有甲胄在身,可面对南宫俊哲依然是毕恭毕敬的跪的笔直。
肖烈抱着肩膀,笑着走了过来:“没想到啊,你还是个视兵丁为手足的人啊。你怎么就没用脑子好好琢磨琢磨呢,如果我们真像秦大人所说的一样,为什么没去攻占冰城呢?”
柴天工呲牙咧嘴的对肖烈喊道:“一定是你们的兵力不够,才没去进犯,要是在让你们将养两年进犯冰城还不是说去就去。”
肖烈对南宫俊哲说道:“你这徒弟的脾气还挺有意思的,这么犟随谁了呢。南宫大哥,你跟他说说这里的情况吧,让他自己琢磨琢磨到底孰是孰非。”南宫俊哲把这里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全都跟柴天工说了,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肖烈把印雪松叫到了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印师兄,从柴天工所说的情况看,已经可以确定,咱们这里发生的所有事跟这个兵部侍郎秦大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绑架刘大人的主意也是他出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都想不出一个特别合理的理由来解释逍遥庄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好了,终于知道是谁给他们撑腰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除了白撘的事情之外,咱们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吗?他为什么要用刘大人的性命来要挟咱们呢?他就不怕刘大人找他算后账吗?”
印雪松叹了口气,语气消沉的说道:“这些我也不知道,只能等下在去问问柴天工了,至于算后账这种事,要是刘大人死在了逍遥庄,还会有谁能代替刘大人找他算后账呢?”
肖烈一惊:“印师兄的意思是,刘大人的性命恐怕要保不住了,他们真敢把刘大人给杀了吗?”
“不好说,这朝野之中的争斗,可要比江湖争强斗狠要复杂的多,每个人的脑子都好像皮球一样,全都是气,都不知道这气会从那里冒出来。等一下你去问问,秦大人还跟他交代了些什么,咱们也好做到心中有数,也能提早的做些简单的安排。今天柴天工也算是给咱们提了个醒,去救刘大人的时候,城中不可只留下天悦派的人,还要在多加派些人手,以防待人从中作梗。我看柳掌门的弟子完全可以留下来,一是照顾他们的师父,二是守护城池不受侵扰,你看怎么样?”
“全依印师兄安排。我估计他们师徒二人也应该说的差不多了,咱们进去瞧瞧吧。”肖烈和印雪松两个人重新回到大堂,就见柴天工的绳索已经解开了,趴在南宫俊哲的脚下嚎啕大哭,南宫俊哲用手点指:“你个没长脑子的东西,以前我是怎么告诉你的,遇事要多动动